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這個機會了,可以用傅寒川對所做過的事與他爭奪,就算他不肯,拚盡全力未必爭搶不過。
但不願把事鬧大,最傷害的是傅贏。到那個時候,傅贏會怎麽看他的父母?
蘇湘所能做出的對他最好的保護,就是給他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
而且傅贏的路,從他一出生就已經鋪好了,他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這些年,他的所學所做,都是在往那條路上走。
若把傅贏強要過來,就改變了傅贏的長路線,他會迷茫。
蘇湘提出的要求,其實就是維持現狀,傅贏想來湘園住,住多久,都由他自己的意願。想要見傅贏,傅寒川也不能橫加阻攔。
可傅寒川若是蠻不講理的話,就不會客氣了。
他剝奪了的生育權,憑什麽再剝奪陪伴傅贏長的時間?
傅寒川怔愣了下,他上來就擺出冷峻嚴肅的樣子,就是為了打消索要傅贏養權的念頭的。可卻提出這樣的要求,傅寒川覺得自己還是看錯了。
他吸了口煙,噴薄出的白煙掩去他眼底的錯愕。
他道:“可以。”
蘇湘便在空白寫上去,又道:“另外,我們嫁娶自便,與對方無關。”
他若另娶,不需要做出祝福更不會阻攔;而再婚,他也不必送上他的祝福,但也別破壞。
說白了,就是簽上字後,從此一別兩寬,互不幹涉。
傅寒川擰了擰眉,長長的煙灰落了下來。他道:“你一離婚就要結婚?”他又一次的沉不住氣了。
蘇湘抬頭奇怪的看他:“難道我還要經過你允許?我們倆離婚以後,除了還是傅贏的父母,別的就什麽都不是。”
前夫沒有權利決定前妻的去。他覺得他還能像以前那樣控嗎?
“你若結婚,我也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傅寒川就要氣死了,他這麽多年邊一直有人圍著,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但一直有個備胎。一離婚,祁令揚不得把娶進家門。祁家也好明正大的有個主人了。
蘇湘寫完了條款,看了眼傅寒川,看到他眼底的憤憤不平,道:“傅寒川,你沒什麽好氣憤的。你若覺得你落後了的話,以你傅總裁的份,想嫁給你的人前仆後繼,你可以弄個後宮選秀都沒問題。”
“正好卓雅夫人離開了,你掌控了傅家,大傅先生也阻止不了你。你可以娶你任何想要的人,們也不會再承任何的痛苦,隻要你的寵就夠了。”
那些都是含著淚走過來的路,也沒有得到傅寒川的寵,而那些後來者,踩著的路,了徹底的安逸,真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蘇湘一想到自己的過去,那些屈辱就沒辦法保持平靜,言語中帶著尖刻。
傅寒川永遠都不缺桃花,但他缺一個真心相待的人,缺一個他喜歡的人。
他那麽努力的清除幹淨傅家,可不是為了娶那些人的。所以當蘇湘出言諷刺他的時候,傅寒川心裏就升起怒氣。
他覺得傅贏沒良心一定是從那裏傳的。
可一想到他們走到這一步,也是他自己造的,他哪有資格指責蘇湘沒良心?
傅寒川便道:“任何人?包括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