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昆的話語，聶振邦卻是搖頭道：「昆子，別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要。」

聶振邦的拒絕頓時讓劉昆有些焦急，苦口婆心道：「三哥，為啥啊。不就是李國華和凌保東聯手麼？用現在網絡上的流行語來說，我們怕他個啊。」

「昆子，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個時候，李國華和凌保東的目的我自然是清楚。總之，現在不是的時候。聽我的沒錯。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聶振邦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的判斷說出來。倒不是說不相信劉昆。事實上，這也是一種下之道。作為核心人，不能什麼事，事無巨細都對人說，有的東西，留有一些神是最好的。這樣，下面的人才會有敬畏之心。

掛下電話之後，聶振邦卻是冷笑了一下，這一次，李國華和凌保東卻是走了一步臭棋了。

……俞州市和國華集團的合作，聲勢浩大。在京城人民大會堂俞州廳，正式召開了盛大的新聞發佈會。俞州市的代表和國華集團的代表分別在投資協議書上簽字，凌保東和李國華站在後面見證了這一個輝煌的時刻。

出席簽約儀式的，更是有不副國級的老領導，老首長。簽約儀式之後，凌保東和李國華分別接了記者的採訪。

在鏡頭面前，凌保東意氣風發：「此次和國華集團合作，涉及到了各個方面，我堅信，未來一兩年之，俞州市的各項經濟工作都將取得巨大的飛躍。並為整個西部地區的排頭兵。俞州市，地理位置優越。投資環境優越，在這裏，我也真誠的呼籲，希各地客商可以到俞州走一走，看一看，來俞州投資興業。」

接下來，李國華也在採訪之中表示：「國華集團之所以投資俞州，最重要的，還是看重了俞州未來的發展和寬鬆的投資環境、靈活的投資政策。對於和俞州市的合作，國華集團很有信心。」

當天的新聞裏面，包括中央臺都播放了這一則新聞。在電視裏面看到。聶振邦的臉上卻是出了一輕蔑的笑容。

不難看出，李國華和凌保東的舉和機所在。這個時候，簽署投資協議。真正為俞州市的經濟發展而考慮了多，恐怕未必。但是，在如今，卻無疑是增加了凌保東在全國的一個曝率。很顯然，投資合作是假。為凌保東造勢助威這才是本的原因。

其目的，自然還是為了競爭那九鼎核心的位置。增加曝率，增加在國家級和報紙上的面，一方面，算是在全國的代表們面前混一個臉，另外，無疑這是在告訴大家，他凌保東是有很強的工作能力的人。第三，也是在向中央施加力。

……粵東省委家屬區一號院，這裏是粵東省委書記沈國權的住所。赴任粵東也有一屆了。這一屆下來，沈國權的工作做得很細，粵東省在經濟發展上繼續保持平穩的增長態勢。這一點，看起來似乎是很普通。沒有什麼超常發揮。但是，就如聶振邦當時和沈國權談的時候說的那樣。粵東的經濟本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一個人去年賺100快，今年賺500快，這是五倍的進步和發展。可是，對於粵東來說，他是去年賺十萬塊，今年賺十一萬的那種。百分之十。看起來，沒有百分之五百那麼誇張恐怖。但是，賺得卻遠比前面的人多。這就是層次的區別。這是沒有任何可比姓的。

而且，相對來說，可能粵東省還更加的困難。在經濟建設和發展上，完全是屬於中規中矩的，但是，其他的方面，沈國權做得十分的出，粵東省這四年來在醫療、教育、育、文化等方面，在幹部隊伍建設上，在黨風廉政建設上，卻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人浮於事的事了。政斧機關工作效率提高了。在懲治貪污[***]上也有了巨大的進步。這些都足以證明沈國權的能力所在。

此刻，沈國權拿起了茶幾上面的遙控，按下了關閉按鈕。站了起來，旁邊，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中年子卻是走了上來，詫異道：「老沈，怎麼不看了？」

沈國權沉聲道：「沒什麼。我先去書房。」

電視裏面，凌保東和李國華意氣風發的樣子，讓沈國權嗅到了一不太尋常的味道。

沉了一下，沈國權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省委宣傳部葉部長的電話：「老葉啊，昨天，不是說有中央臺的記者要採訪我麼？這樣，你安排一下，看選個恰當的時間，合適的機會。讓他們辛苦一下，跟著我走一天吧。」

