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籬笆小院外。
劉沖頂著臉上的傷口,帶著兩個閑漢罵。
「讓方旭滾出來,還想娶我閨?不看把我打什麼樣……」
正門口,一位面容滄桑、態消瘦的婦,急得不樣子。
「小旭還沒有回來,未來親家,到底怎麼了?」
就是方旭的老媽林秀,還不到五十歲,曾經的麗早被生活的困苦掩蓋,臉上只有對兒子的擔憂。
方旭是林秀一個人拉扯大的,母親的多年付出,自己沒有回報,害自己離開學校的那場事,還把母親連累的不輕,那是他心裏的痛。
如今,劉沖有錯在先,竟還有臉上門找自己母親麻煩。
方旭一下子熱上頭,沖了過去,揪住了劉沖領口。
「劉沖,你敢為難我媽。」
「來、來、來,打呀!」劉沖無賴般的把臉向他:「大家都聽聽,指名道姓的,連長輩都不了」。
而那兩個閑漢,都是村裏的搗分子,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磨拳掌,給劉沖助威。
林秀在後趕忙拉方旭。
「小旭,可不敢手,聽媽的話。」
劉沖指指臉上的傷,道:「還不敢手?這都是他打的。」
見林秀看向自己,方旭點下頭,鬆手了。
「未來親家,我這就讓小旭給你賠不是。」林秀極為無奈,聲音苦。
「賠不是就完了?」劉沖嚷:「要娶我閨必須再給五萬彩禮,否則免談。」
「你想的!」
在這件事上,方旭不認為自己有錯。
再說,因為自己的婚事,劉沖獅子大開口,把家裏的地都要走當彩禮了。
幹壞事被阻止,怎麼好意思當借口加錢。
林秀捂著口咳嗽幾聲,嘆氣道:「小旭,你發工資沒?有多快拿給你劉叔。」
「這個……」方旭相信未來會很好,眼下只得支吾。
「媽,我們廠倒閉了,沒拿到工資。」
看熱鬧的鄰居笑聲一片,議論的聲音雖小,但「沒用」兩個字,格外刺耳。
林秀臉一白,愣了好半天。
劉沖卻覺得能住方旭了。
「方旭,你就這本事?憑什麼給我閨幸福?五萬塊錢不拿也得拿。」
他想霸佔李春草那啞,誰也不知道,方旭卻趕巧出現。
本想用武力讓方旭閉,他自己反被揍了。
正好覺得彩禮要了,找借口再要點,順便先一步把那事賴到方旭頭上,就算方旭說出去也沒人信了。
兩個閑漢跟著囂:「對,必須給個說法」。
方旭覺小瞧了劉沖的臉皮。
「我為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
劉沖敢來報仇,早有依仗,沖著看熱鬧的鄉鄰,張就來。
「我都不好意思提。下午就在附近的上崗上,這個不要臉的方旭,想欺負李春草,被我發現了,他就打我。」
「怎麼這樣……」看熱鬧的人指責起來,雖說劉沖在村裏名聲不怎麼樣,但方旭是有「前科」的人。
劉沖添油加醋,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方旭被學校開除,就是因為他對人同學用強……要不然他會找不到好工作,也沒人願意跟他對象?」
「我閨不計前嫌,看得起他,他還不改,多拿錢就是讓他長記?」
兩個閑漢趁機嚷:「必須教訓他,不拿錢就砸他家」。
眾人也點頭稱是。
學校的事,方旭是被冤枉的,但沒辦法自證清白。
村裏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風言風語,把他當做恥辱。
眼下這件事,他絕不會就範。
「劉沖,是這樣嗎?你敢春草嫂子來對質?」
「沒問題,來啊!我不得讓來說清楚。」劉沖有恃無恐,把「說」字咬的很重。
他敢對李春草下手,就是因為李春草不會說話。
周圍人對方旭鄙夷加三級,李春草怎麼說清楚?
「要是春草嫂子能說清楚呢?」方旭深吸一口氣。
劉沖哈哈大笑。
「要能說清楚,我什麼都不要了。我給你認錯道歉。」
「這可是你說的。」方旭冷聲道。
「是我說的,又怎樣?誰說話不算話誰是畜牲養的。」
劉沖不認為方旭能翻盤,黑鍋背定了,錢也必須拿。
「還是算了!」方旭想了想,覺得不該再把李春草牽扯進來。
「心虛了吧?」劉沖冷哼:「還不趕湊錢去」。
兩個閑漢亮起拳頭。
林秀回過神,想護著兒子,道:「快住手,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正在這時,有人:「李春草來了!」
李春草是來還方旭服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周圍人自給讓了條路,讓進來。
劉沖早搶著問:「李春草,你說說山崗上發生了什麼,哈哈……你倒是說啊!」說著,他自己都想笑。
李春草對劉沖很是畏懼,看到方旭,慢慢有了底氣,緩緩指向劉沖。
「指我幹什麼?方旭想糟蹋你,是我救了你,對吧?」劉沖眉弄眼得瑟道。
然而——
「你欺負我,是方旭救了我,你不是人。」李春草一字一頓。
除了方旭,所有人都陷震驚。
李春草會說話?
「這怎麼可能?」
劉沖更是呆住。
「認錯道歉吧,你自己說的。就憑你乾的事,之前打你都是輕的。」方旭上前一步:「咋還有臉來多要彩禮?」
鄉鄰們對他的看法變了,如果這才是真相,以前的事不提,方旭這件事做的地道。
反觀劉沖,幹了齷齪事還誣賴人,簡直豬狗不如。
劉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什麼好都沒撈到,反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氣急敗壞,忽沖向李春草,掄起掌。
「你個臭娘們,再說一句試試!」
「啪!」
卻是方旭擋住劉沖的手,把李春草拉到後。
「劉沖,你別太過分!你自己說的,誰反悔誰是畜牲養的。」
「給我揍他!」劉沖蹦著抓狂,指揮兩個閑漢手。
那兩個閑漢來就是干這個的,齊撲向方旭。
「方旭,你還敢管閑事,今天就讓你知道跟老子作對的……」
劉沖跳腳,話沒有喊完,兩個閑漢已被方旭踢回到他跟前。
他擔心自己一個人不是方旭對手,特意了兩人助陣,怎麼一點用也沒有呢。
「我忍你很久了!」
方旭的掌帶過殘影。
你劉沖好歹算個長輩,干噁心事不,被阻止了還對害者手,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真當我是擺設?
幾掌過後,劉沖抱著頭哀。
「方旭,我錯了,我不要彩禮了,我畜牲不如……」
「是向我認錯嗎?還敢不敢欺負春草嫂子?」方旭喝問。
最終,劉沖跪在李春草面前自耳,痛哭流涕:「李春草,我不是人,我罪該萬死……」
趕走了劉沖三個,眾人散去。
李春草這才還給方旭服,純凈的大眼睛,閃爍著激、崇拜。
「方旭,謝謝你為我出頭。」
「嫂子,快回家吧,誰敢欺負你,給我說一聲就行。」
方旭背著手,頗有幾分派頭,昂首,進了院門,心中難免得意。
這就是當主角的覺嗎?扶危濟困,除暴安良,鵬程萬里,堪堪在。
乍覺背後發冷,頭頂多了一團黑影,驚的他懶驢打滾躥出。
「誰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