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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鎮惡開始逆天改命》 第403章 埋伏

 明教不比七俠山,歷史悠久,歷經興衰,無論從組織架構,到教義理念都隨著時間而變遷。

 自從上一任教主假投金國失敗死之后,教主之位便由圣楊妙真暫時接掌。手下有以郭方為首的元老派,有以張三槍為首的青壯派,再加上全金發這個雖然沒有加明教,卻協助楊妙真一同組建了五行旗的總管。

 那時明教剛剛遭金國大軍的打擊,面對著外部的力,三派同心協力,共度難關,自不必多說。

 后來楊妙真于全金發完婚,不青壯派的護法心中都生出了不滿。

 楊妙真當時貴為圣,容,十分教中弟子仰慕,不青壯派弟子都想將娶回家,卻被全金發一個外人捷足先登,心中自然都有怨氣。

 這些怨氣自然不會沖楊妙真去撒,那麼所有矛頭便都指向了全金發。

 全金發為了團結教眾,在征得柯鎮惡同意之后便正式加了明教,因為編練五行旗有功,加上糧草統籌方面的能力出眾,最重要的是,上一任教主楊安兒曾經在酒宴上正式以明右使的位置相邀,所以全金發一進明教就明右使,地位直接凌駕于護法之上。

 這一下,壯派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不過除了張三槍和范倜溫之外,青壯派護法中有真心相待的。

 范倜溫也是楊妙真的追求者,子耿直,一開始自是十分不爽全金發的,但是全金發武功、智謀都在他之上,加上木已舟,所以在跟全金發做過一場之后便徹底放下了見,算是所有護法中最早與全金發冰釋前嫌的。

 張三槍也是最早結識江南七俠的明教弟子,他雖不是護法,但武功卻是不弱,放到護法之中也是排名前列的。而且他是上一任教主楊安兒的親傳弟子,雖然對楊妙真也有寫慕,但自知與楊妙真差了輩分,所以雖然年紀相當,但卻不敢有非分之想,所以對全金發的接度反而最高。

 楊妙真上位之后,便讓張三槍當了圣子,圣子與圣一般沒有明確職責,卻是教主的候選人之一,上一任教主若是出了意外,沒來得及定下下一任教主的人選,或者明確立下副教主,那麼圣子圣便可以直接即位教主。

 當初楊妙真能夠輕松接任,便是因為份。

 不過圣子圣只是地位尊崇,就像皇室的太子,國之儲君,地位極高,但若不是皇帝已經準備退位,或者明令太子理國事,太子是沒法獲得實權的。

 所以相比較張三槍這個圣子,明左使郭方的實際全力要大得多。

 郭方原本是鹽販出,后來金國盤剝過度,實在活不下去,便了明教,因為武功高強,一直做到了明左使的位置,他的年紀比楊安兒還要大七八歲,如今已經年過六十,自從楊妙真的舅舅劉全前年去世之后,遍數他的資歷最老。

 當年明教的青壯派,如今也都不再年輕,但還能稱得上一個壯字,但元老派卻是真的老了。

 但郭方年紀雖老,但對金國的仇恨卻一點未減,反而隨著年紀越大,復仇之心越迫切。

 但是如果按照全金發提出的戰略,他都害怕自己等不到明教正式發起義的那一日。

 這些年山東河北境大小起義不斷,其中自然不了明教參與,但卻不是明教主力,明教組織嚴,又有明確的實施綱領,為了據地的安全以便積攢實力,楊妙真便采用全金發的計策,一邊經營據地,一邊暗中扶持其他義軍。

 一來可以牽制金人視線,掩護據地安全,二來也可以通過提供錢糧的方式結其他義軍,最終將他們收為己用。

 所以別看山東河北的起義軍轟轟烈烈,但實際上還遠未到最激烈的時候,因為最大的一頭猛如今還潛伏在沂蒙山區。

 而隨著這些年的發展,明教部的實際權力已經漸漸往青壯派那邊傾斜,郭方雖然是左使,但手上的兵卻越來越了,或許再過幾年,他們就要徹底退居二線,甚至有生之年都無法見到金人被推翻的一天。

