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的呼吸急促,五指深深地陷真皮座椅,漆黑的雙眸因為缺氧而漸漸彌漫上一層水霧,眼眸深還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茫然。
為什麼……要突然親他?
冰涼的書頁在兩人的臉頰上,分隔出一方狹小的空間,呼吸的溫度和錯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彼此的界限。借著書頁的遮擋,景星闌急切地吻著他,姿勢逐漸過界,原本放在喬鏡腦后的大手也了出來,急不可耐地拽下了脖頸上今早由青年親手系好的領帶,和公文包一起隨意地丟到了后座上。
“停、停下……”
幸好,某個索求無度的男人還知道這里是公共場合,最終還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景星闌咬了咬舌尖,深吸一口氣,游刃有余地拉開距離,替喬鏡整理了一下凌的領,含笑問道:“娛樂公司的地下車庫,和老板坐在車里親吻,外面還有狗仔拍——不是很有小說的覺嗎?”
喬鏡了兩口氣,手背用力了潤的,用含慍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在車的暖下,顯得有些嗔怒有余,威懾不足。
“不覺得。”他啞著嗓子道。
這人今天果然是哪里不對勁,他想。
“你是不是張了?”喬鏡忽然想起來后備箱裝滿的年貨,和昨晚景星闌一邊一邊對著清單清點禮品的行為,頓時了然,“你之前不都見過我爸媽了嗎?拜年而已,而且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你也不用太擔心。”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景星闌磨了磨牙:“誰是丑媳婦?我這是上門提親!再說了我也沒有張,只是——”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淡淡道,“很久都沒跟長輩一起過年了。”
喬鏡了然:“所以當初上學那會兒填寒假補課意愿表,全班就只有你一個勾了‘強烈贊同’是因為這個?”
景星闌:“……不是,都這麼久遠的事了,你居然還記得?”
“想不記得也難,”喬鏡收回目,發車子,“你知道因為這件事,班上的同學給你起了一個什麼外號嗎?”
“他們居然因為這種事給我起外號?”景星闌擰起了眉,立刻追問道,“起的什麼?”
“補課大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