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雲開跟認識的人買的,不算貴,來的時候剛做好,不過放了這幾天,咱們也得趕吃,或者放到冰箱裏。」
蘭嬸只得同意切盤,有宋月明幫忙事半功倍,不到十二點就做好一桌飯菜,鴨魚應有盡有,把孩子們高興得不得了。
「我就喜歡看著孩子們,看他們吃飯我自己也能多吃!你們也別客氣,咱們就是在自己家吃!」
蔣大飛為表示此言不虛,連吃兩碗飯,倒把幾個孩子給逗笑了。
他們在蔣家留到下午才離開,約定等蔣家其餘人也放假再來看看,只是不準再帶東西來。
衛雲開牽著孩子們的手,一步步走下臺階,把心裏想的話都給說了出來:「要是爸爸還活著,估計也是這般過日子。」
現在過得好了,他仍舊有這點難以實現的憾,卻也不會過度沉迷過去。
雙胞胎一鬧騰,看見人家樹上掛著的畫眉鳥就問這問那,一個個小叭叭的都沒停下來過。
「爸爸,要帶我們去哪兒玩啊?」
「讓媽媽做主。」
宋月明看看時間,只剩下小半天時間,肯定不夠去別的地方多逛逛,先去廣場上轉一圈,再回家去。
「咱們商量好,要是出去不能一直喊累鬧脾氣,我們偶爾能抱著妹妹,可抱不你們了。」宋月明先給雙胞胎打上預防針,要不然就算他們能抱,也長不出來兩支胳膊抱多出來的那個孩子。
但即便他們可能什麼都不懂,宋月明還是想帶他們多走走看看。
雙胞胎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
宋月明拍板:「那咱們走半天玩半天,不用著急,至於要去哪裏就讓你們爸爸定吧。」
就是再悉京市,表面上也不如衛雲開清楚。
衛雲開也很給力,設定兩條路線,由遠及近、由近到遠任君挑選,宋月明讓雙胞胎選,順便讓他們問一問都要去哪裏。
「我想先去看解放軍!」衛銘舉手。
衛越立刻贊同:「我也想看!」
這就是看升旗的意思,宋月明十分懷疑這倆崽子早上能不能起得來,但話里還是要鼓勵人家的。
「你們想去就去,晚上回去早點睡。」
衛真也興沖沖舉手,「我也去!」
宋月明托著下不說話,不想這時候打擊閨的積極,只與衛雲開換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等到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衛雲開醒雙胞胎起床,倆人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但還算配合,手讓衛雲開幫著穿服。
至於宋月明這裏,還帶著衛真跟被窩做鬥爭。
「真真,咱們說好要早起去看升旗,你要是再不起床就看不到帥帥的兵哥哥啦?」
衛真閉著眼睛翻個,在床上蹬來蹬去的滾,哭哭唧唧的耍賴:「媽媽,我要睡覺。」
宋月明看看時間,徹底放棄起來的念頭,要不然睡不醒一路上抱過去才是最要命的,這位年齡不大,卻也是個快三十斤的小墩。
「雲開,你帶著雙胞胎去吧,把門給我鎖上,我帶著真真再睡會兒,你們回來的時候帶份早飯。」
衛雲開在隔壁答應一聲,總算給雙胞胎收拾利落,宋月明抱著暖呼呼的小墩瞇著眼睛,他過來拿相機的時候看這一幕,走到床頭低聲說:「我們走了,七點多鐘就能回來。」
「我想吃豆腐包子。」
「好。」
他看著閉著眼睛兩張相似的臉,輕笑出聲。
雙胞胎暈乎乎的晃悠進來,「妹妹不去?」
「起不來,你媽在家陪,咱們走吧。」
衛銘垂頭喪氣,誰讓爸爸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他和右右昨天就不應該答應,不過等看見英姿颯爽的軍人,那點困意和後悔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拎著早飯回來,衛越還在不停的跟睡醒的衛真炫耀:「特別好看!解放軍叔叔太帥了,妹妹你沒看到太可惜了!」
衛銘還倍兒高興的說:「爸爸帶我們去吃了鹵煮火燒,可好吃了!妹妹你睡懶覺都沒吃到!」
睡到自然醒心滿意足的衛真原本把這事兒忘的乾乾淨淨,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覺得自己損失好大,一癟,傷心的哭起來。
「咱們正抹香香呢,你再哭,風一吹臉皴了就不好看了,咱等明天你早點起來還能去看呢。」宋月明隨口安。
衛真泣著點頭,還要強調:「我要看解放軍叔叔!」
媽呀,這麼大點兒的人都知道什麼好看了?