 這些元老派當年也是熱沸騰的青壯,如今雖老,但雄心不減,如何能坐視這種事發生,所以便想著提前發起義,到時候論資歷他們當之無愧的元老,論能力,他們又還沒有老得走不路,如此權力自然而然的便又回到了他們手中。

 連這些原老都是這般想法,那那些青壯派自然也會如此想,沒人會嫌棄自己權力過大,青壯派的進取心本來就是最強的。

 在這一點上,兩派的目標趨于統一,但是問題來了,按照楊妙真與全金發的計劃,此刻還不是發起義的最佳時機,等到金國與西夏、蒙古打到難解難分之時,才是最佳的機遇。

 于是青壯派與元老派在這個時候卻是聯起手來針對起了教主派,或者用他們的話說,是七俠派。

 隨著這些年,不七俠派弟子投奔到了全金發這里,以出的數算、科學理論知識不斷增強著五行旗的實力,使得這支隊伍越發的銳。

 特別是烈火旗旗下的一千火銃兵,以及三十幾門坐地炮、數萬枚火蒺藜,更是讓其他兩派眼紅得很。

 只是全金發有楊妙真撐腰,五行旗本的規模也已經比另外兩派要強,所以元老派與青壯派也不敢用強,所以只好私下里使絆子。

 事實上,三派之間也并非是完全割裂的,比如郭方雖然是元老派,但是他的弟子夏全卻又是青壯派。

 張三槍雖使青壯派名義上的領頭人,但他本又與全金發好,對楊妙真幾乎言聽計從。

 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互相牽連,又暗地里互相挖墻腳使絆子的況,便是孟珠所說的權力斗爭。

 柯崇云聽著孟珠將自己所知道的派系關系、明教高層人員、各自的勢力范圍等等消息,眉頭也是越皺越深,最后不由搖了搖頭,暗道,這其中關系太復雜,我反正是要投奔六叔的,便聽他安排吧,大不了學孟師弟,去當個老師,正好六叔要在目前掃盲學校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個進修學校,來培養更多的,直接就能用的子弟,我剛好擅長此道。

 想到這里,不由微微一笑。

 孟珠見狀好奇道:“師兄笑什麼,這可不像你,往日里你不是也跟我一樣,不喜歡世俗權謀的麼?”

 柯崇云也不瞞,笑道:“對啊,所以我就想,什麼也不想,讓六叔頭疼去,大不了我跟你一樣,在這里當幾年老師!”

 孟珠笑了笑,不置可否。

 柯崇云見離天亮不遠,便在這簡陋的學堂里打坐了個把時辰,等天微亮,這才告辭離開。

 兩日后他與神雕一同來到了蒙山山腳,明頂已經遙遙在

 蒙山山脈的主峰蒙頂,形似烏,山高近四百丈,雖然雄奇險峻但山頂巖石聳立,面積狹窄不利于建筑,雖建有一座樓,以及兩間石室,卻不是明教總壇所在。

 不過從孟珠那里可知,最近一段時間,楊妙真大半時間都是呆在蒙頂,算是在那里閉關。

 而總壇明頂則是建在后世的蒙山玉皇頂上。

 明頂山高不過三百余丈,不及蒙頂,但山頂地勢平坦,立于建筑,山頂原本就有廟宇大殿,被明教占了,為了明教總壇,倒也很是不錯。

 柯崇云是來找全金發的,所以在山腳辨明了道路,往明頂的方向而行。

 待上到半山腰,神雕忽然尖嘯一聲,鳥頭來回轉

 柯崇云與它相伴大半年,已經能看出它大半的作神態,知道他這是在告訴自己,周圍有靜。

 于是他立馬打開耳竅,頓時聽到前方有一大群人聚集,按距離不過四五十丈,人數約莫百余人,其中有七八人呼吸綿長似有似無,顯然是家高手。

 他回想孟珠之前提到的登明頂的路線,知道沿著山道的話多半會遇上。

 他有些奇怪,按照孟珠所說,明頂山勢險峻,上山的路線雖不止一條,但距離峰頂五六十丈的時候,有一平臺,幾條岔道都會匯合一條,其余地方都是懸崖峭壁,就算是武功高手也很難攀爬,所以明頂除了在山腳設置了幾明哨,在山腰又藏了十余暗哨,便只在距離峰頂五十丈的平臺那里建了一座知客亭。

