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
剛走了沒幾步,就約聽到後的積雪傳來細微的聲。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後不不慢的跟著,站住那東西就停下,走那東西就繼續跟著,始終與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恐懼與好奇同時佔據了的心,想回頭看看究竟,但還是強忍著,讓自己保持原先的步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曾經死裡逃生後學到的求生經驗,越是危險時刻,越不能慌張,一旦刺激了跟蹤者,可能馬上就會大禍臨頭。
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
一面提防後的跟蹤者,一面觀察周圍環境,尋思著辦法。
前方出現了一條小岔路,正好在兩棟樓之間,其中一棟樓的一樓窗戶亮著燈。燈過窗簾朦朦朧朧的照在小路上。
蔣雨馨想都沒想就走上那條岔路,順便彎腰從路邊草坪裡出一塊石頭,拿在手裡。
想好了,只要發現有危險,就把亮燈那家的窗戶敲破。這麼冷得天,屋主人不氣急敗壞的衝出來纔怪。非得已,也只能在心裡說抱歉了。
心裡有了底,就不那麼怕了,躲在暗中往來路觀察,倒想看看這個跟蹤者是誰。
果不其然,在積雪的反映下,一條黑的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跟上來,越走距離蔣雨馨越近……
等他馬上也要走上岔路了,接著樓上的燈,蔣雨馨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真面目,驚訝之餘,反倒不怕了,攥著石頭猛然衝出去,大喊一聲:“黃玉,你幹什麼?”
黃玉毫無心理準備,反而被嚇一激靈,後退了幾步,打量打量蔣雨馨,才又平靜下來,“安琪,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你快把石頭扔了,多髒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蔣雨馨充滿懷疑的看著他,此刻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能輕易相信。
黃玉搔搔後腦勺,解釋道:“其實我看見你離開影視基地了,你形匆匆的,我有點兒擔心你,就開車一路跟著你到了平江,原來你是來找那個丁潛。”
“你跟蹤我……”
“我都說了我沒有惡意。”黃玉有點兒酸溜溜的說,“也不知道這男的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著迷,邋里邋遢,病怏怏的,脾氣還不好,我也沒看他對你比對其他人好到哪裡,真是搞不懂你。”
“你什麼都不懂,他之前不是這樣的。”既然話都挑開了,蔣雨馨也不再避諱,“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本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簡單也不會多複雜,你連他的人都不算。要說起來,我纔是你第一個……”
“住!”蔣雨馨面痛苦,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你不過是用卑鄙手段得到我的子了,那又如何,你以爲你能取代得了他在我心裡的位置嗎?”
黃玉有些震驚的著蔣雨馨,他還從來沒遇見過敢跟他說這種話的人。別說是那些野模,就是了名的明星,見到他也都是當皇上一樣寵著供著,生怕有一點兒伺候不周。沒想到,這個纔剛剛名的小歌手,居然說他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這樣的辱簡直比扇他臉還不能接。
他強下火氣,冷笑著問蔣雨馨,“切,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倆之間能有什麼?”
“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當年我還只是一個酒吧歌手的時候,又有誰知道安琪,你黃大公子更不會瞧得上一個名不經傳的黃丫頭。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丁潛支持我去燕京,幫我度過最艱難的時候。還有一年前我遭人陷害,被警察當殺人犯,我的幾乎自殺,那個時候又有誰敢站出來幫我,還是他堅信我是清白的,冒著風險幫我洗刷清白。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對我能比得上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想?”
蔣雨馨一番話把黃玉說得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和丁潛之間居然有這麼深的淵源。一年前蔣雨馨攤司跳樓那件事轟全國,他當然也有所耳聞,但只是聽說後來洗了嫌疑,其中的究竟他並不清楚,原來這裡面還有丁潛的功勞,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人。
他著真意切的蔣雨馨,悽婉中帶著別樣的人。
他這個萬花叢中過的黃公子居然從沒見過如此單純乾淨的人,不也有幾分容,他嘆一聲,“你說的對。如果我是你,也確實想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圖別的,能有個人真心待你,敢爲你捨棄一切,這就足夠了。不過……”
他頓了頓,“你確定那個男人也想娶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