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怪談排行榜十九——午夜外賣,新月大廈444室曾經發生過一起惡兇殺案,兇手正在理時,被害者的外賣送上了門。”
“外賣員並不知道屋發生了什麼,在希兇手給個好評後,被兇手殘忍殺害,從此只要在新月大廈零點之後點外賣,就有可能遇到那位慘死的外賣員。”
看完手機上的信息,陳歌晃新月大廈444房間的門鎖。
發現房門沒鎖後,他直接進其中,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了啤酒和燒烤。
可能是因爲他地址填寫的是新月大廈444房間的緣故,商家接單後,沒有一個外賣配送員過去。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商家那邊還沒發貨,走廊外面的樓道上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片刻後,444房間的門被敲響,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的外賣到了。”
陳歌趴在貓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444房間門外面站著一個男人,他手裡提著一個正在滲的紅盒子。
“是不是送錯了?我這邊顯示商家還沒發貨。”陳歌拿出了漫畫冊,一邊翻,一邊衝著門外喊道。
“沒錯,地址就是這裡。”門外的男人低垂著頭,門板。
“看來應該是我手機出了問題。”陳歌很快說服了自己,他打開房門,微笑的看著門口的男人。
與此同時,陳歌後的三位紅也一起看向了外賣員。
門板打開的瞬間,男人角出了詭異的笑容,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雙手捧著的紅盒子似乎變得有些沉重,他結輕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址看錯了,這不是你點的外賣。”
抱著紅盒子,男人扭頭就走,但是被水鬼紅攔下。
“沒送錯,我們等的外賣就是你。”
紅出手,外賣厲鬼本扛不住,不過陳歌並沒有把外賣厲鬼餵給常雯雨。
這位外賣厲鬼神志清醒,上沒有詛咒存在的痕跡,陳歌也沒在他上發現什麼和被詛咒醫院有關的信息。
“連半紅都不是,沒有吞食的必要,再加上他看著聰明的,還會送外賣,算是個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吧。”
陳歌將外賣厲鬼送漫畫冊,讓他和門楠呆在一起。
“外賣鬼實力不如哭井裡的鬼,但是營造出的恐怖氛圍要比哭井強一些,很難取捨,這個怪談就暫時先排在哭井之下吧。”
離開新月大廈444房,陳歌又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怪談。
他今夜已經“參觀”了七個怪談,其中三個怪談裡沒有鬼怪存在,剩下四個怪談只有哭井裡的半紅被吞食,另外三個怪談當中的鬼怪都是普通執念和厲鬼,沒有吞食的必要。
“偌大的新海,連一個‘野生’紅都沒有嗎?”
翻看手機,陳歌來到新海老城區一個做牌樓的地方,以前這裡是新海老城最混的街區,後來因爲一場大火,這裡直接被廢棄。
開發商以很低的價格拿地,但之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遲遲沒有工,這片街區就這樣荒廢了。
牌樓被水泥牆包圍,陳歌翻牆而後他立刻覺到不對。
牆和牆外簡直是兩個世界,牆的空氣中帶著一腐臭味,非常抑。
“一點人氣都沒有,這地方被廢棄多久了?”
城市的廢棄建築有時候會爲拾荒者的家,但牌樓似乎是個例外。
在黑手機的鍛鍊下,陳歌進某個地方,不用仔細探查,從殘留的氣息就能判斷出該場景是否存在有厲鬼。
他經歷的實在太多了,已經形了習慣,掌握了種種在普通人看來完全無法想象的能力。
翻漫畫冊,按下復讀機開關,陳歌推開被燒黑的大門,進牌樓部。
“怎麼有腥味?”陳歌仰頭深吸一口氣,使用天賦靈嗅:“是從建築部飄出來的。”
穿過一條堆滿牌桌和木椅的走廊,陳歌手剛來到拐角就發現不對,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音,他看見走廊盡頭的大廳裡吊著一個人。
臭味和腥味都是從這個人上發出,而就在陳歌發現那人的時候,上遭多致命傷的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好!”
