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汐沒聽懂:「什麼冒名頂替?這怎麼頂替?」
閆靜一字一句的解釋:「趙南希的那份報告,是用你的基因樣本去做的,我做了一次調查,找了很多部人員進行詢問,終於查清楚了,趙南希是拿了你的,當做是自己的樣本,提給了醫院。而醫院那邊,並不知道做過這樣的掉包,於是就這麼給出了一份完全合法的鑒定報告。」
顧言汐聽得徹底愣住。
好幾秒,顧言汐才回過神來:「趙南希是怎麼拿到我的的?在來墨家之前,我沒有見過,也沒有接過。」
閆靜輕輕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要拿到你的,有很多途徑,也許,是你邊人出賣了你。」
「我邊沒有這種人!」顧言汐確定,即使是陸軒文,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出賣。
傅立言忽然接過話來:「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趙南希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你,也許,就是太太遭遇車禍的那段時期,拿到了太太的,然後裝作是自己的,去做了親子鑒定,接着,把報告留到了今天才拿出來,試圖離間你和爺的。」
閆靜及時補充一句:「這份報告書,的確是在四年前就已經做了出來。報告書上的公章,是有日期的。」
顧言汐久久不發一語。
車禍后,昏迷了很久,連自己早產,都沒有知覺。
要從上獲取,簡直輕而易舉。
顧言汐再次瞥了一眼桌上的親子報告,不敢相信,真的是孩子們的親媽!!
怪不得,見到孩子們的第一面,會到那樣的親切,就好像上輩子已經認識他們一樣。
原來,那正是母子間牢不可破的默契。
這麼說來,四年前,在那個酒店房間,是墨震晟魯佔有了。
想到這裏,顧言汐不閉上了眼睛,不願再想下去。
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之前不止一次覺得墨震晟很像那個十惡不赦的男人。
一直以為那是錯覺,直到今天才明白,不是錯覺,都是真的。
墨震晟就是那個混蛋。
他就是那個毀了的清白、讓遭無數白眼、害與初男友分手,最終徹底改變了人生的那個混賬男人。
顧言汐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最的人,搖一變,竟和最恨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這讓顧言汐無所適從。
的親生骨找到了,都還活着,而且活得很幸福,本應該到高興。
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心裏翻騰著各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沈季寒見這副隨時要昏倒的模樣,到一陣揪心。
「顧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言汐突然緒崩潰,趴在沙發扶手上痛哭起來。
沈季寒頓時陣腳大。
傅立言見狀,立即起:「大家先出去一下,讓太太一個人靜靜。」
隨即,所有人都被趕出了書房,只有顧言汐一個人待在裏面。
沈季寒在走廊上叉著腰:「阿晟到底在哪裏!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找不到他人!」
傅立言無可奈何:「我也不知道爺的下落……」
沈季寒在傅立言面前走來走去:「你說,為什麼會哭那樣?確認孩子是的,應該到開心才對。」
傅立言表黯淡:「你不知道太太的經歷,你是無法理解心的。」
傅立言也不知道顧言汐的經歷,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四年前,顧言汐想必是遭到了強行的污辱,從而才會意外懷孕。
而施暴者,竟然就是墨震晟,這種結果,簡直是造化弄人。
沈季寒停下腳步,「你猜到了,我也猜到了。四年前,並不是自願和阿晟發生關係的。」
傅立言輕輕點頭。
看來,這事已不是什麼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閆靜在一邊幽幽的說:「雖然我不清楚前因後果,但是對一個人來說,自己所之人,就是對自己施暴的人,這是一種很致命的打擊,會讓人對幻滅的。就好像做夢的人,突然醒了過來,被迫面對這個醜陋的世界。」
沈季寒一聽,立即替墨震晟做出辯解:「阿晟也不是故意的,他當時也被人下藥了。」
傅立言無奈,「但是,從的角度出發,確實是被爺毀掉了人生。原本可以活得很快樂的,卻因為爺,這四年來,像活在地獄里一樣。顧家那邊的人,都把看一件髒東西,換誰也不了。」
沈季寒激起來:「那有什麼辦法!是顧家的人在欺負,又不是阿晟在欺負!阿晟本不知道在苦,他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捨得的!他……他也是一個害者!」
閆靜又說:「我無權評價墨,但是,我覺得墨的害程度,只是雨而已。他既沒有人指責,也沒有跟家人反目仇,還間接得到了三個親生骨。誰的損失更大,不是一目了然嗎?墨太太會崩潰那樣,很正常。」
「你……」沈季寒瞪着:「這位小姐,你怎麼老是跟我抬杠?」
「我姓閆。」
「閆小姐,我請你不要火上澆油。」沈季寒發出警告。
閆靜不慌不忙,不卑不:「我不是火上澆油,沈先生才是。你要是當着墨太太的面,告訴,墨也是害者,墨也很痛苦,只會讓墨太太更加的怨恨墨。」
沈季寒愣了一下,看向傅立言,「是這樣嗎?你是心理醫生,你比我懂。」
傅立言沉:「越是強調爺有多麼多麼痛苦,等於是間接告訴,『你的境已經很不錯了,不該做出任何抱怨』,這樣一來,確實會讓覺得命運很不公平,從而把心底的怨恨,轉嫁到爺上。」
沈季寒只好安靜了下去。
看來,男人和人的想法還是有點差別的。
沈季寒以為,只要兩人都同時苦了,顧言汐心裏就該平衡了。
然而他沒考慮到,兩人苦的分量本就不一樣,是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做比較的。
顧言汐的苦就是比墨震晟要大,不承認這一點,等於是再一次踐踏顧言汐的尊嚴,只會讓顧言汐更加地排斥墨震晟。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放着不管吧?」沈季寒沒轍了。
「只能等爺回來了,太太所遭遇的痛苦,他也有份參與,就只能由他自己來當面解決。」
閆靜接過話來:「只要墨懂得怎麼哄人,很容易解決的。我看墨太太也不是一個油鹽不進、鐵石心腸的人。」
沈季寒捂住額頭,「那完蛋了。那傢伙只會氣人而已,等他回來,非得雪上加霜不可。」
傅立言憂心忡忡。
他很贊同沈季寒的話,墨震晟在哄人方面確實蹩腳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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