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丁磚家,安琪小姐下午沒空。”黃玉說。
“哦?是嗎?”
“現在是明星,有各種應酬,很忙的,沒有閒工夫跟一個心理醫生消磨時間,這要是讓八卦知道,還以爲出了什麼狀況呢。”
丁潛皺皺眉頭,流出深深的厭惡。
蔣雨馨看雙方火藥味十足,連忙對丁潛解釋:“是這樣,丁醫生,有家化妝品公司約我一會兒見面,談談代言的事,估計傍晚能結束。到時候我跟你聯繫……”
“晚上你也沒有時間啊,安琪。”黃玉打斷,“晚上我還要帶你起參加郵晚宴呢。”
“可是……”蔣雨馨看丁潛沉沉的表,有點兒慌張,想著要不要拒絕黃玉,沈強這時候走過來,暗中扯扯胳膊,上來打圓場說,“黃經理初來藍京,很多地方都還不悉。安琪就多陪他轉轉也算盡地主之誼嘛。再說,我今天還想請丁醫生呢,咱倆都多長時間沒見了,好好敘敘舊,這部劇還要仰仗丁醫生多多幫忙呢。”
丁潛冷冷的瞥他一眼,“沈老闆,你真是越來越會做人了。”
說完拂袖而去。
沈強搖頭嘆氣。
黃玉滿不在乎的問沈強,“怎麼,你跟他很?”
“悉到談不上,打過道,不過當初他也不這樣,還是有風度的一個人,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一下子變了這樣。”
黃玉餘瞥瞥旁的蔣雨馨,半開玩笑道:“恐怕是吃到酸葡萄了吧。有些人就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癡心妄想。”
他這話是故意說給丁潛聽的,丁潛剛剛走出會議室,黃玉說笑的聲音清晰的聽在耳朵裡。
他走到電梯口,乘電梯緩慢下到一樓,穿過大廳時,從口袋裡掏出藥瓶,倒出一把藥片扔進裡,皺著眉頭嚥下去,站在原地平靜了一會兒,似乎覺好了一點兒。
他替黃玉慶幸剛纔沒有被他一拳把鼻子打歪。
如果不是倚仗他那個有錢的老爸,他什麼都不是。
一個男人走到丁潛面前,問他:“你還好吧。”
“我沒事。”等丁潛看清楚面前說話這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站在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刑事調查局特案組組長杜志勳。
“你怎麼在這裡?”丁潛問。
“當然是等你啊。”
“等我!?”
“是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一早給你醫院打過電話,說你今天來藍京跟演藝公司的沈先生見面。我聽說過你認識演員沈強,他就是開公司的,應該就是跟他見面吧。我就用了一些手段查了查,得知你們在這兒開會,聽說是要拍電影是吧。”
“嚯,你這是把我當嫌疑犯了,認識你還真危險的。”丁潛很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是怎麼了,得病了,我都差點兒不敢認你。”幾個月不見,丁潛巨大的變化把杜志勳也嚇了一跳,剛纔還看他往裡吃藥呢。
“哦,沒什麼,就是最近太累了。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看來是又有新案子了吧。”丁潛岔開話題。
“是啊,這次這個案子或許你能興趣。”
“是麼?”
“又一起拉桿箱碎案。”
丁潛神微變,“你懷疑跟當年的拉桿箱碎案有關?不太可能吧,那個案子不是早已經結案了嗎,兇手也找到了。”
“是啊,當初還是你找到的兇手呢,整容醫生呂正凱,雖然查到他時他已經死了,不過證據確鑿,沒有什麼疑問,在那之後,也確實就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碎案,直到三天前……如果你看報紙的話,這個案子報紙上已經刊登了。”
“我聽說這個案子了,但報紙上說的很籠統,並沒有映跟當年的碎案有關啊。”
“那還用映嗎,相隔不過兩年,又是直接用‘拉桿箱碎案’爲標題,就算不是同一個兇手,看報紙的人也肯定會往那方面想的,這纔是最麻煩的地方。這樣的案子本來是應該保的,可是刑警隊工作沒做好,讓法制日報記者把信息挖了出來,現在上面施,要求儘快破案,我們的力很大。”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這個案子有什麼困難嗎?”
“最大的困難就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被害人。”
“沒找到?!”丁潛很意外。“那你們怎麼會認定是碎案的?”
“有一個過路的司機親眼目睹了碎案發生,看到兇手把塊裝進一個銀的拉桿箱裡。他逃回家後報了警,等警方趕到案發現場時,那裡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了,只剩下得可憐的跡。”
“報紙上說碎地點是在江陵區的高架橋下……”
“是經過楓葉湖高爾夫俱樂部的環陵公路與高架橋叉的那個地方,據目擊者稱,案發時間是在晚上11點左右,那個地方地外環,比較偏,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兇手纔敢在那裡作案,不過膽量也是夠驚人的。”
“楓葉湖高爾夫球俱樂部……”丁潛若有所思。
“怎麼了?”杜志勳問。
“哦,沒什麼,你接著說。”
“這個案子本來是藍京刑警隊接的,顧宗澤找我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線索。我把這個案子想簡單了,覺的這個兇手天作案,肯定會暴出案發前後他和被害人的行路線,就讓顧宗澤派人去尋找更多的目擊者,?調取周邊道路監控,但是一無所獲。”
“那找到沒有?”
杜志勳搖頭,“這也讓我沒想到。正常況下,兇手分是爲了便於拋,以及藏被害人份,拖延警方確認被害人份的時間。當年的呂正凱是個特例,他並不把害人當人看待,碎是爲了滿足他的變//態的心理yu,像他這樣的人畢竟很罕見。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雖然同樣是用拉桿箱裝塊,也只是爲了拋方便。案發地點在外環,建築度低,植被茂盛,有很多僻靜的地方,是很理想的拋地點,可是到目前爲止,顧宗澤連一個塊都沒找到。”
“這倒是有點兒離奇。”丁潛也不來了興趣,“難道兇手沒有拋,而是把一箱子塊帶走了?”
“這個邏輯我想過,可是從道理上說不通。兇手在天殺人碎,卻把塊裝在拉桿箱裡帶在邊,完全是違背常理的做法啊。這種詭譎的風格倒有幾分像呂正凱,不過作案方式卻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