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低下眸來,耐心細致地又吻了一遍,作半是強勢,半是溫,而后繼續問一聲:“甜不甜?”
“……”
林爾的耳連帶著耳朵尖都紅了一大片。
這人什麼破病啊……
接吻就接吻,非得在線流接吻時的嗎?!
請問您是產品導購員嗎?
賣出去一個產品,還得注重售后服務?
“甜不甜?”見不答,謝衍極有耐心地又問一遍。
“……”
還執著于這個問題不松口了。
林爾只好掩飾地了鼻尖,含含糊糊地答:“……甜。”
但得到了答案的尼古拉斯同學還是不滿意,繼續發出了靈魂第二問:“那,喜歡嗎?”
林爾:“……”
這是什麼怪問題?
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
這本就讓人沒法回答。
林爾覺得自己在林亦安的教育下,臉皮已經磨煉得夠厚了,但最終還是沒能厚過謝衍。
“嗯?”謝衍著的下,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又問,“喜歡嗎?”
“……”
俗話說的好,誠實是一種德。
林爾思量片刻,決定繼續發揚一下這種德。
“喜歡。”林爾說。
謝衍的眼睛彎了起來:“喜歡那就再給你嘗一口。”
他得寸進尺地又在上親了一口。
“……”林爾瞅他一眼,然后改了口,“不喜歡了。”
謝衍朝前靠了靠,單手撐著下看,漂亮的桃花眼彎如銀鉤:“小朋友,你怎麼還騙人啊?”
他的指尖還在紅紅的耳垂上,嗓音里著點低笑:“明明就很喜歡。”
“……”
林爾心說,行了行了,你又知道了。
抬手拍掉他的爪子,力作鎮靜地說:“謝甜甜,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咱們就做個人吧。”
“勸你做個人”這句話,已經說膩了。
謝衍不以為意地笑了下,往后靠在椅背上:“做人追不到朋友啊。”
林爾瞧著他:“那你就做狗了?”
“嗯。”謝衍應得平和又淡定,“據我的經驗所言,做人越狗,朋友越早到手。”
“……”
啊呸!
狗男人,越來越會了。
下午五點鐘,支隊的小隊長拿著蓋好章的實踐證明表從村委會里回來了,二樓負責文件接簽名的幾個同學也很快將材料整理妥當。
林爾確認完所有需要蓋章簽名的材料表,才回房間拉了收拾好的行李箱,去校門口跟溫淼他們幾個頭。
海大的那三輛大本來是明天下午才來鎮子上接人的,但林亦安昨晚就來了電話,要了的定位,說要親自過來接人。
林爾中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林亦安說跑車開不進來,已經坐上接地氣的通工——牛車了。
林爾非常不明白,他這個親自來接的意義到底在哪兒。
就算是他親自來了,那也得老老實實地坐牛車啊。
山里的信號不太好,林爾這幾天和林亦安聯系基本上就是靠打電話,要是在微信上發個消息,那得大半天才能發出去。
往校門口走的時候,林爾又給林亦安發了條短信,問他到哪里了。
林亦安的短信倒是回復得很快:【再有個十分鐘吧,趕牛車的那老大爺說,已經遙遙看見村口的地牌了。】
“……”
他果然還在牛車上。
林爾心復雜地盯著這條短信看了一會兒,而后深深地嘆了口氣,細細的指尖著手機屏幕,給他回了個“好”字,這才收起了手機。
秦柯和謝肖已經從鄰村過來了,正在校門口跟溫淼說話。
校門口還有幾個海大的學生,也是閑著沒事干,就聚在門口和小際花賀寅聊天。
“你們現在走嗎?”姜南看了眼他后的行李箱,問道。
“是啊。”賀寅一邊點著頭,一邊不斷地朝村口張著,“我叔說要過來接我們。”
“真走啊?”姜南驚訝道,“走山路就得好幾個小時呢,你們這個時候走,還不得凌晨才能啊?”
“沒辦法。”賀寅攤了攤手,眼睛的余還繼續往村口掃著,“我叔就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說來接,就來接,我們爾爺說不用,那都不好使。”
姜南:“……”
霸道大叔上我?
學校的大門口正對著的地方就是一片空地,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空地上有不孩子還丟沙包、跳皮筋,互相追逐著玩鬧。
可能是見他們一直都在門口站著,像是無家可歸的模樣,一個扎著牛角辮的小姑娘頻頻回頭之后,終于是忍不住跑了過來,手揪了揪林爾的角,仰著一張小臉疑地問:“老師,你怎麼還不回家呀?”
林爾低了低頭,小朋友的牛角辮:“因為老師在等爸爸來接呢。”
聽這樣說,小姑娘頓時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一般:“老師,你也有爸爸呀?”
林爾:“……”
這話讓怎麼往下接?
話說回來,這小孩兒是謝衍教出來的嗎?
又一個聊天奇才。
另一邊,林公子遲遲不見人。
林亦安雖然是說著十分鐘到,但顯然他的預計好像有偏差,兩個十分鐘都過去了,村口還是沒有他的影,只有兩只大黃狗一左一右地臥在村口,昏昏睡地當著門神。
林爾站都站累了,往行李箱上一坐。
謝衍眼角的余掃到的作,偏過頭來看一眼,而后手把行李箱上的拉桿拉了出來,單手扶在了上面。
林爾往他那邊一靠,順勢把腦袋枕在了他的手背上,眼睛還是著村口的方向。
林亦安一般是不會晚點的,說什麼時候到,那就是什麼時候到,出現這種遲遲不見人影的況,八是他從來沒坐過牛車這種通工,對它的速度有了錯誤的估計。
一行人倒是也不急,就站在校門口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經過這三天的實踐,我對自己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我以后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當老師的。”
賀寅對自己的教學生涯做了一個深刻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