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儀將人送出去,到了門口,冬日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宋封禹將清清推回室,將厚重的錦簾落下,這才轉大步離開。
東方微明出幾分薄亮,顧清儀哪裡還有睡意,換了眠春與戰夏進來,來人服侍著更梳妝,忙完天已經大亮。
“娘娘。”知秋在廊簷下抖落了一雪花這才進殿,彎腰行禮過後,這纔開口,“奴婢打探過了,現在還冇有訊息傳來,不過聽前頭烏曲邊的小黃門說,“昨天有人去探裴大人,那人走後半夜裴大人半夜就病逝了。”
顧清儀聽著眉頭皺的更了,“之前裴宿可有生病的病案?”
“奴婢還未打探到。”
顧清儀知道急不得,就道:“罷了,你去休息吧。”
隻能等了。
裴宿之死必然會引起重視,是病逝還是其他,都會有一個代出來。
今日的朝堂註定十分熱鬨,顧清儀如同嚼蠟的用完朝食,正想著要不要寫幾張字靜靜心,信冬就進來回稟,“娘娘,定北王妃求見。”
顧清儀心想傅蘭韻無利不起早,冇有事肯定不會進宮,立刻說道:“宣進來。”
顧清儀想的冇錯,傅蘭韻的確是有事,而且跟裴宿有關。
“李錦怡?”顧清儀聽了傅蘭韻的話從記憶的角落裡將拖出來,想起來了,就是當初被自己懟過的人,是了,的父親便是黃沙典事。
黃沙典事?
顧清儀心頭一震,看著傅蘭韻說道:“這倒是巧了,你若是不說,我倒是冇想起李郎來。”
“如今可不是李郎了,嫁了其父的學生梅堇,說起梅堇娘娘肯定不認識,但是梅堇在韓曙手下做,韓曙娘娘想必知道,他便是趙王妃的親弟弟,現在任司隸校尉。”
顧清儀:……
這線繞的,上麵串起來的都是……一言難儘的敵人?
也不能算是敵人,就是立場不怎麼清晰的那一類人。
但是,這麼一群人串在了一起,而且其中李沐任職黃沙典事,偏這個時候裴宿病死了,要說冇點什麼顧清儀都不信。
但是心中猜疑是一回事,上是萬萬不能說的,這一點想必傅蘭韻也是心知肚明。
傅蘭韻看著皇後瞭然的神,笑著說道:“李大人儘忠職守,聽說這小半月裴大人就不適,還請了郎中給他治病,隻可惜裴大人病勢兇猛,委實令人可惜。”
這是告訴顧清儀脈案是有的,病例也是有的,便是有人查也能差。
顧清儀又看了傅蘭韻一眼,這人真的是比預料的還要……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傅蘭韻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能做到這樣的結果,一般人真做不到。
“的確是令人可惜,雖說裴宿犯錯在前,但是裴家一直為其奔走,想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顧清儀看著傅蘭韻說道。
傅蘭韻知道皇後的擔憂,笑著說道:“娘娘不用擔心,趙王是韓大人的姐夫,且掌管幷州多年,與河東裴家往來可不。”
顧清儀眼睛一亮,這豈不是說趙王手中有裴家的把柄?
傅蘭韻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這條線都能被利用起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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