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我探親假批下來了,半個月哈哈哈哈”電話裏金剛炮很是激。
“你是為能回去看爹媽高興呢,還是為終於能見見你那個筆友高興啊?”金剛炮在我們老家有個筆友,據說長相還不賴。
“都有,都有,我搭炊事班買菜的車走了哈,回來給你帶地瓜幹和狗屎腸”。
“狗屎腸”其實就是我們老家用豬和驢做的風幹腸,由於外觀跟那啥比較類似,所以我們通俗的都喊它“狗屎腸”。
掛上電話,我把訓練任務安排了一下,讓班副帶人訓練。我又開了小差去看白狼,說心理話,我從心裏可憐白狼,都是一個娘生的,它的哥哥姐姐都住著幹淨整潔的犬舍,吃著心配置的飼料,啃著骨頭,冬天暖氣夏天空調。而白狼卻隻能窩在山裏,一頓飽一頓的。有一次,我接到個急任務,攜犬押運一批彈藥去兄弟單位,本來計劃兩天之往返,結果路上耽擱了,五六天才回來。不過好在沒白忙活,輕鬆的就給娜魯賺了個三等功。
我一下車就瘋跑回分隊,抓了幾把顆粒飼料,背著水壺就上了白狼的山。因為擔心別人看見它,所以我是給它上了鏈子的。到了山一看,當時就哭了。
我臨走時給白狼送了幾個饅頭,它早啃完了。有一個饅頭滾的遠了點,它夠不著,正費力的用前爪去抓那個已經幹裂了的小饅頭,在它的前爪與饅頭之間有著短短的那麼一點距離,已經被它抓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我急忙拿過小盆子把飼料用水泡好遞給它,看著它狼吞虎咽的進食,輕易不掉淚的我抱著它好一頓的哭。從那以後我更加頻繁的去看白狼,其他所有科目全部放下,惟獨加強了高級訓練科目中的定位守護訓練,什麼時候白狼能夠達到定位守護訓練的要求,我就可以放開鏈子,限定它的活區域,讓它自由活了。
沒過幾天,我在辦公室寫工作筆記,金剛炮呼呼的跑來了,一臉哭相,見麵第一句就是:“老於,你有錢沒有?”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覺事不對勁。
“我闖禍了,闖大禍了。你有錢沒有啊?”金剛炮都帶著哭腔了。
“什麼事快說。”我急了。
這家夥上言不接下語的嘟囔了半天我才聽出個大概;原來這家夥下了火車連家都沒回,直接就見他那筆友去了。混了幾天就跟人睡一塊兒了,半夜闖進六七個人想抓訛詐他,結果讓他大發神威的全撂倒了。
那的一看事兒不好,翻臉了。讓金剛炮三天之拿兩萬塊錢私了,不然就告他**。他傻眼了,沒辦法把士兵證人家那了,還寫了張欠條。
“我草”我上去一腳給他踢趴那兒了“你豬腦子啊,就你這樣的還當兵?”
“你說咋辦呢?”金剛炮爬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金剛炮比我大一歲,但是我倆在一起他始終是聽我的,二人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時候上一分錢都沒了,還把僅剩的幾顆煙留給我。
一旦有難,關鍵時候自然就想起我,可我有什麼辦法。那時候每個月那點錢還不夠我煙的,我跟家裏關係又不好,怎麼好意思開口。
我沒接他的茬,反問他“今天第幾天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今天坐汽車回來的,老於,我家從東北搬來的,本來兄弟就多,我還有倆哥哥沒房子呢,家裏真沒錢,你有錢沒?”這家夥始終把希寄托在我上。
“你什麼都知道,拉屎往炕頭跑啊你,你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今天。我去給你兩萬塊錢哪?”我真怒了。
“那我再去跟那些戰友問問。”他轉要走。
“問個屁啊,別說人家沒有,就算有,誰會借你?”我腦子裏飛快的轉著,想著各種能盡快弄到錢的辦法。
“別哭喪著臉,你怕死不?”我冷笑著問道。
“老於,你想幹啥?”他不解的看著我。
“我有個弄錢的辦法,但是很危險。你敢不敢?”我注視著他。
“啥辦法?犯法嗎?”
“不怎麼犯法,就是很危險,你還記得去年咱倆去那個古墓嗎?”我提醒他。
“記得,怎麼啦?”這個家夥後知後覺。
“那裏的棺材咱沒,說不定裏麵有值錢的東西,咱給它拿到三槐古董市場賣了。”除此之外,我還真沒別的辦法可想了。
“那大長蟲還在呢,咱倆去送死啊。”金剛炮麵懼。
“你爽的時候你自己爽,送死的時候有哥們我陪你,你唧歪個屁啊,不去拉倒,到時候人家找部隊來,你等著開除滾蛋吧”
“老於,我謝你一輩子。”這家夥語無倫次了。
我又叮囑了他幾句,讓他先回自己分隊準備必要工,晚上再過來。
合上筆記本點上煙,仔細考慮前後的細節。首先想到的是古墓葬裏基本會有陪葬品,這一點毋庸置疑,古人講究視死如生,一般沒有墓室的窮人死後還得有些瓶瓶罐罐的。按照上次的觀察,東山古墓的規模不像是那種窮的叮當響的人建造的起的,所以隻要進去了,應該不會空手而回,這一點我基本是肯定的了。
目前我們麵臨的最大威脅就是墓裏的那條蛇形生了。據我們上次的遭遇和老胡頭的敘述,我覺那條好象不會主去傷害人。老胡頭上次遇到它是二九年,到去年兩千零一年,這都過去了七十多年了,它除了吃了一隻羊;嚇瘋了個打魚的之外,好象沒有再幹什麼壞事。所以我想它應該是生存的久了,有了靈了,不會去主暴自己更不會去主攻擊人。可是那是在互不侵犯的況下啊。現在是我們想闖人家老窩,這在界可是犯忌的大事啊。
這個死金剛炮什麼時候休假不好,現在休假,再早些日子還沒驚蟄,興許那位仁兄還在冬眠,還多安全一點。現在可好,都過了驚蟄好久了,現在去,不正好去給人家當酣睡初醒後的早餐嗎?“TMD”我在心裏把金剛炮祖宗八輩都問候了。
罵歸罵,忙總是要幫的,辦法總是要想的。誰讓我倆在一起掃了半年豬圈呢,誰讓我倆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呢,看著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我比他還著急,盡管這個死胖子本就不值得我去同,可我還是同了...
我回憶著老胡頭跟我說的他所見到的那條“龍”的大小,然後跟我們去年看到的蛇皮做了比較,發現它這七十多年,長的並不很快,“腰圍”也沒多。按理說普通的蛇每年都要蛻皮,有的甚至還不止一次。伴隨著蛻皮,會有所增長。 可是目前為止除了我們上次巧看見過一次蛇蛻之外,好象沒有聽說過誰有再見到過。雖然我們部隊有高牆電網,可是還是會有地方上的人偶爾會進來,我們自己的士兵也會定期巡查電網,這要說七十多年沒人看到它和它的蛇蛻,似乎也說不過去,要說有誰看見了,估計早當新聞上電視了,難道它跟別的蛇不同,它不是每年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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