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羽被秦墨隨手鎮在寶塔四層囚牢之中,秦墨要重點對付的是太沖真人,形一閃,出現在二層幽冥天。
太沖真人仍舊被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困著。
秦墨召出紫電仙劍,進大陣之中,面對太沖真人。
面貌也恢復原樣。
十二魔神的存在,在地仙界早就不是什麼,尤其玉虛宮,對秦墨研究頗深,更不可能不知道。
自然也就沒有遮掩的必要。
恢復容貌,反而還能遮掩七十二變的存在。故意暴一張底牌,以此來掩飾藏更深的一張底牌,穩!
“果然是你!”
見到秦墨現,太沖真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心複雜。
在被十二魔神困住的那一瞬間,太沖真人就猜到,哪裡是什麼魔道來襲,本就是廉貞星君在搞鬼。
目的,
無非就是栽贓嫁禍那一套。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位一劫真仙給困住了,太沖真人憤死。
“真人既然認出了我,那沒什麼好說的,只能隕落在此了。”秦墨淡淡說。
“就憑你?”
爲玉虛宮資深長老,太沖真人是有傲氣的,“我承認,你這個古怪陣法能困住我一時半刻,但想要擊殺我,卻是妄想!”
他有研究過秦墨之前的戰績,唯一戰勝三劫真仙的那一次,還是利用妖自,重創了三劫真仙水澤王。
剛正面,
秦墨還了點,哪怕已經是一劫真仙。
“廉貞星君,你這般施爲,等於是在向玉虛宮公開挑釁,待我破陣而去,便是神宵劍派遭難之時。”太沖真人言辭犀利。
“是嗎?”秦墨似笑非笑,“真人難道不知,此一時彼一時?”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斤兩。”太沖真人格孤傲,但也絕非蠢人,深知,秦墨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剛纔那麼說,就像想給秦墨一些額外的力。
並手一指,皓月仙劍綻放出凜冽劍,向秦墨襲來,只要擊殺秦墨這個“主人”,那麼這個古怪法陣,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秦墨雙手結印,邊突然出現一莫測力量。
彷彿在這一刻,
秦墨與此方天地徹底融爲一,再不分彼此。
太沖真人劍雖強,待殺到秦墨前,卻被這莫測力量輕鬆卸去,轉移到未知之地,本就沒對秦墨造什麼損害。
彷彿,
已經不在同一維度。
“咦?”
太沖真人大驚,抖說道:“,天之力?”
“還算有些見識。”秦墨並不否認,“這裡,是我的主場!”
法運轉之下,
秦墨不僅加持了幽冥天的天之力,因著跟九天玄剎塔心神相連,更是一口氣調了三國天、時天的力量。
三天之力糅合在一起,秦墨就是無敵的存在。
秦墨並沒有給太沖真人什麼機會,在十二魔神的協助下,運轉天之力,直接就將太沖真人斬殺當場。
“擊殺三劫真仙太沖真人,經驗值+10億點!”
戰鬥結束,
十二魔神再次返回海修煉,秦墨則開始清點戰利品。
太沖真人的皓月仙劍,雖然貴爲八階,但因爲是“贓”,又有玉虛宮這座大山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怕是都無法現世。
其餘法寶也是如此。
最有價值的,還是太沖真人儲戒指之中,上千年來,辛苦收集的一批爲渡九霄神雷劫而準備的煉材料。
白白便宜了秦墨。
正應了那句話:“馬無夜草不!”
倘若再能斬殺一兩個仙道三劫真仙,差不多,秦墨就能湊齊煉製渡劫寶的材料了,雖然,他還只是一劫真仙。
收拾了太沖真人,秦墨形一閃,來到寶塔四層。
陸尚羽已經進深度昏迷狀態。
秦墨沒有心,直接施展搜魂之,獲取陸尚羽記憶之後,又奪取了陸尚羽的飛劍等法寶,加以簡單祭煉。
哪怕是在時古樹之下,也耗去秦墨大半個月的時間。
替換了法寶、道袍等,又消化了陸尚羽記憶,秦墨搖一變,了另外一個足可以假真的“陸尚羽”。
很早之前,
秦墨就曾扮演過玉虛宮弟子,對玉虛宮道法瞭解頗深,演的就更像了。
做完一切,
秦墨收起九天玄剎塔,也不去不死國了,架起劍,直接朝著峨嵋飛去,那裡,想必現在也很熱鬧。
…………
蜀國,峨嵋。
玉龍雪山離峨嵋並不遠,趕去報信的太沖真人弟子又是地仙,很快就趕到,將玉龍雪山被魔道襲擊的消息,上報給太浩真人。
“你說什麼,魔道襲擊了玉龍雪山?”咋聽到消息,太浩真人有些懵,“太沖師弟還被魔道賊子捉走了?”