果斷喚出員工,在那撲向陳歌之前,水鬼紅和許音護在了陳歌前。
殘破的上滲出了黑紅的,不斷有蜈蚣一樣的黑蟲子從上掉落,它不知害怕和痛苦,就算面對兩位紅依舊不躲不閃,迎面衝來。
水鬼紅輕鬆擋住了那,可在他到時,後背流淌出的鮮化爲一道紅影猛地咬向陳歌的臉!
“許音!”
沙沙的電流聲在耳邊響起,一隻蒼白的手臂刺穿了影。
大廳傳來刺耳的慘聲,但很快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
開裂的地板隙中出了一張臉,一條條黑蟲子爬出,距離陳歌不遠的地板向上鼓起,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地下快速移!
大概只過了零點幾秒鐘,一張滿是傷口的臉出現在陳歌鞋子旁邊。
“還有一個?”
那張臉正要竄出地面,但是卻被惡臭一腳踩了回去。
型胖的惡臭化爲黑霧氣,用自己的將陳歌罩住。
大廳裡的慘聲越來越多,天花板上的塗料好像皮般落,出了滿了黑白照片的屋頂。
一張張臉盯著陳歌,它們面目扭曲完全不知道害怕。
似乎是到了什麼命令,無數靈從照片裡衝出,如同蟲羣般撲向陳歌。
撕碎了紅影的許音再次出現,他把所有靠近陳歌的靈全部碾碎。
在許音被靈纏住的剎那,地面之上浮現出細的網,一個被燒焦的黑紅鬼影從建築最深跑出,它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陳歌。
如果陳歌只有兩位紅保護,那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牌樓裡的鬼怪非常險,它一直等到所有紅都被拖住後才現。
但可惜的是,它低估了陳歌邊紅的數量。
在那個被燒焦的紅出現以後,陳歌不再藏實力,將其餘紅喚出。
接下來很詭異的事發生了,那個幾乎被燒焦的紅似乎喪失了理智,它瘋了一樣開始和數位紅廝殺。
“它上也有詛咒?”保險起見,陳歌喚出紅高跟鞋。
這位頂級紅一出現,整座牌樓都開始搖晃,地板開裂,出了埋藏在地下深的一焦黑。
戰鬥在紅高跟鞋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被燒焦的黑紅鬼影出了真容,它是一個怨念聚合。
牌樓失火的時候,有很多人沒有跑出去,他們臨死前的怨念被深埋在地下,形了一個比一般紅實力還要強的怪。
這怪本就怨念深重,上還中了詛咒,會攻擊所有在夜晚進牌樓的人,非常危險。
陳歌今天也算是爲民除害,數位紅聯手將這道黑紅鬼影給擊殺,並把所有怨念餵給了常雯雨的石。
牌樓死過多人是個迷,沒有報道,也找不到任何信息。
隨著怨念被石吸收,吊頂上的一張張黑白照片落,照片開始泛黃,上面的人像也變得模糊。
地板出現越來越多的隙,建築外牆也開始裂,這棟存在了幾十年的老建築似乎快要坍塌。
足足用了十五分鐘,常雯雨的石才把牌樓裡的紅怪吞掉,塊脹大了一圈,並且還會自己跳,就像是活人的心臟一樣。
“準備離開吧,這樓要塌了。”陳歌正要往外走,紅高跟鞋卻跳了埋藏燒焦的深坑。
片刻後從坑當中找到了兩樣東西,一封被燒了一半的信和一枚耳環。
起初陳歌沒有在意,但仔細看過之後,他臉瞬間發生了變化,那枚耳環是他母親曾經佩戴過的。
將耳環放揹包夾層,陳歌拆開信封,雙眉皺在了一起。
信紙被燒了一半,上面只剩下幾個字——這是個病態的世界。
“筆跡和我爸的字很像,是有人冒充嗎?可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爲什麼坑裡還有我母親的耳環?”
信上這句話陳歌之前看過,所以就算後半句被燒燬,他也知道後面說的是什麼。
“這是個病態的世界,爲什麼你還沒有發現?我一定要治好你。”
“難道這句話是我父親對我說的?這是給我的提示?”
