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以往不太來參加這種應酬,代高峰帶他們到的這一片區域他也從未來過,著那塊和普通夜總會霓虹閃爍沒有什麼不同的招牌,他有些興致缺缺。
這群中年男人們,天除了吃喝之外就那點無聊的事兒了。
後背上個人,他回過頭,對上肖馳的視線,表這才和下一些。代高峰安排他們坐了兩輛車,不知道為什麼老那麼篤定他倆要打起來,林驚蟄自己也無奈的,他其實對外解釋了幾次他和肖馳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張,但聽到的人卻幾乎都不相信,只出充滿「我懂我懂」的心照不宣的笑臉。
代高峰在前頭領路,笑得一臉神:「這地方大伙兒肯定都沒來過吧?」
眾人紛紛附和,卻也明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甚至一路走進大堂和包廂,也不曾發現四下富麗堂皇的裝潢有比別的夜總會特別或者高端什麼的。
林驚蟄從桌上端了杯酒,順手用胳膊肘拐了旁邊一下,肖馳垂著眼一臉正經,手卻已經從下擺里進他背後了。還來去,個不停,搞得林驚蟄又擔心被人發現又覺得,十分不像話!
肖馳接下他的胳膊肘,眼中流出些許笑意,四下嘈雜,他見林驚蟄喝酒,想到上回對方喝醉後難過的模樣,便張想讓對方喝一點。
但話未出口,包廂的門卻被推了開,那名方才在大堂和代高峰說過幾句話的化著濃妝的中年人滿臉帶笑地探頭進來,見大伙都在,立刻將門徹底推開,朝自己後拍了拍手,跟隨後,便走進了一大串人。
看著這群進來的人,屋裡一眾等待的人們陷了短暫的沈默。
還是代高峰哈哈一笑,開口說了一聲:「怎麼樣?確實沒見過吧?
林驚蟄也看愣了,他本以為代高峰今天也跟往常似的會來一堆姑娘喝酒,誰知進來的卻是一列修長高挑的年輕男孩!
這群男孩看上去也都才二十來歲,黑的黑白的白,唯一的共同特點就都長得不錯,氣質也是從到運各有不同。
「這這這——」屋裡當即便有人有些不了,「代總,您一群男孩子來乾嘛啊?」
代高峰哈哈大笑,帶人進來那中年人也出忍俊不的表,朝後頭使了個眼,那串年輕人們便領會地分散開來,坐在了這群客人左右。
林驚蟄邊坐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短髮男孩,他長得十分清秀,似乎有些,垂眼不敢直接與林驚蟄對視,睫微微著端起了桌上的一個酒瓶,小聲同林驚蟄道:「我給您倒酒。」
他看著就像個學生,留著乖巧的學生頭,林驚蟄上輩子就知道有這種場合,但還是頭一次知道這個年代燕市就有了。他心中有些意外,便沒來得及躲開,只是在對方倒酒的時候,覺到側臉一束火辣辣的視線。
他轉回頭,肖馳正眉頭微皺地盯著他。
肖馳邊也是個差不多風格的小孩,只是膽子相對林驚蟄邊這個大一些,格也活潑,居然沒被肖馳的表嚇住,還很是殷切地張羅著讓肖馳吃水果。
大庭廣眾之下,這小孩拿叉子了一個剔的馬葡萄,一手托著,也不怕被人看見,笑瞇瞇道:「你嘗嘗這個……」
林驚蟄被膩得難,忍不住轉開了視線,想想又有點沒來由的窩火,為這人和肖馳坐得明顯比他倆平常近的距離。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有病,他和肖馳算是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個炮友的關係,大家明哲保私底下來往而已,本來也沒打算將分擺上臺面。既然如此,那就合則來不合則散,臺面上對方玩什麼,跟什麼人親近,本就不在相互約束的範疇里。
想到上輩子接過的幾個有這好的朋友那七八糟的圈子,他莫名又多了幾分心煩,今天本來應該很高興的。
杯里的酒被倒滿了,他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屋裡先前幾個沒法接男孩子的老總,這會兒也都回過味來,不論排不排斥,總歸都覺得新鮮,因此氣氛迅速回歸熱絡。
林驚蟄沒搭理周圍那些劃拳的聲音,就著旁邊那孩子的伺候喝完了一杯酒,余落在旁邊,肖馳剛開始沒吃那枚葡萄,把人家手揮開了,但林驚蟄喝完酒後,他卻接下了邊人遞來的酒杯,也任由對方為他滿上。
