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韓星漸漸的看著宓可坐著椅,消失在了視線里。
不知為何,的心頭一陣泛酸。
自認為自己不是個用事的爛好人,宓可對做過的事談不上多麼惡劣可恨,但也算不上好。
可現如今,看見宓可的樣子,到底有些惻之心。
“去哪了?”
陸聽聞剛才沒在店里看見。
“出去支煙。”
陸聽聞擰眉,“你不是要戒了?”
“誰說的?”韓星不承認,“我可沒說啊。”
葉涵挑選了一只邊牧小狗仔,聲氣的哼唧著。
四人踏著夜,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了四合院。
“這是什麼?”陸聽聞看著拿著的碼本。
韓星隨口道:“看著好看,買的。”
進了四合院,葉涵忙著跟小邊牧玩耍,而陸聽聞就跟陸玉昊坐在院子里聊天。
韓星沒有打開那個本子,而是單獨放了起來。
……
隔了差不多半個月。
在葉涵去上班以后,陸玉昊在跟陸聽聞忙著給小狗洗澡。
等韓星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兩個坐在客廳沙發里一不的盯著電視機。
走過來也朝著電視里看了眼,旋即就愣住了。
這是本地新聞欄目,上面說三天前,某高檔小區發生了一起自殺,導致那個小區的業主都搬走了。
而據了解,那個自殺的人,雙殘疾,姓宓,本地人,生前服用了大量的抑制抑郁癥的藥,隨后割腕自殺。
據了解,此人乃當地宓氏家族的小姐。
本地網絡上一聽見這件事,頓時一陣唏噓。
當年那樣有名的宓家小姐,居然淪落到這個下場。
韓星坐下來,發現陸玉昊的神有點低沉,他怔怔的盯著電視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
熒幕中,畫面時不時的重播著警察們抬著人尸走出來的畫面,而旁邊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個人,正是那位宓夫人。
當年有多麼的風無限,現在就有多麼的凄慘。
陸玉昊忽然啞著嗓子說了句:“其實好的,就是……”
后面的半句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陸聽聞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他。
無論你有多恨,多討厭一個人,當你得知這個人已經死去后,那些恨與厭都會頃刻間消失,剩下的唯有記憶深的那些好。
且那些好,會翻倍的增長,還會試圖拉扯出你心的那一愧疚。
陸玉昊不想承認他對宓可是有的。
可當年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每一件都讓陸玉昊不可能再去面對。
這些年他也沒有打聽過宓可的現狀,冷不防得知殘疾了,還自殺死了……
幸好葉涵這兩天出差,陸玉昊有個緩沖的時間。
事大概過了兩天,韓星在三人吃晚飯的時候,將那個碼本給了陸玉昊。
“我起初本不想拿出來的,但是人現在已經不在了。”
韓星說:“這是宓可讓我給你的,說你大概用的上。”
陸玉昊一愣,他怔怔的接過,看著那個碼本,眼淚突然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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