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錢贏回到倉庫的臨時休息室,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重落地的聲響,接著是林嘉彥的怒吼:“滾出去!”
他無聲歎了口氣,默默覺得這位小爺比邊以秋還要難搞。
負責照看林嘉彥的手下一臉菜地拉開門,看到他站在門口,頓時眼前一亮仿佛見到了救世主。
錢贏揮揮手讓他靠邊兒,自己則抬腳進了屋。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哢嚓一聲,腳底有什麼東西被踩碎了。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原本為了方便而擺設相當簡潔的休息室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都被林爺砸了個乾乾淨淨,此時手裡還握著把用來消遣的軍用匕首。要是自己再不回來,估計他該殺人了。
林嘉彥聽到聲音,從沙發上抬起頭來瞪著他:“你要我?”
錢贏走到他面前,手要去他的臉,被他偏頭躲開了。錢爺也不在意,角勾勾把手收回來,出口的語氣依然溫:“我怎麼捨得你,我這是在保護你。這裡每一間屋子都很危險,你待在這兒比較安全。”
林嘉彥冷笑:“因為每間屋子裝的都是軍火麼?”
被識破,錢贏也沒有半點想要否認的意思。帶他過來,本就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怎麼,你要報警嗎?”
“如果我說是呢?”林嘉彥看著他。
“那你就去報警吧。”錢贏俯下,近距離直視著他的眼睛,“死在你手裡,我認了。”
林嘉彥這回沒有躲開,而是直直看進他的眼底,後槽牙幾乎被他咬出了咯吱的響聲,手中的匕首恨不能直接進他的心臟。
他想要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騙他,為什麼招惹他,為什麼偏偏做的是倒賣軍火這種掉腦袋的生意!是不是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從來就沒想過跟他真正在一起,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這麼有恃無恐?
他甚至懷疑他早就知道了林家的背景,從一開始就是心積慮地在接近他,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讓自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好讓林家做他的保護傘!
而這句願意死在他手裡的話,不過是升級版的甜言語。他不會再信了,他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行啊,我一會兒就報警。”林嘉彥推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對這件事滿不在乎,然後很自然地換了話題,“我要見邊以秋。”
錢贏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你見他做什麼?”
“如果不是你把他抓到我面前,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林嘉彥咬牙切齒,眼底的恨意實實在在,“不過他都落你手裡了,我當然得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嘖,你跟邊以秋還有仇?”錢贏玩味地看著他,半開玩笑地說,“你倆能有什麼仇?難不他搶了你的明軒哥?”
話音剛落就看到林嘉彥變了臉。錢爺在心裡罵了句臥槽,不會是真的吧?
“所以我現在要去捅他兩刀出出氣,你要一塊兒嗎?”
林嘉彥說完轉就走,被錢贏眼疾手快拽了回來:“寶貝兒,現在可不行……”
正說著,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手下:“贏哥,出……”
錢贏沒好氣地瞥了那人一眼:“怎麼了?”
那人看了看林嘉彥,沒有出聲。
林嘉彥趁此機會甩開他往外走:“你們聊。”
錢贏也知道很多事當著林嘉彥說不太方便,於是沒再阻攔,只用眼神示意站在門口的手下跟著他,然後看向面前的手下:“出什麼事了?”
“大宅被員警包圍了。”
“什麼?”錢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員警怎麼會突然對錢家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接到孫叔的電話,好像是有人舉報老爺子倒賣軍火……”
“放屁!”錢贏魯地打斷手下的話,“老頭子要是有倒賣軍火的魄力,隆興這些年早就幹過玖安了。誰他媽搞軍火你不知道嗎?這人明擺著是沖我來的。”
“那……現在咱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不怎麼辦。員警沒有證據不敢輕舉妄,老頭子在道上這麼多年,還是有些關係的,我先問問況。”
錢贏邊說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電話的人是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羅中亭,可意外的是,連他都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說是市局直接下令,調走了東區最為悍的幾個警隊,連防暴部隊都用上了,看來不像是玩兒虛的。
羅中亭沒說幾句便匆匆掛了,生怕這個時候再跟錢家扯上關係。
“媽的!”
錢贏又打電話找了市局的人,得到的消息確實是有人舉報,但並沒有走正常流程,馮局直接讓反黑組顧頭兒帶隊接的這個任務。
市局局長馮敬堂是錢家一直想拉上關係但卻始終沒能搭上線的人,據說後臺得很,雖然只是個公安局長,可說出來的話比市長還管用。至於反黑組那個姓顧的,也是塊油鹽不進的骨頭。
錢贏了眉心,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點蹊蹺。錢家明面上跟玖安一樣,做的是正經生意,背地裡那些黑易因為多年維護的某些關係,警方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遇到臨檢或者嚴打都會提前通知。
但這次市局行迅速,規模龐大,不僅巧妙地避開了他的那些關係網,而且還偏偏選在今天這個時間點,要說不是針對他,他自己都不信。
他首先想到的是阮傑把他給賣了,但馬上又推翻了自己這個猜測。阮傑就算要賣他,也應該是在他理完邊以秋之後。否則他找自己合作的意義在哪裡?
除了阮傑,還有誰知道今天的事?
邊以秋那幫手下?聽說那個何敘人脈很廣,是不政商名流的私人法律顧問,但應該也沒這個本事能讓馮敬堂出這麼多警力來救一個黑幫老大。
那麼,會是林嘉彥嗎?在自己進來之前,他已經報警了?
