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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妾如她》 第83章 第 83 章

 楊城。

 俞姝到的時候, 全軍上下一派蕭條。

 城墻還在修補,不知何時就會被趙勉一方帶人前來攻破。

 而守城將領賀激被流彈重傷上多傷口,人勉強還有點意識, 但越發薄弱,完全不能繼續領兵守城。

 俞姝去看了賀激, 后者見了, 還以為自己意識不清醒了。

 “王姬?”

 “是我。”俞姝坐到了他床前的繡墩上。

 賀激這才意識到真的是王姬來看他了, 連忙拉起錦被不讓俞姝看見他上的傷。

 “我沒事!我沒事!王姬怎麼親自前來?!”

 從前他隔三差五就去王都別院看, 但話很, 時常他去了,除了跟他打個招呼, 便不再多言,就算說上兩句,也十分的客氣與疏離。

 可越是這樣,他心中越是記掛。

 若是他認識早一些就好了, 在進京之前,在認識定國公之前... ...

 可一切都晚了。

 定國公尋多年又有什麼用?能彌補得了在朝廷吃的苦、的傷嗎?

 虞城王下令不許人提及定國公, 他覺得這樣很好, 不要再讓那定國公出現在的視線里,便能慢慢從生命里退去了。

 也許再過兩三載, 他便有了機會... ...

 但現在, 王姬居然來看他了。

 賀激驚喜到不知所措。

 他看過去,俞姝讓他好生躺著。

 “眼下虞城沒有旁的將領, 楊城只有你一人苦苦撐著, 我是自請前來,幫你共同對戰趙勉大軍的。”

 賀激晃了一下。

 他還以為王姬是前來探他的... ...但,自請前來幫他, 他已萬分欣喜。

 俞姝對他的欣喜,只能默默嘆氣。

 不便多說什麼,只問了他當前戰況。

 賀激撐著自己立刻把話說了。

 對面趙勉大軍派來的是趙勉的表弟付戚,此人追隨趙勉多年,同趙勉的作風一般無二,都不會心慈手

 可惜,賀激從前認識他,而且兩人年歲相仿,一同吃過幾次酒。當時付戚率軍第一次進攻楊城,賀激早有防備,活捉了不勉軍,但看在付戚的份兒上,沒有下殺手,只是捉了俘虜以警告付戚不要隨便打楊城的主意。

 只是他哪里想到,這些被俘虜的勉軍,本就是付戚專門送去,為的便是在楊城外埋伏火/彈/藥。

 勉軍的火/原本并不盈,但在趙勉吞并了一個小王之后,繳了人家的火/庫,據說得了大量火

 賀激再沒想到,很快他沒舍得下手的付戚便再次率兵前來,而且引了之前埋下的火

 巧得是,附近津州的朝廷兵竟然也提前得了消息趕上前,看意圖是想援助俞軍守衛楊城,但也被勉軍所害。

 幸而俞軍和朝廷兵人數眾多,這才勉強保住了楊城。

 賀激說著,一面后悔不該手下留,一面暗恨付戚下手太狠。

 “不管是他的軍隊還是我們的兵馬,從前都是袁王爺的部下,何必相殘至此?!”

 俞姝默了默,不能茍同,看了賀激一眼。

 “我們與趙勉早晚要真正斗起來,到時候,誰都不可能讓誰。”

 這話才是正理,賀激不得不承認。

 “王姬說得是,但眼下就到了那般時候了嗎?眼下我們和趙勉,不是一致對抗朝廷嗎?”

 現在反而是朝廷的兵馬援助俞軍,守住了被趙勉進宮的楊城。

 賀激并不想與朝廷一道,便是朝廷此次來助,他也沒什麼激。

 他只是道,“楊城危在旦夕,付戚隨時可能前來,若是朝廷兵回過神,也可能要攻下楊城分一杯羹,我已請求王再撥一支援兵來楊城,但尚需些時日,為今之際,只能苦守楊城了。”

 他說得悲切,朝著外面看去。

 “楊城在我在,楊城亡我亡!”