陳歌看著信封上悉的字跡,思索片刻後,手指到了信封邊緣被燒燬的部分:“不對!信是我父親寫的,但是他想要告訴我的信息可能並不是那句話!紙條上的字跡和信裡的字跡不同,是由不同人書寫而。”
瞇起眼睛,陳歌對比信紙上的半句話和紙條上的完整句子:“有人在故意誤導我!想要讓我產生某種誤會!”
他將所有東西放揹包夾層,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佈局者能拿到我父親的手寫信和我母親的耳環,看來大概率和那所醫院有關。”
心裡產生了一種急迫,陳歌收起所有員工立刻離開了牌樓。
“該去下一個地方了。”他將自己在含江養的習慣帶到了新海,天不亮絕對不休息。
凌晨三點五十五,陳歌來到了新海郊區的一所廢校。
在廢校他又找到了一位中了詛咒的紅,把這位紅餵給石之後,沉睡多時的常雯雨終於甦醒了。
跳的石其實這位頂級紅的小半顆心臟,在通靈鬼校並沒有全力應對畫家,而是爲自己留了條後路。
當紅的心重新開始跳,廢校周邊所有和蟲子全部停止發出聲音,這裡似乎爲了生命的區。
獨眼睜開,常雯雨的眸子裡藏著一片海!
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常雯雨的瘋狂朝四周延,一步步走向陳歌,直到紅高跟鞋擋在了的前。
“我知道你重獲新生很開心,但我希你可以收斂一些,否則我就把你餵給其他紅。”陳歌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你欺騙利用了我,但是我以德報怨,不僅沒有找你算賬,還救了你一命,你要不要向我表示些什麼?”
“這可不像是品德高尚之人會說的話。”常孤站在陳歌後小聲說道,他看見自己妹妹後,非常激。
常雯雨慢慢平靜下來,僅剩的獨眼盯著陳歌,紅的脣微微張開:“你的手機我曾在城市的最深見過一次,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去。”
在做通靈鬼校試煉任務時,常雯雨走了陳歌的黑手機,就因爲這件事,黑手機還專門發佈了一個關於常雯雨的任務。
“就這?沒了?”陳歌不是太滿意,讓所有鬼屋員工圍住了常雯雨:“爲了你,我專門跑到新海,還無意間把新海最恐怖的詛咒醫院給得罪了,那醫院裡至存在兩位兇神!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就輕飄飄給我說一句話?”
獨眼眨,常雯雨剛剛甦醒,不知道陳歌說的是真是假,但知道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
“你需要我做什麼?”
“在詛咒醫院被徹底夷平之前,你要做我鬼屋的員工,服從我的安排。”陳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剛纔說是你主得罪了那所醫院,現在爲什麼要把人家給夷平?”
“反正已經結仇,不如永絕後患。”
被數位紅圍住,常雯雨的獨眼每次眨,眼眸中的瘋狂和殘忍就會增加一分,不過在最後關頭,還是服了。
“好,我答應你。”
“這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陳歌讓紅高跟鞋給常雯雨留下了印記,然後又把張雅綁在無頭鬼手腕上的頭髮解開,重新綁在了常雯雨手腕上。
整個過程中常雯雨都沒有反抗,直到陳歌覺得萬無一失後,常雯雨纔開口:“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這枚眼珠給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只要按碎它,我就會出現。”
獨眼中海翻騰洶涌,常雯雨上的煞氣遮住了地平線上的初,從紅當中拿出一枚帶的眼珠塞給陳歌,然後化爲無邊霧,消失不見。
看著手中帶的眼珠,陳歌臉部搐。
常雯雨這種纔是真實的紅,怨氣纏,時刻於發狂的邊緣,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就丟給別人眼珠。
而虛假的紅總是欺怕、吐槽、同等級誰都打不過,別說害人了,連都沒殺過。
“這眼珠我該放哪?扔包裡可能會碎,裝口袋裡要是被人發現,他們肯定會當我是變態,萬一有人再報警那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