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勾了勾,“嗯…這法子的名字,大概就‘科學’。”
“科學又是何?”秦南弦似乎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詞彙。
若昭還在組織語言,準備給秦南弦解答,就聽見蕭瑾冷冷開口:
“閉。”
秦南弦撇了撇,不再說話。
而若昭避免了回答,倒可以專心做事。
從襬上撕下一條布條,給飛鳥矇住了眼睛,而後又佯裝從懷中取出了一捆手線,將一端綁在飛鳥的上,另一端握在手中,最後,將手中掙紮不斷的飛鳥放飛。
秦南弦瞪大了雙眼,指著飛走的飛鳥,張的說:
“跑了!跑了!”
若昭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黑手線,
“放心,這線十分堅固,除了刀割,本不會斷。”
聽了這話,秦南弦才鬆了口氣,抬眸看向那飛鳥。
不消多時,秦南弦就發現,那月下的飛鳥,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飛鳥腳上綁了線桎梏,因此飛不了多高,但它飛行的方向,又不束縛,怎麼……怎麼一直在做圓形打轉呢?
這也太奇怪了。
“二嫂,這又是怎麼回事?”秦南弦又看向若昭。
若昭卻是抿一笑,看向蕭瑾,“侯爺,麻煩你再幫我把飛鳥打下來。”
話落,蕭瑾又如方纔那般,指尖彈出一粒石子,飛鳥又重新落回了手中。
若昭這纔開口解釋道:
“其實方纔我隻是做了個實驗,來證明我的推測。
任何生在雙眼被矇蔽的狀態下,意識朦朧的狀態下,做作出的運都呈圓形,這生圓周運。”
秦南弦這才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二嫂在將飛鳥的眼睛蒙上之後,飛鳥也呈環狀飛行,其實,是模擬我們,我們在夜裡看不清的況下,就像是被矇住了眼睛,這才一直在原地打轉的!”
若昭十分有就的打了個響指,
“不錯,孺子可教也。”
得到若昭的誇獎,秦南弦高興的大笑起來,但隨之又有一個問題冒了出來,
“可做了這麼多,我們還是冇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啊!”
“你當真是我弟弟麼?虧的阿昭還誇你孺子可教。”蕭瑾開口質問,
“心之則思,思則得知,不思則不得也。遇到困難,你就隻會問彆人麼?”
秦南弦的心,瞬間從雲端跌落,不滿的開口道:
“那你來說啊!知道在那裡教訓我!”
蕭瑾冇有理會秦南弦,隻是從若昭手裡接過飛鳥,一手解開了飛鳥眼上的蒙布,隨後又將飛鳥放飛。
這一回,飛鳥能視了,它如獲大赦的往天上飛去,可因為上有線的桎梏,它飛不高,隻能掙紮著,向更開闊的地方逃去。
飛鳥往哪個方向走,他們也就向哪個方向走。
換一句話來說,走到開闊的地方,就能走出迷宮了!
三人跟隨飛鳥的路徑,一路向南,穿過曲徑通幽,穿過孤葉寒風,終於到了一片曠野。
三三兩兩點燈火出現在三人的視線時,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秦南弦激的說:
“太好了!我終於出來了!嗚嗚嗚,我還以為這輩子代在這裡了……”
蕭瑾皺眉,放走飛鳥的同時,猛的一拍秦南弦的後背,止住秦南絃聲音的同時,開口教訓道:
“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我秦家的人,從來流不流淚,你如此行徑,日後如何擔得起天雍的重擔?”
秦南弦雖閉上了,可一雙眼睛還著幾分茫然,顯然對蕭瑾這番話冇有深刻的理解和切實的會。
他一直都被保護在天後和顧清讓的羽翼之下,哪裡經曆過這些苦難?
他小聲反駁,
“可清讓哥說過了,許多事能做到不求甚解就很好了……”
“他你不求甚解,你就不求甚解,你就冇有一點自己的思想,你就斷定,他是一定為你了好?!”蕭瑾氣得個半死,轉拂袖闊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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