「真真你這是跟誰學的,你怎麼知道解放軍叔叔好看?」
衛真自己拿著衛生紙擤鼻涕呢,本沒聽懂宋月明的問話,倒是衛雲開將早飯擺好,很是平靜的控訴:「你。」
閨的格都跟宋月明很像,當他沒發現宋月明看到橄欖綠那讚歎的眼神兒嗎?
宋月明理直氣壯:「我那是發現的眼睛,向保家衛國的解放軍表達敬意,很純潔的好嗎?」
「……快洗手吃飯。」
飯後,他們還要到去玩,走走停停的,趕在中午吃飯前從景點走出來,仨孩子好歹沒有鬧脾氣,宋月明獎勵帶他們去吃涮羊。
「媽媽,咱們家還有錢嗎?」衛銘忽然問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宋月明好奇他的小腦袋瓜怎麼會想到錢,點完菜才問:「你為啥覺得咱們家沒錢了?」
衛越搶著回答:「我們班小明說他家就沒錢了,家裏只有一分錢。」
「你們知道的這麼清楚?」
「對啊,王曉梅說他們家只有五塊呢。」
宋月明不解的看向衛雲開,衛雲開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早上衛越也問過這問題,略解釋一遍就是班裏的小同學會比較家裏有多錢,一分錢就是哭窮的誇張說法。
這麼一說,宋月明也想起來小時候也有個這樣的同學,說家裏只剩兩塊錢,搞得半節課都在想,只有兩塊錢要怎麼生活。
衛雲開已經在教育兒子,「爸爸和媽媽都會掙錢,咱們出來帶著錢呢,你們不用為這個擔心。」
父母的話比同學說的有可信度,雙胞胎一下子放心了,等著涮鍋端上來放心的吃飯,早上吃的飯早就隨著運量消失不見,他們得多吃點。
宋月明打算下午在家裏獃著,也沒催他們,捧著吃的飯菜慢慢吃。
離過年還有十來天,他們時間準備點過年用的東西,順便讓早起的雙胞胎多睡會兒。
飯店裏的人一直不,這是一家老字號,本地食客遊人摻雜其中,他們吃完衛雲開去結賬,衛越興沖沖的跟過去,宋月明沒住,衛雲開停住腳步等他,誰知衛越一不小心撞到從右手邊過道走來的年。
「嘶——」
被撞的年吃痛,抬手就把衛越往一邊推,衛越到底年紀小,跟年相比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也幸好後就是一桌食客,正吃飯的男人及時出手從後托住衛越,免得他撞到桌子上。
「沒事兒吧?」
衛越站直搖搖頭,看向那年時就帶著怒氣:「你咋推我?!」
年皺眉,不屑的瞟了衛越一眼,低聲嘟囔:「鄉佬!」
衛雲開回頭走來,聽到了這一聲嘟囔,他沒搭理那年,而是走過去拉著衛越給出手相救的中年男人道謝。
「跟叔叔說謝謝。」
衛越是知道好歹的,他剛才有一瞬間的怕,衛雲開來了,他立刻很乖的跟男人道謝。
還在座位上的衛銘看見兄弟被人欺負,比宋月明快兩步趕過來,那年還站在原地沒走。
「你跟人道謝,都不知道跟我道歉,不長眼的東西往我上撞?」年十分的囂張猖狂,他篤定這一家子都是外地人,不敢跟他挑釁。
但這讓周圍的食客大為皺眉,紛紛抬頭看向他和衛雲開一家。
年長得一般,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單手兜,渾上下穿的緻,旅遊鞋牛仔還有簇新的,看得出家境良好。
衛雲開攬著衛越的肩膀,將他護在懷裏,平靜的看向對方:「我兒子不小心撞你,你推他一把算是扯平,你張口罵他,是要仗勢欺人?」
圍觀的食客樂了,一下子就把話給挑明了,看來也是個不怕事兒的。
年方希清被噎住,他就是要仗勢欺人,可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又是一回事。
「你給我渾水魚,先道歉!」
宋月明看著這年有莫名的悉,這覺來的太怪異,揮去不管,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含笑問:「我兒子給你道歉,那你給我兒子道歉嗎?不如說說你是誰家的爺,我們登門拜訪。」
圍觀的食客不客氣的笑出聲,還幫著是說話:「對啊,哪家爺這麼囂張,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
這年頭誰家敢行事如此囂張,想欺負人家外地來的,反倒被人家架在火上烤,可真是有意思!