心中像是憋著一氣,邊那小孩也學著屋裡其他同行那樣給林驚蟄拿水果,林驚蟄沒讓他餵,但接下來吃了,在裡狠嚼。
肖馳手上的酒杯倒了七分滿,林驚蟄以為他不會喝,但停頓片刻後,他還是將杯子朝湊了過去。
林驚蟄狠狠擰眉,徹底轉開視線,他煩躁地將空杯子朝旁邊一揮,示意邊人倒酒。他喝第二杯時,覺到上緩緩爬上來什麼東西,垂眸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倒酒那小孩的手,對方睫下的眼睛閃爍著看著他,手試探地朝上又挪了一寸。
林驚蟄一點興致都沒有,他抬手想要抓住那只手丟開。
但正在此時,前方的茶幾上卻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敲擊聲,林驚蟄循聲看去,只見桌上擱下了一枚酒水滿滿當當幾乎沒被過的酒杯。因為放得太用力,那酒杯里的此時翻騰出些許,在爬滿絢麗花紋的桌面上緩慢地蔓延開來,然後順著桌沿淅淅瀝瀝滴在地上。
肖馳同時站起,除了皺著眉頭倒看不出什麼表,他丟下邊還抱著酒瓶的那個男孩,起從林驚蟄面前走過,一邊繞開茶幾一邊朝玩得正開心的代高峰道:「我有點事,先走了。」
「唉?!」代高峰立刻想要阻攔,「這才開始呢,怎麼就……」
肖馳擺了擺手,沒搭理他,抬手推門就出去了。
「嗨呀——」代高峰還想起去追,被邊兩個老總聯手拉住,大伙笑得戲謔,「代總您別追了,就肖總那個脾氣,都不見玩,不了男孩子不是正常的嘛!」
確切的說,他們也是初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以往只是晦地知道一些而已,要不是代高峰,他們恐怕永遠不明白男的跟男的怎麼也能玩在一塊。
這明明就是變態嘛!
林驚蟄聽著那邊的討論聲,也氣不打一來,他丟開那只到自己上的手,也說了聲自己有事兒,推門離開了。
走出幾步,還能聽到門後的哈哈大笑聲——
「兩個小的居然都跑了!這果然還是太年輕,見得太,接能力不夠吶!」
林驚蟄並不搭理這群人,他快步穿越走廊然後下樓,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燈已經亮起的,外形中規中矩的深黑汽車。
車緩緩啓開了出來,又半路停下,林驚蟄直接上前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肖馳沒跟他說話,目不斜視地打了圈方向盤轉出停車場,要不是剛才停了次車,林驚蟄幾乎以為對方沒看到自己。
他還生氣?他憑什麼生氣自己都還沒生氣呢!
林驚蟄側目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聲轉回頭來,定定地盯著肖馳的側臉:「你啞了?」
肖馳沒搭理他,只是車速猛然提高了一檔,在夜降臨後空曠的燕市路面上行駛飛快。林驚蟄沒得到回答,直接踹了腳副駕駛前頭的臺子,提高聲音道:「你啞了?!!」
話音落地,肖馳轉頭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顯出任何表。
車速快到像是即將起飛,窗外的樹影飛快地朝後倒退,發機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就像是一隻疾馳太久即將斷氣的馬。周邊的綠化越來越集,肖馳似乎直接從城區開到了郊外,風聲和胎顛簸時哐哐作響的噪音鑽進耳朵里,肖馳始終沒有回答。
林驚蟄簡直想揍他,但抬起手來,卻只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控臺。
下一瞬間突然出現的慣差點把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拔起,剎車時胎和砂土糾纏出稀稀拉拉的噪響,外頭發出一聲沉悶的撞,燈被障礙遮擋住,撲面撒了回來。林驚蟄跌回位置里,舉目去,目只看到無數被車燈照亮的高高的草桿。
肖馳直接將車子開進了路邊的荒草地裡,然後熄火,關燈。
林驚蟄驚魂未定,怔怔地回首看他,黑暗中只看到一雙熠熠生輝的鋒利的眼。