天下之大稽嘛!
“師叔,千真萬確,我師兄陸尚羽已經追上去了。”那弟子有些小委屈,“聽師兄說,那魔道氣息好像是幽冥魔氣。”
“不死教的?”太浩真人眉頭一挑。
“應該是。”
“那,他們往哪去了?”
“東面。”
太浩真人陷沉默,這個時候去追,指定是來不及了,關鍵,誰知道有沒有陷阱?更不敢貿然行事。
幾天之後,太浩真人又收到噩耗。
前往玉虛宮查探消息的弟子來報,太沖真人的魂牌,碎了!
這一下,
不僅是太浩真人震驚,整個玉虛宮都震盪了。
多年,
玉虛宮沒有隕落二劫以上的真仙了?
這一回竟然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就隕落了一位三劫真仙。
掌教雲中真君震怒,降下法旨,要求太浩真人徹查此事,務必要給宗門一個待,如果真是魔道所爲……
“那玉虛宮,不吝開戰!”雲中真君霸氣側。
地仙界最護短的宗門,可不是說說而已~~~~
收到法旨的太浩真人,哪裡還敢怠慢,親自趕往玉龍雪山查探,確實捕獲到殘留的幽冥之氣。
太浩真人更是不惜消耗神魂之力,施展時回溯之,映照出當時景。
基本坐實了是不死教所爲。
也就是這在種況下,秦墨扮演的“陸尚羽”悠悠來到峨嵋。
火急火燎的太浩真人得報,立即在峨嵋大殿召見了秦墨,質問道:“你怎麼現在才趕回來,追到敵人了嗎?”
“弟子無能,請師叔責罰!”秦墨滿臉愧。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浩真人本也不報什麼期,畢竟,太沖真人都已經隕落了。
陸尚羽一個一劫真仙,
能耐如何?
太浩真人都以爲,陸尚羽在追擊時已經隕落了。
“弟子一路小心跟在那魔雲之後,穿過南海時,被那魔雲襲擊,不僅失去了魔雲蹤跡,自己還了傷。”秦墨說。
這樣也就能解釋,他爲何遲到了半個月。
“南海,不是不死國?”太浩真人有些詫異。
“沒錯,就是南海。”秦墨肯定說。
“哼,不過是魔道中人故弄玄虛,掩人耳目罷了。”太浩真人更加確信,此事定是不死教所爲。
只是,
不死教什麼時候出了那麼一個厲害人?
聯想到玉虛宮景,太浩真人也就釋然,作爲超級宗門,底蘊深厚,裡不乏一些不爲外人所知的修之士。
又是以有心算無心……
“師叔,您一定要替我師傅報仇啊。”秦墨神悲慟。
“仇,自然是要報的。”太浩真人目灼灼,“只是.....這已經不是私仇,而是公怨,要報,那就要跟不死國開戰。”
事關重大,
太浩真人還要再次請示宗門。
“只要開戰,弟子甘願效犬馬之勞。”秦墨抱拳。
“你先下去吧,早晚有要用得到你的時候。”太浩真人擺了擺手。
“諾!”
秦墨順勢退下,在一位峨嵋弟子安排下,住進了一臨時府。
…………
玉虛宮太沖真人被魔道擊殺之事,雖然玉虛宮百般遮掩,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被傳了出去,很是震了地仙界。
已經很久,
沒有三劫真仙隕落了。
更不用說,死的,還是玉虛宮的一位長老。
而從玉虛宮磨刀霍霍的架勢上,顯然也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目標直指不死教,擺出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纔剛平靜不久的中大陸,眼看著,又將起波瀾。
不死國。
玉虛宮來勢洶洶,作爲事件另外一主角,不死國卻是一頭霧水。
“怎麼樣,掌教那有回覆了嗎?”