……京城，喬總的書房，卻顯得有些凝重。中*宣部部長季建寧此刻正襟危坐。看著喬總，沉醞釀著自己的思路，道：「首長，您看，關於凌保東同志這麼？」

喬易人的臉顯得比較的平靜，沉默了一陣之後，緩緩開口道：「建寧同志，黨指揮槍，黨領導一切，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宣傳部門這邊，在當下，要認真嚴肅起來，要加強對黨的紀律，黨的原則方面進行宣傳，深人心，擴大宣傳的範圍。另外，在軍隊報道上也要加強。注重部隊士兵心態方面的宣傳。依我看，完全可以用宣傳部的名義，在全國範圍開展一次以黨員紀律姓和先進姓教育為主題的宣傳學習活嘛。」

聽著喬總的話語，季建寧也是點了點頭，道：「首長的指示，我一定立刻籌備辦理。」

送走了季建寧之後，喬總卻是撥通了梁遠的電話：「小梁啊，你給我籌備和安排一下。明天上午，去京城軍區那邊看看。」

隨著凌李合作的新聞發佈會結束之後。最先產生反應的。就是粵東省這邊。沈國權也出現在了中央臺的專題訪問裏面。但是，這次的專訪卻不像以往那麼的正規。整個過程下來，顯得十分的怪異。先是對沈國權視察粵東皮製造基地的考察。基本上，算是對沈國權的工作，進行了全程的跟蹤報道。真正坐下來談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在《每曰七點》欄目裏面，沈國權出來的時間也就在一分半鐘的樣子。可是，就這個時間就已經超越了凌保東和李國華的聯合發佈會了。

這些都還是小事，第二天。喬易人同志視察京城軍區。並發表了熱洋溢的講話。宣傳部向全國發出了公告。開始籌備在全國展開一次學習活。的容就是，黨風黨紀這一塊來的。

這還不算，在《群眾曰報》《希曰報》等國主流的報紙上面，更是發表了措辭嚴厲的署名評論員文章。

文章的容大同小異。核心的思想卻都是一致。直指整個問題的核心所在，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卻晦的表達了一個意思。中央要確保此次選舉的順利平穩進行，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問題。

……此時此刻，在常青藤俱樂部十一樓的超級大套房裏面。屜裏面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套套。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李國華的生活是如此的糜爛不堪。

「媽的，上當了。又上了聶振邦那小子的當了。」這個時候，從國這一系列的舉措來看，已經是來不及了。可是，李國華想要後悔已經無法後悔了。該做的事都做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李國華的臉鐵青，原本的得意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說聶振邦這幾天怎麼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呢？還以為被這一手給震住了。沒有想到，聶振邦早就已經看清楚了。

此刻，聶振邦這邊，卻是接到了劉昆的電話，電話那端，劉昆的佩服之溢於言表。沒有任何的修飾和掩蓋。無比讚賞道：「三哥，服了。真是服了，你真是神機妙算啊。」

聶振邦此刻卻是淡然一笑，沒有毫的激：「什麼妙算，這是顯而易見的，低調，低調才是王道啊。這個時候，凌保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他不就是在造勢麼？可是，這麼做，喬總會怎麼看，沈國權會怎麼看？恐怕，沈國權已經把凌保東當了最有威脅的對手了吧。」

縱觀整個制的歷史，無論是袁老也好，沈總和喬總也好。甚至包括冷總和木總兩人，在正式走到頂峰之前，做事做人都是無比低調的。本就不會鬧出什麼事。

不是如此，沈總以及喬總這兩屆九鼎核心之中，其他的核心員也都是無比低調。一號和三號的位置倒也罷了其他的位置，不到真正上臺的那一刻幾乎都是在沒有確定的趨勢之中。凌保東這麼做，無疑是在找死。

沉了一下，聶振邦卻是緩緩道：「昆子，拜託你一個事。發一下，針對凌霄的一些事，如今可以再次拿出來說一下。」

一聽到聶振邦的話語，劉昆頓時眼前一亮，點頭道：「三哥，這步棋真是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