熱意和悉的氣味下一秒撲面而來,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實實地包裹住。肖馳越過駕駛臺直接在了他上,然後覆住了他的。
林驚蟄劇烈地息著,在被對方的舌侵佔的同時不由自主抬手環住了對方寬厚的肩膀,肖馳抬起膝蓋,一隻跪在他的車座上,手胡索,然後抓住車旁邊的拉桿,猛然拉了一把。
瞬間的失重,衝擊得林驚蟄頭暈目眩。
口原先鼓譟的怒意立刻化作了一種讓他陌生的緒,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燒得他焦躁不安,他死死地吮住肖馳靈活的舌尖,然後一手蜿蜒到對方的後腦,狠狠攥住了一把頭髮。
副駕駛的皮座椅被出令人牙酸的噪響,空寂的月過車窗灑落進來,耳畔能聽到車外荒野中窸窣的中鳴,車里卻只有一聲重過一聲的息聲。
肖馳固定得一不茍的頭髮被林驚蟄抓散,座椅已經被徹底放平,狹小的空間更加狹小的一隅擁著兩,相互間氣溫燥熱得不可思議。林驚蟄的上下擺不知何時已經被推到了口,肖弛火熱的手掌迅速循著腹部到他的後背,然後噴灑鼻息笑一聲。他費了點勁才從林驚蟄手掌的力量下挪開自己的腦袋,因為吮吸得太過用力,分離時兩張甚至發出一聲清晰的「啵」聲,林驚蟄瞇著眼立刻想要繼續追上他的,肖弛卻親了親他,原本墊在他後背的手出來,了他的臉頰。然後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沈——
「出了那麼多汗。」
「你把空調打開啊。」林驚蟄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耳發,急了幾聲,手順著他的腹部索而下,落在他的皮帶扣上,卻因為太過急躁,半天都沒能解開。
真是瘋了!
肖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居然也他媽的有急得頭髮哽的一天。他覺得自己此刻的溫度已達到沸點,呼吸時的熱意足以點燃一切,他急切地反復親吻林驚蟄臉頰和低垂的眼睫,然後在對方主抬頭時再度迫不及待陷纏綿的親吻。
雙手順著林驚蟄的胳膊向下,他迅速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到一隻微涼的手迫不及待地探了進來,霎時間腦門炸開。
林驚蟄只覺得口中那條靈巧的舌頭攻擊越發旺盛,屁一涼,肖弛將他的子也扯了下來。凌的上就堆在脖子那兒,誰也沒工夫將它整齊完整地下。覺到那雙火熱的手沒朝前頭走,反倒往後面了過去,林驚蟄咬了下口中那條舌頭,對上對方撤退後鋒利甚至開始發紅的雙眼:「你他媽……」
肖弛一手用力地在他前端擼了起來,前幾次積累經驗讓他已經掌握了讓林驚蟄心甘願閉的髓。
林驚蟄被他的作搞得雙劇烈抖,猝不及防下低低地了兩聲,他頭朝後甩,長的脖頸抵在椅背上,凹出道極力忍耐的弧度。
「……艸……」他放棄了,聲意味不明地罵了一句,然後雙徹底分開,繞開肖弛的蹬在了副駕駛的臺板上,探進肖弛里停頓了片刻的右手也得新作起來。
林驚蟄覺到對方的那只手指拼命想往自己里鑽,他大腦皮層里所有的幾乎都集中在了這一塊。他跟隨著對方的作下意識擺腰肢,肖弛張咬下了他的脖頸,他在結被吮吸的覺中戰慄,手向肖弛也差點要乾淨的外兜里。
「套呢?」他著急地在裡頭瞎掏,「……你帶沒帶?!」
肖弛雙手一用力,將他下半整個抬了起來,徹底掉了他的子,然後掰開他的環到自己的腰上。
林驚蟄夾著他的腰,渾的慾都陷了後方離開的手指和接替手指進來的上,肖弛腦袋抵在他耳邊,試了兩下,小聲道:「進不去……」
他一面說,一面在的隙里迅速起來。
林驚蟄頭皮發麻,前方被對方時偶爾而撞到,他發出難耐的,腰部劇烈震著夾屁,口中罵道:「你他媽出門……東西不帶好……」
肖弛逆來順地任憑他指責,只在他夾屁時出舌頭他頸部的汗水,聲音沙啞低沉:「抬高一點……」
這樣肆無忌憚的位,粘膩到不知恥的漉漉的——
林驚蟄抬起胳膊,繃了,繞住他脖頸,只能在他隨即變得無比劇烈,甚至頭部數次差點都探進的撞中發出有如哭泣的。
肖弛聽得眼睛都紅了,張罵了一聲,含糊到聽不清容。
林驚蟄的隨即被他用力吮住,從到靈魂都陷落進強烈的痙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