問話的,是不死教鎮守不死國的另外一位三劫真仙——烈煞魔君。
“回了,”主持不死國事務的幽冥魔君,卻是表古怪,“掌教說,並沒有派人去襲擊那個什麼太沖真人。”
“啊?”
烈煞魔君目瞪口呆,“那會是誰幹的?能將那太沖真人斬殺,可不是尋常三劫真仙,我尋思,應該是持有上品法寶纔對。”
而上品法寶,
基本都把持在超級宗門手中。
“會不會是哪個跟玉虛宮結怨的散修所爲?”幽冥魔君也不太確定。
“我可不認識,南海散修之中,有如此通天手段的存在。”烈煞魔君面古怪,因爲哪怕是他出手,也沒有戰勝太沖真人的把握。
更不用說斬殺了。
“那這件事就非常古怪了,保不齊,是誰想要挑撥我們跟玉虛宮之間的仇恨,好坐收漁翁之利。”幽冥魔君面沉。
這種被算計的覺,顯然並不好。
“會不會是冥河宗,或者天魔道宗?”烈煞魔教下意識就想到他們。
想想也是,
放眼整個地仙界,怕也只有另外兩大魔宗,有實力做此事了。
“沒有證據啊。”
幽冥魔君苦笑搖頭,“聽說玉虛宮的人在玉龍雪山發現了幽冥之氣,也不知道,幕後之人謀劃了多久……”
想想就心寒。
“那,掌教的意思是?”烈煞魔教眉頭皺起,“我可是聽說了,玉虛宮正在加調弟子趕往蜀國,擺明了是要跟我們開戰啊。”
這種時候,
不死國總不能站出來辯解,說不是他們乾的吧?那麼做,不僅有損魔道威風,最關鍵的是,難道說了,玉虛宮就會信嗎?!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仙魔兩道之間,仇恨實在是積攢了太久太久,別說現在有把柄,哪怕是沒什麼由頭,都有可能引發大戰呢?
誰還怕誰啊?
“還能怎麼辦?”幽冥魔君目幽深,“玉虛宮既然認定是我們乾的,那也沒理由認慫。他要戰,那便戰好了。”
怎麼說,
玉虛宮已經先折損了一位三劫真仙,不虧!
“我明白了。”
烈煞魔君咧一笑,上戰意盎然,“我們不死國也該秀一秀了,不然,一直偏安西南,都快被世人忘了,拿什麼去爭人皇之位?”
“掌教也是這麼個意思,”幽冥魔君目灼灼,“既然要跟玉虛宮開戰,那就戰個徹底,調一切可調的力量,爭取,一戰定乾坤。”
“好!”
烈煞魔君爲三劫真仙,都有些熱沸騰了。
“當然了,因爲這事蹊蹺,很可能有人在背後搗鬼。既然要開戰,那誰都別想在一旁看戲,要想辦法,將冥河宗、天魔道宗一起拖下水。”幽冥魔君說。
這樣一來,
不管是誰設下的陷阱,那都得一起往坑裡跳。
誰也別想好過。
“這個主意好,我喜歡。”烈煞魔君嘿嘿一笑,“就當是仙魔兩道之間,圍繞著這人皇之位,進行的一次大決戰了。”
“所以,我們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作爲不死國鎮守者,幽冥魔君卻沒那麼輕鬆,表有些凝重。
可以想象,
真要是打起來,那整個中大陸就要套了。
一場大混戰之後,王敗寇,誰將穎而出,誰又將黯然退場?比拼的可不止是實力,還有各自的排兵佈陣。
甚至包括外、韜略等等。
烈煞魔君嘿然一笑,“腦筋的事就拜託師兄你了,我只管到時候衝殺便是,保準將那些仙道鳥人殺個落花流水。”
這麼幹,
不是說烈煞魔君真的傻,不懂什麼韜略計謀。
只是本心不同而已。
烈煞魔君所追求的,是最爲純粹的殺伐之道,講究的是一往無前,本容不下一的猶豫、弱之類的緒,也不懂什麼厲害取捨。
極於道,而於道。
說的,
便是這麼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