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緩緩的睜開眼,意識到自己躺在裴羨的懷裏,微微怔愣了下。
意識漸漸回籠,清醒過來,一涼意也從心底蔓延開來。
不配得到他的溫暖。
可是此時的靜謐,此時的暖,是夢裏都在追尋的。貪的目從他的眉眼,他高的鼻梁過,空氣中都是他沉穩的呼吸聲,就跟以前一樣。
可到底是不一樣了,與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好的夢。
酸彌漫了滿心底,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麽貪下去,喬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為了不驚醒他,連鞋子都沒穿。
可其實,在起的那一剎那,裴羨就醒了過來。
他沒有驚,不敢太。
的傷口太深,又豈是三言兩語,幾個小時就能平?
他已經做好了長久的準備,拒絕也好,接最好,日子總歸會在這磨磨蹭蹭中,將的傷疤磨平了。
……
半夜喬影回到家,喬深看到的那間屋亮起燈,就知道回來了。
他套上外套去敲門,喬影打開門,對著他道:“你告訴他了?”
喬深沒有否認,說道:“他派了人去國調查,遲早他會知道全部。”
“姐,他——”
“喬深,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喬影打斷了他的話,“我的苦果,不要別人一起來承。”
喬深皺著眉不讚同,他道:“姐,那從來都不是你的錯。你要為了不是你的錯,就這麽背負一輩子嗎?”
“沒有錯的人,在著懲罰,做錯了的人,卻在著榮華富貴,這是什麽道理?”
喬影扯了扯苦笑,沒有辦法回答。
現實告訴,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殘酷,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道:“如果我有奇遇,如果我也能掙出一片天,我一定會讓佐益明一無所有。跟他一丘之貉的人,也都會遭到懲罰。”
“可我現在眼前剩下的就是麻煩,佐益明還活著,現在的他,隻要一手指頭,還會像是當年那樣,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我自己沒用,就讓裴羨為我衝鋒陷陣嗎?憑什麽?”
“他有裴家,他也是裴家的驕傲,憑什麽要為我染一髒水?”
裴羨淌了這渾水,有可能搭上搭上整個裴家,沒有那個臉。
做人,要有恥心。
當年的張業亭都懂得明哲保了,憑什麽讓無辜的裴羨反而為到傷害?
提到佐益明,喬深想起了什麽,說道:“那邊的人,最近怎麽都消停了?”
雖然喬影說服了張業亭不再爭奪連良,不還是有個狗子嗎?那可不是個安分的人。
喬影擰了下眉,也覺奇怪。如今的風平浪靜,反而有種風雨來的覺了。
喬影看向窗外。夜濃厚,天空的雪依然在飄著,大了很多,扯絮般紛紛揚揚。
喬深道:“難道那佐益明快死了,沒有力氣指揮這邊了?”
喬深最好佐益明暴斃而亡,又希他盡折磨,別那麽輕易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