想到這個可能,錢贏幾乎要把自己的拳頭碎,但隨即又覺得這不合常理。如果是他報的警,員警應該直接定位他的手機包圍這片山頭才對,怎麼會跑去錢家大宅?
也就是說,那幫員警要麼本不知道他綁架邊以秋的事,包圍大宅真的只是巧合;要麼是知道他綁架邊以秋,但不能確定他在哪裡,所以用老頭子來自己現。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什麼都不用管,老頭子闖江湖這麼多年,警局也去過不止一回,他有的是辦法把自己弄出來;但如果是後者,就十分有意思了。他怎麼不知道邊以秋什麼時候跟警方的關係這麼好,只是幾個小時不見人,就能搞出這麼大的靜兒來?
當然,能搞出這麼大靜兒的自然不是被他綁在倉庫裡的邊以秋,而是找不到邊以秋心急如焚得恨不能將錢家大宅夷為平地的柯爺。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柯明軒絕對不願驚馮局長。因為驚了馮局長,就等於驚了柯司令,到時候這件事不管怎麼收場,他和邊以秋的關係都將在家族面前變得異常被——當然,前提是邊以秋能活著回去。所以他本管不了這麼多。
顧淩說:“柯你這算不算衝冠一怒為藍?”
柯明軒說:“閉。”
話音落下,兩人繞過錢家大宅結構複雜的中式庭院,踏進裝潢華麗的別墅。而錢老三正穿著睡袍戴著手銬被荷槍實彈的員警控制在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的邊以秋對錢家大宅發生的事毫不知,他現在唯一在意的,是自己的力什麼時候能夠恢復。
針頭紮進他時,他故意大力掙扎讓繃,藥劑並沒能完全進。但不知道是不是錢贏對他太過忌憚,藥劑的濃度相當高,即使已經過了四五個小時,他依然無法正常控制自己的,最多只能讓被綁住的雙小幅度掙兩下,以及彎一彎自己的手指。而這樣簡單的幾個作竟然讓他滿頭大汗。
邊老大十分不喜歡這種命運被握在別人手裡的覺,但很明顯他現在好像只能任人宰割。他覺得阮傑那個變態在跟錢贏談合作的時候,一定說過自己中了迷藥還能跳起來將他打翻的榮事蹟,不然姓錢的怎麼會在給他打了鬆弛劑的況下還會把他綁個粽子?這他媽的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難道他邊以秋今天真要死在這裡?要不先答應跟姓錢的合作,出去之後再想辦法弄死他?可時叔還在他手裡,錢贏為了控制他,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人。
他媽的小看了姓錢的兔崽子,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毀他賭船的時候就應該把這小王八蛋直接幹掉扔海裡喂魚。
他跟柯爺的第一場電影啊,就這麼被毀掉了……柯明軒,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去,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可不是故意放你鴿子。
想到柯大爺,邊以秋兀自笑了笑,仿佛自己現在的境況也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角的凹陷還沒來得及收回,鐵門就再一次被人打開了。
他抬起頭,看到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林嘉彥站在門口,對他臉上的笑容表示難以理解:“邊老大,我怎麼覺得你還開心的。”
邊以秋心想:這幫人抓他的真正目的難道是三缺一?幾個仇家湊一塊兒,可以開局打麻將了啊。
“開心自然是想到了能讓我開心的人。”
“比如?”
“比如你的明軒哥啊。”
要放在平時,林嘉彥聽到這話估計早就暴跳如雷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完全於弱勢還卯著勁兒嘚瑟的邊以秋,林嘉彥卻毫發不出火來。
“姓邊的,這個時候故意激怒我對你沒好。”
“說得好像我不激怒你,你就會放了我似的。”邊以秋對這個小爺的品行實在沒什麼信心。
“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林嘉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只要你答應離開柯明軒。”
邊以秋爽快地說:“好啊,我答應你,你快放了我吧。”
林嘉彥因他的回答愣了愣,隨即怒從心起:“邊以秋,是不是為了活命,你什麼都能答應!”
邊以秋一臉滿不在乎:“不是啊,比如錢贏讓我跟他合作倒賣軍火,我就不答應。”
林嘉彥更生氣了:“所以明軒哥在你心裡一點都不重要對嗎?”
邊以秋突然笑出聲來,聽起來還相當愉悅:“林爺,你到底是想我為了活命離開柯明軒呢,還是想我覺得他很重要死也不要離開?”
“我……”林嘉彥看著他的笑容,突然反應過來,“你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錢贏的目的還沒達到,他怎麼可能允許你因為這個理由就放我走?”
“他不同意我也可以放你走,不過我最多只能解開你的繩子,門口的人你得自己解決。”林嘉彥邊說邊走到他後,用手上的匕首去割綁著他的麻繩。
這下到邊以秋震驚了,他沒想到這小爺還真是來救他的,而且看他這樣子,兒不知道就算繩子解開他也本走不了。
麻繩很,但用來把玩的匕首卻比較小,林嘉彥割了半天都沒割斷。
邊以秋說:“我以為你恨不得我死。”
“我是恨不得你死,可是你死了明軒哥會記得你一輩子,你活著,說不定他很快就會膩了你。我就等著看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有多狼狽。”林嘉彥說得咬牙切齒,讓邊以秋真真切切地了一把他到底有多恨他。
邊以秋卻破天荒地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無聲笑了笑。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在他後一邊努力割著繩子要救他,一邊又驕傲地說著狠話的林嘉彥,其實只是個任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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