 亭通常有五六個明教弟子守著,若有外人登山,到達亭子時,得到通報,才能繼續上去。

 但此時柯崇云與神雕距離那平臺還有百余丈,那群人等在前方,就很蹊蹺。

 而且這群人守在那里,卻不說話,這讓柯崇云想報都不行。

 “莫非是在針對我?”柯崇云有些不解。

 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并不當心自己會有危險。

 拍了拍神雕肩膀,示意它稍安勿躁,然后仍舊邁著悠閑的步子往上走去,似乎對前方的那群人毫無察覺,不過耳力卻開到了最大。

 又上了四五丈,忽然聽到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差不多七八十人的樣子,同樣有高手在其中。

 其中有一人輕功極佳,越眾而出,在自己后不過七八丈遠,借助山石形,顯然十分通跟蹤潛行的本領,換了柯崇云父子之外的其他人,但真是難以察覺。

 柯崇云此時已經完全肯定這些人是在針對自己了。

 只是一時不明白為什麼。

 難道是六叔在考驗我的本事,還是這些人想對自己圖謀不軌。

 但自己有什麼值得圖謀的呢?

 柯崇云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暗道:“若是六叔的考驗那便罷了,若是圖謀自己,那就得好好周旋一番了,首先自己的本事如何,恐怕六叔也并不全知,就算知道也不會傳出去,所以這群人若不是全金發派來試探的人手,那麼就一定是想對自己不利,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二十歲青年,本該沒有值得圖謀的地方,那便只能是針對自己背后的人,要麼是七俠派,要麼是六叔。”

 想到此,柯崇云目一凝。

 若真是針對全金發,那多半便是明教部出現了

 聯想到之前孟珠所說的明教部派系的問題,柯崇云越發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船到橋頭自然直。

 柯崇云忽然邁開了大步,與神雕一道快速的沿著山道向上方飛奔。

 山道盤旋,直線距離二三十丈,往往實際要走百余丈甚至更遠。

 看到柯崇云忽然加速,后七八丈綴著的那人從一塊巖石后面緩緩走了出來,微微皺眉,心道:“突然加快了速度,這是察覺到被跟蹤了麼?姓全的看來并沒有吹牛,這小子果然察力不凡,可惜這個時候卻是晚了。”

 這人三十來歲的樣子,下上長著一縷黑長的山羊胡須,若是全金發在此,自然認得此人,正是當年在楊安兒的宴會上,曾經挑戰過他的追風護法沈七。

 沈七號稱追風,輕功不凡,變化雖不如凌波微步妙,但勝在輕靈持久,靜極小,十分利于追蹤。

 否則以柯崇云的耳力,也不會等到他距離自己十丈之才能察覺了。

 柯崇云全力登山,不過十幾個呼吸便來到一石區。

 這里石參差,高一點的石頭,有丈余,矮一點的四五尺的也不石之中被清理出了一條四五尺寬的曲折小道,正可供人通行。

 柯崇云卻沒有直接通過,就算不開啟心眼,他也知道有多人躲在那堆石后面。

 “竟然還有弓弩!”

 柯崇云聽到了弓弦繃之后輕微的震之音,“這就有些危險了!”

 那些人看到柯崇云靠近,還不現,顯然是刻意針對,而不是加強戒備那麼簡單了。

 他緩緩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塊大石走去,等到距離不足兩丈之忽然停下,眼睛微微一瞇,心眼開啟。

 石頭后面埋伏的兩人便印他腦海。

 “紅襖軍服,是明教弟子沒錯,但是上沒有五行標記,不是五行旗,所以不是六叔麾下,那就是元老派或青壯派屬下了,又或者兩者聯合了,看來是想生擒我,然后脅迫六叔。居然還有繩套和網兜,這是把我當作魚蝦來抓捕麼?”

 他耳朵微微,后面綴著的那人已經靠近到了五丈之,只要轉一個拐角就能眼看到,而山下那大部隊直線距離還有六十余丈,實際距離他剛走過,知道足有四百丈,起碼要快的話兩三分鐘能夠趕到。

 柯崇云決定先解決前面的攔路者,于是開聲道:“出來吧!一百多個人石堆后面,就為堵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也實在太高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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