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笑著橫了文以墨一眼,但仍然沒捨得放開懷裡的顧筱北,扭頭對還在咬牙切齒施暴的陳家強慢條斯理的說:「陳哥,再打兩下出出氣先歇會吧,你想打死他啊!不打算讓他給你認錯,說點什麼了?」
陳家強此時憤怒的如同發狂的獅子,聽了厲昊南的話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作,接著一拳又狠狠的打了下去。
床上的陳爽自從陳家強開始打邵子華就沒法再裝死下去了,看著眼前的景忍不住驚一聲,雖然從小在暴力和腥的氛圍下長大,但一直是個生慣養的孩子,並沒有真的看過什麼兇殘的事在眼前,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發生。
除開最初的尖聲外,只是獃獃地坐在床側,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陳家強在盛怒之下,對邵子華下手自然很重,邵子華被打的鼻口流,鮮一滴滴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看著目驚心。
坐在一邊發獃的陳爽被厲昊南的說話聲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邵子華被打的慘不忍睹,看來真要鬧出人命來了,急的都快哭起來,往前一撲,用自己的擋在邵子華的面前,抓住陳家強的手,仰頭尖,「爸,別打了,這件事不怨他!別打了!」
陳家強驟然停下作,氣吁吁的瞪著陳爽,又咬牙看看邵子華,屋子裡只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顧筱北看著陳家強依然保持著扭打邵子華的姿勢,眼神狠戾的瞪著陳爽,急忙推著依然抱著不肯放手的厲昊南,「你放開,有點正事吧,快點勸勸陳哥,別讓他再傷到小爽,快點!」
厲昊南現在的心跟剛剛尋找顧筱北時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他這個人本就明異常,只要發現他的小妻子沒事,超高的智商都能正常水平發揮,他剛才吻了顧筱北的,看過顧筱北的襟,立刻知道顧筱北本沒有喝酒,是在假意的裝醉,再聯想平日里陳爽和邵子華之間的敵我關係,基本已經明白了眼前事的前因後果。
他知道顧筱北對陳爽的在意不比自己,如果小丫頭眼看著陳爽吃了虧,一定會把這火發到自己上的,他神一斂,聲音發沉,說道:「陳哥,差不多就行了,這件事還是通過他爸爸解決比較好。」
陳家強雖然怒火攻心,但這邊有兒,那邊有厲昊南,他也有些筋疲力盡了,終於放開了邵子華,跳下床,惡狠狠的對陳爽說:「你還不下來!」
陳爽有些膽怯的看看爸爸,往床邊挪著,要下床的時候,回頭看著邵子華滿臉鮮的一不的躺在床上,有些惶急,低低的著:「邵子華,邵子華,你沒事吧?」
邵子華微微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死不了。」
陳家強看著他們這種況下還有心說話,更加的生氣了,手把陳爽從床上扯了下來,「你還敢跟他說話!」又惡狠狠的瞪了床上的邵子華一眼,「我看你還是打的輕!告訴你,你以後要再敢我兒一下,我就活活的打死你!」
厲昊南見陳家強又要氣,對冼志明使了個眼神,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招呼陳家強,「陳哥,來,先坐下再說。」
冼志明雖然看得有些意猶未盡,但得了厲昊南的指令,也只好將陳家強推到椅子上坐下,陳家強重重的嘆了口氣,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看著陳爽。
顧筱北看著陳爽低眉垂首,面紅耳赤,訕訕的站在床邊,急忙推開抱著的厲昊南,跑過去把陳爽拉過來,按坐到了的邊。
「現在怎麼辦,通知老邵嗎?」文以墨坐在一邊,半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眼睛,悠閑的問道,也不知道是在問厲昊南還是陳家強,從前這樣的事都是由厲昊南做主,但今天出事的畢竟是陳家強的親生兒。
文以墨知道這個道理,厲昊南自然也清楚,他沒有馬上說話,側頭看向陳家強,陳家強一張臉仍舊板著,同樣側頭看向厲昊南,厲昊南這時心中就有數了,對冼志明吩咐:「你去請老邵,讓他過來一趟吧,你先跟他把事的大概簡單的說一下,另外,找人給這小子清洗乾淨了,挪到咱們的小會議里來。」
厲昊南的小會議從這裡再過去兩個走廊,裡面裝飾的金碧輝煌,牆上掛著大幅的油畫,度和照片不差分毫,著十足的貴族氣,地上鋪的都是人工刺繡的地毯,讓人不忍穿踏,桌上擺著的水杯都是晶瑩剔,完的如同藝品。
顧筱北最初和厲昊南在一起時,總以為厲昊南這樣揮金如土的生活,是奢靡驕縱的,後來在厲昊南的點化下才明白,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倒別人,還真的有很多人,看到他外在的這一切,就先自慚形穢了。
他們一行人剛進到屋裡,還沒等商量一下這件事怎麼解決,紅姐就如同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直接奔到陳爽面前,焦急的上下打量,聲音跟要哭了似的,「姑娘啊,你怎麼樣啊?告訴媽媽,他到底怎麼著你了?你是自願的,還是他強迫的?」
陳爽這個時候已經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已經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本來沒有哭,只是臉有些紅,現在被紅姐這番追問,弄得又又惱,眼睛一,眼淚掉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啊,這個王八蛋,敢欺負我兒,看我不殺了他!」紅姐一看陳爽哭了,以為木已舟,已經被邵子華怎麼樣了,怒火萬丈的罵著,側頭看見皺著眉頭坐在一邊的陳家強,怒意更盛了,推打著他,「你是死人啊,兒都讓人欺負了,你還坐在這裡幹嘛呢!你不去我去,你說,那個小子現在在哪裡……」
陳家強本來就心煩意,又驚又氣,被紅姐這麼一鬧,更是煩躁不堪,突然暴喝一聲:「行了,你那寶貝閨沒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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