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的乾兒，什麼博爾濟什麼的，太複雜沒記清楚。」張石頭老實答道：「以前是科爾沁草原上的蒙古人，爺你北伐科爾沁的時候，一家都死在我們軍隊手裏，就把我們恨到了骨子裏，現在改了一個名字，小玉兒。」

「小玉兒？」張大爺一楞，難免有些後悔自己的過於大方——這樣的知名，應該是要被自己騎在下蠕才合道理的。宋獻策則又問道：「石頭，努兒哈赤老建奴猾異常，多次吃過東家的虧，肯定防著你是東家派去的反間，你是怎麼讓他相信你是真心屈服的？」

「老建奴假裝要殺我，把我架到了行刑臺上。」張石頭解釋道：「我本來那時候想要大喊投降，主提出要給老建奴當細作，可我也知道老建奴猾，在爺手裏吃虧太多，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我也知道老建奴化這麼多力氣抓我，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殺了我，所以我就賭了一把，一到行刑臺上就裝嚇暈了，老建奴果然就把我又帶了回去，開始威脅利我，我也乘機同意當了細。」

「老建奴果然厲害，用這一招來試探，要換了別人，肯定餡了。」宋獻策嘆了一句，又笑道：「不過還好，多虧了小石頭是臨清城裏公認的二號騙子，經驗富，這才把老建奴給蒙了過去。」

「石頭，老建奴還對你做了什麼？問了什麼？」張大爺命令道：「都說出來，越細越好。」

「是，讓我想想。」張石頭答應，稍微整理了一下回憶，把自己被捕后發生的事一一說了一遍，還有努兒哈赤父子都問了自己些什麼，自己又是如何回答，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末了，張石頭低著頭難過的說道：「爺，對不起，老建奴著我殺戰俘證明誠意，我沒辦法，只好殺了四個我們被俘的弟兄，其中的一個，還是我們重傷被俘的屠奴軍兄弟……。」

「石頭，你不必過於自責，你也是沒辦法，相信東家一定會原諒你的。」宋獻策聲安，又轉向張大爺說道：「東家，學生認為這件事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宋獻策話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宋獻策忽然發現，張大爺儘是病的臉上剛才還是明，這會卻已是雲佈，清秀的眉還扭了一個『川』字。宋獻策不由一楞，問道：「東家，你不會真的責怪張石頭吧？」

「當然不會怪他。」張大爺半晌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沉的臉上也出了一些笑容，微笑說道：「石頭，這場戲，你演砸了，已經被老建奴給識破了。不過沒關係，這麼一來，效果說不定更好。」

「我演砸了？我那裏演砸了？」張石頭驚訝問道。張大爺一笑，答道：「瑣諾木的大舅子托古暗中投靠了我們不假，犧牲他也沒多關係，老建奴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估計他十有八九抗不住就招了供，代他和我們暗中聯繫的事。可你不應該說瑣諾木當著你的面，親筆寫了一封招降托古的書信——瑣諾木不識字，更不會寫字，努兒哈赤老建奴是他爺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而且他知道這一點，不僅揪出你話里的破綻，反而很高興的認同，這就證明他已經識破了你的詐降計。」

「那老建奴為什麼不馬上說出來？或者為什麼不馬上殺了我？」已經嚇出一冷汗的張石頭驚問道。張大爺一笑，答道：「老建奴想收買你，我讓你將計就計，老建奴發現我將計就計，就還我一個將計就計再計！所以老建奴假裝上當，然後再利用你給我送假報，他好乘機行事。因為對他來說，殺掉你就象死一隻螞蟻一樣，與其殺掉你不關疼，乾脆不如假裝中計，然後再給我下套，把你這個假反間當真反間用。」

「老東西，簡直猾到家了！」張石頭大罵一聲，又趕問道：「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簡單。」張大爺微笑說道：「老建奴想將計就計再計，我當然得還他一個將計就計再計又計！」(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