店裏的服務員和經理看著況不對,要過來打圓場,林思思先他們一步趕到,是追出來找兒子的,飯吃到一半不合心意就離開,還要被公婆訓斥,心裏委屈的不得了。
遠遠看見方希清跟人僵持,煩躁的走過去拉他:「希清,這是怎麼了?」
宋月明一眼認出來來人是衛雲開的親生母親林思思,心道一聲孽緣,這麼大的京市吃個飯也能見,真是掃興。
林思思只見過宋月明兩回,七八年過去本不記得宋月明長什麼樣兒了,只想帶著兒子儘快回去陪公婆。
可在看到衛雲開時,手一頓,失聲喊道:「開兒?」
方希清立刻抬頭看向衛雲開,滿滿的敵視,他當然知道這聲開兒是喊誰,是他同母異父的大哥。
衛雲開也蹙眉,原本以為只是個刺頭,但這人似乎是方家的刺頭,他懶得多說,只點點頭示意宋月明向前走,結了賬就帶著孩子離開。
這下換方希清拉著林思思回到他們吃飯的包間,毫不客氣的大聲問:「剛才那個人就是你從前的兒子?」
林思思改嫁,就算不說,也有別人告訴方希清有別的兒子,方希清自小霸道,又被公婆溺,對去了鄉下的衛雲開不屑一顧,原本盼著兄弟倆就算不相認也別做敵人,現在倒好……
林思思的丈夫方金安皺了皺眉又很快鬆開:「衛家那孩子又回來了?」
方希清哼了一聲:「還帶著三個孩子,肯定超生了!」
他下面沒有弟弟妹妹,因為前今年他不允許父母再生,計劃生育政策出來前林思思意外懷孕,是他離家出走是著林思思把孩子打掉的。
打掉的那個孩子也是個男孩,方希清心裏高興得很。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那麼沖?」方老太嗔怪,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方老爺子倒是冷靜的多,問了方希清事的經過,失地搖頭:「希清,你這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爺爺!」
方希清不滿的坐在那兒生悶氣,完全忘記他剛才跑出去為的什麼,瞥見林思思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更加厭煩。
「媽,你還管他們幹什麼,就是一群鄉下人!」
方金安蹙眉:「希清,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衛雲開怎麼說都是你大哥,你別惹你媽媽生氣。」
一家子吃完飯出去,剛走到大堂見一人正陪著家人吃飯,瞧見方金安笑著說:「老方,這是你兒子啊,哎喲,剛才那是好大的氣勢啊!這傳出去可不行!」
方金安心底一沉,兒子這欺怕的格也不知道像了誰,要是他的做派被傳到單位人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了。
方希清聽著耐不住脾氣,惡狠狠瞪那人一眼,大步向前走出去,理也不理那人。
「喬主任,我這兒子慣壞了,真是對不起。」
被稱作喬主任的人淡淡一笑,「不耽誤你們功夫,咱回聊吧。」
方金安不能站在大堂里跟喬主任繼續聊天,旁邊看好戲的目不斷投過來,只得迅速帶著父母和林思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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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喊老,媽媽的喊姥姥娘;老貓(二聲)指著黑漆漆的地方嚇唬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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