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車臣汗與扎薩克圖汗兩個想要反對,也不過是二比二,占不到什麼優勢。
若是因建旗的緣故,引得外蒙古諸汗大戰,那隻會削弱外蒙古的實力,對朝廷來說反而是幸事。
不過要是以後朝廷建旗,扎薩克圖汗或許會反對,這個時候倒是未必。
他當繼承汗王沒兩年,還是從朝廷求了名分,才彈住紮薩克圖部諸王公,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得罪朝廷?
十六想到此,立時笑道:「皇上聖明,賽音諾部領土被瓜分,旗名都保不住,只能寄居土謝圖汗旗下……得此隆恩,重新建旗,定會被朝廷恩戴德,在萬里之遙亦忠心與皇上……」
外蒙古事務,一直是雍正的心病。
現下想到這個主意,他也很是自得道:「凌策既忠心朝廷,朝廷自然也不好虧待了他……他這一脈,本就是吉思汗嫡裔,喀爾喀舊主……」
既是重新為賽音諾部建旗,那賽音諾部的地位與土謝圖部、車臣部、扎薩克圖部比肩,終於能打破外蒙古三汗王隻手遮天的局面。
雍正如何能不歡喜?
軍國大事面前,恆生驚重病之事,就顯得沒那麼重要。
不過,想要喀爾喀徹底臣服在朝廷面前,恆生也是其中關鍵人之一。
雍正稍加思量,便傳下口諭,吩咐十六阿哥預備下藥材品,代自己去探疾。
至於置郡王府下人那些微末枝節,雍正不過問了一句,隨後邊說由十六阿哥做主。
待從前下來,十六阿哥的臉上添了幾分憂心。
賽音諾部重新建旗,不是兒戲,車臣部與扎薩克圖部之間那兩百里的地方哪裡能夠?
蒙古人靠放牧為生,只有足夠大的牧場,才能放羊足夠多的牲畜,養活足夠多的部民。
不夠的地方從哪裡來?
雍正沒有說,十六阿哥也能想到。
定是扎薩克圖部。
扎薩克圖汗需要朝廷支持,外加上算計皇上額駙的事「東窗事發」,這個時候怎麼敢違逆朝廷的命令?
十六阿哥不會閑著沒事,替扎薩克圖汗擔心,而是在擔心恆生。
現下恆生並沒有為蒙古人的自覺,自然親近養父一家與朝廷;等回了喀爾喀,真正為喀爾喀的汗王時,恆生會如何?
幫著朝廷算計喀爾喀,會被部民厭棄;帶著部民對峙朝廷,會被朝廷這邊視為叛徒,還真是兩難的局面。
想著那個質樸憨實的孩子,十六阿哥心裡的,第一次開始反省自己當年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三日的時間,轉瞬而過。
這期間,天佑抄完了《孝經》,從祠堂出來。
恆生也不復先前的虛弱,只是在看到紅棗粥的時候,猛吐了一氣兒。
十六阿哥代表皇上,到曹府探疾,並且帶來皇上給恆生的大量賞賜。
十六阿哥過來之前,只有曹府的幾家親戚過來探疾;其他人怕范了忌諱,反而躊躇未來。
畢竟恆生「重病」,背後牽扯的東西多,要是惹了嫌疑就不好。還有些是心裡,想要過來,又怕給曹家與恆生添是非的,也都忍著。
等十六阿哥過來后,皇上的意思已經明朗,自然就上行下效,來曹家探病的人就多了。
這其中,包括恆生的岳父簡親王雅爾江阿,與恆生名義上的舅舅顯親王衍璜……
昨天與今天的。
淚啊,昨天下午出去一趟,晚上對著電腦坐了四個小時,愣是一千字都沒出來。以後真要都安排在白天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