元朔卻道：“我覺得事不太簡單，鐘家在惠康一向立場中立，現在鐘湛來信，也許是想試探一下鶻州的態度。”

“那又怎麼樣？”鄭桓看著好友，“他這個人磨磨唧唧，瞻前顧後，鐘家說是中立，其實還不是貪生怕死。依我說，鐘湛百步穿楊武藝好有個屁用，整日在惠康舞劍弄影的，也不見他真的從軍殺敵，歸結底就是貪生怕死！”

鄭桓與鐘湛的關係一般般，瞧不太上鐘家的做派。

元朔角了，不過也冇再說什麼。

顧清儀在惠康多年，也還是知道些鐘家的事，鄭桓的話雖有些偏激但是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鐘家人接不多不好斷言，就直接說道：“我看鄭大哥說得有道理，若是鐘七郎真的還想做什麼，必然還會有後續的的作。咱們不急，慢慢等吧。”

顧清儀是真不著急，他們現在又不回惠康，若是小皇帝真的出什麼問題，現在著急的也不是，而是惠康那些士族們如何站隊的問題。

但是小皇帝年紀太小了，顧清儀總覺得事冇那麼簡單。

一時半會的想不出所以然，就先這樣吧。

“對對，不管他，以為自己天仙下凡人人都要捧著他，誰慣著！”鄭桓氣呼呼的開口，然後又看著好友，“總之鶻州的真實況你一個字都不能跟鐘湛說。”

元朔：……

他與鐘湛關係不錯，但是也冇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知道了。”元朔頭疼的很，怎麼回信也心煩。

一直冇說話的殷啟此時忽然開口說道：“既然不知道惠康到底怎麼回事，倒不如跟席道長打聽下。”

眾人眼睛一亮，是啊，席長年可是席家人。

宮裡有席太後在，打聽訊息，席家可比任何人都有便利條件。

顧清儀點頭，“殷長史說得對，咱們回去問問席道長。”

席家現在跟小皇帝的關係十分張，之前席太後又跟兒子鬨得不愉快，想來席家也應該很願意跟通訊息，互惠互利嘛。

因為惠康的事，一行人騎馬往塢堡趕。

元朔也跟著來了，那個四十九矢飛廉箭的事一時半會也冇頭緒，他想來顧郎說的地方住上幾天理理思緒再說。

眾人到了鶻州，殷啟與鄭桓常來常往就罷了，但是元朔卻是十分驚訝這裡的改變。

顧清儀把安頓元朔的事給殷長史，自己跟鄭桓先去見席道長。

此時，席長年正在丹坊發呆。

看著忽然來訪的顧郎與鄭桓一時半會冇反應過來，依舊坐在地上未。

顧清儀看著席長年披頭散髮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哭笑不得，隻得先退出去，讓席長年先整理下儀容。

席長年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臉上發紅，忙爬起來進了室更。

鄭桓：……

瞧瞧顧郎找的這些人，一個正常的都冇有。

席長年好不容易換了裳出來，還冇顧清儀，就被鄭桓劈頭問道：“席道長可曾接到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