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筱筱將齊桓想讓齊悅兒認干親,也不阻止的想法告訴給岑巧蘭的時候,岑巧蘭下意識地道:“筱筱,我不會同意的,我說過,以后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糊涂了。”
齊悅兒原本還正高興著,結果一聽這樣說,傷心地捂著跑了出去。
“悅兒!”
岑巧蘭著急地喊了一聲,見齊悅兒頭也不回,便對邊的丫鬟道:“趕去看著齊小姐!”
等丫鬟追了出去,喬筱筱才道:“娘,我是說真的,不是在試探你。你和悅兒確實投緣,你心疼,也愿意跟著你,我覺得吧,有陪著你也不錯,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不會反對。”
岑巧蘭驚訝地看著:“筱筱,你……”怎麼會答應?
喬筱筱笑了笑:“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今后你會一直放心不下,對牽腸掛肚。若是在南海那邊有個什麼意外,你肯定會自責疚一輩子。與其讓你余生不安,倒不如就把留在跟前。”
“娘,我沒多親人,所以,我不介意再多一個妹妹。”
說得真誠,岑巧蘭死死地咬住,遲遲不肯答應。
真的被瓊園那次的事給嚇著了,發過誓的,怎麼可以輕易地毀了誓言。
齊桓牽著齊悅兒折返回來,對齊悅兒說道:“能不能讓你干娘認下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齊悅兒聞言,一陣風似的撲了過來,抱著岑巧蘭的胳膊眼淚直流:“娘,你別不要悅兒,以后悅兒會聽話,也會聽姐姐的話,你收下悅兒好不好?娘,悅兒也想做個有娘的孩子,你心疼悅兒好不好?”
岑巧蘭也跟著哭,但還是不肯松口。
喬筱筱在旁邊刺激道:“娘,你要是再不答應,齊公爺就要帶走了。他們時間急,耽誤不起的。”
見岑巧蘭還是不吭聲,又對齊悅兒說道:“你個可憐的小丫頭,大概命中注定沒有娘吧,實在不行,你就跟著你爹去南海吧,到了那邊自己可得機靈著點,那些倭人又壞又毒,你可千萬不要落在他們手里了,否則下場肯定很慘,能不能落個全尸都兩說。”
“算了算了,說這些不吉利的干啥,趕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以后就把京城的事都忘了,反正你以后八也是回不來的了,記著也沒啥用。”
說著,揮了揮手,趕蒼蠅一樣。
齊悅兒哭著放開了岑巧蘭的胳膊,退后兩步跪下,給岑巧蘭磕了個頭。
“悅兒拜別蘭姨,蘭姨保重,筱筱姐姐保重。”
然后哭著爬起來,轉走到齊桓邊牽起他的大手,哭著往外走。
岑巧蘭淚眼婆娑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影,突然大喊一聲:“悅兒別走!我答應,我答應了!”
真的好怕這一別,便是一輩子。
齊悅兒立刻甩開齊桓的手,轉飛奔向岑巧蘭:“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悅兒,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娘,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順你。”
齊悅兒邊哭邊說,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得喬筱筱嫌棄不已。
可岑巧蘭不嫌棄,新晉的義母二人抱得的,又哭又笑。
齊桓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又看看抱在一起的兩人,無奈地搖頭,神間滿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喬筱筱在一起把他的神看得清清楚楚,挑了挑眉,看來這齊公爺確實對娘上了心。
這倒也不錯,雖然他們不知何時才能修正果,但是好事多磨嘛,越是難得的人,才越值得被珍惜。
這麼一想,才是私心里希齊桓別那麼快回來,最好再點苦,這樣才能更珍惜娘的好。
可真是太壞了!
既然是認干親,那肯定得有個儀式。
時間迫,也不挑吉日了,擇日不如撞日,齊桓掏了銀子,讓人去縣里云來樓訂了幾張席面送來。
喬筱筱抓時間給邵郎中一家、楊家,以及縣里其他幾戶排得上號的人家,還有那劉縣令送了請帖,讓他們過來喝杯喜酒,見證這場喜事。
趁著府里的下人在準備喜宴的時候,喬筱筱把岑巧蘭和齊悅兒做了一番收拾。
兩人的眼淚都哭得又紅又腫,不趕消消腫,不知的人只怕還以為兩人都是被的。
岑巧蘭孱弱,但因為認親的事,整個人顯得神了幾分。
齊悅兒則是恨不得把角咧到后腦勺上去,一直跟條小尾一樣,在岑巧蘭邊,娘長娘短地喊著,岑巧蘭則是一聲一聲地應著,看得喬筱筱牙疼。
等儀式正式開始,齊悅兒當著眾人的面,麻利地給岑巧蘭磕了三個響頭,乖巧地喊了聲義母。其實更想喊娘,但大家都耳提面命,讓一定要喊義母。
畢竟娘這個稱呼,容易讓人誤會。
岑巧蘭接了齊悅兒的敬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又拿出一只厚重的紅包塞進了齊悅兒的懷里,里面裝了五千兩銀票,都是的私房錢。
這門干親,就算正式認下了。
本來儀式到了這里,也就算了,誰知齊悅兒轉頭跑到喬筱筱跟前,對著行了個標準的福禮:“悅兒見過姐姐。”
然后,就眨著眼睛著喬筱筱。
喬筱筱挑了挑眉,這是幾個意思?
齊悅兒把手里的紅包掂了掂,意思很明顯。
喬筱筱戰后仰了一下,這丫頭的行為,不會是想的那個意思吧!
齊悅兒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喬筱筱瞪了瞪眼睛,憑什麼!都把娘分出去一半了,這臭丫頭竟然還要來訛的銀子!
過分了昂!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喬筱筱也不好翻臉,只得咬著牙,從手腕上褪下了一只水頭極好的鐲子:“悅兒妹妹,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面禮,你現在還小戴不了,可得收好別掉了。”
那只鐲子,花了近千兩銀子!
就這麼被訛走,實在太心疼了。
所以說,弟弟妹妹什麼的,都是來分家產的,一點也不喜歡!
齊悅兒目的達,甜甜地道了一句:“謝謝姐姐。”
說完,小丫頭抱著鐲子和紅包,地跑回岑巧蘭邊,把東西一腦兒地塞給了岑巧蘭:“娘,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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