 他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俞姝。

 “王姬還是不要留在楊城,由我一人守著即可!”

 一旦破城,他可以死,卻不能讓王姬有任何閃失。

 可是俞姝同他搖了搖頭。

 “我不會走,楊城也不會破,我們不能這樣苦守,我們要想辦法應對。”

 說到此微頓。

 賀激看向的眼睛,眼眸晶亮,凝著一束

 道,“我們可以主出擊。”

 ... ...

 俞姝以賀激的名義開始了楊城的守衛之戰。

 繼續加派兵力修復損城墻,然后派兵清理了部分戰場。

 之前那一次,勉軍便在戰場上留下大量埋伏,俞軍毫無察覺,這才中計。

 同樣的計策,應該不會再用第二次。

 一旦破城,他可以死,卻不能讓王姬有任何閃失。

 可是俞姝同他搖了搖頭。

 “我不會走,楊城也不會破,我們不能這樣苦守,我們要想辦法應對。”

 說到此微頓。

 賀激看向的眼睛,眼眸晶亮,凝著一束

 道,“我們可以主出擊。”

 ... ...

 俞姝以賀激的名義開始了楊城的守衛之戰。

 繼續加派兵力修復損城墻,然后派兵清理了部分戰場。

 之前那一次,勉軍便在戰場上留下大量埋伏,俞軍毫無察覺,這才中計。

 同樣的計策,應該不會再用第二次。

 可誰能想到,俞姝讓人接著清理戰場之際仔細看了一番,竟然又發現勉軍留下來的炸/藥。

 賀激聽聞口起伏牽連傷口出了

 “豎子!竟還想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倒是俞姝頗為淡定,“兵不厭詐罷了。”

 只是就算清理了這些埋伏的炸/藥,以楊城目前的損失程度,勉軍打來也不能保證不會破城。

 俞姝思慮了一番。

 “若是這些炸藥,能用到勉軍自己上,便能大大削弱他們的戰力。”

 想法自然是好的,但賀激說很難。

 “他們可以趁戰埋伏在楊城城外,但我們若是有所靜,提前出人馬埋到他們埋伏的地點,他們的斥候很快就會發現。”

 就像如今,俞姝派人清理了戰場,拔除了炸藥一樣,勉軍的斥候只怕已經知道了。

 不著痕跡的埋伏很難,俞姝也同意,但又低聲道了一句。

 “若有人能作掩護,便好了。”

 但沒人。

 賀激喪氣,咳嗽起來,傷口又出了

 “王姬別再費神了,等王派兵支援吧。”

 只有這一條路嗎?

 俞姝卻搖了頭,賀激看過去,聽見說。

 “上次中勉軍埋伏的并不只有我們,何不尋求朝廷兵,在此戰中暫時聯手?”

 賀激睜大了眼睛。

 “王姬在說什麼?我們與朝廷才是敵人!況他們也不會真的幫我們!”

 賀激想都不想就否定了。

 但俞姝笑了笑。

 “朝廷是我們的敵人,但現在,勉軍是我們與朝廷共同的敵人。

 賀激無法理解,他低了幾分聲音。

 “王姬認識津州的守城將領穆行州吧?可現在雙方陣營不同,他真的會幫王姬?”

 他下意識,就不想讓王姬亮出份。

 俞姝說不是,“這些都與份無關,只與共同的利益有關。”

 說完,便讓人將搜來的勉軍留下的炸藥拿了些許,妥善放置在一個匣子里面,然后寫了一張紙條。

 沒有份,也沒有其他,只是在紙條上寫了時間地點,放到了匣子里。

 一日之后的黃昏時分,楊城西南二十里山丘下,遭遇。

 俞姝讓人把匣子送去了津州。

 一切如之前一樣,俞姝繼續讓人加修復城樓,然后連番派人尋求支援,一副楊城危矣的做派。

 這般,旁人看不出異常。

 ... ...

 津州城。

 有人接到了匣子,挑了挑眉。

 “國公爺,怎地是一匣子炸/藥,不會引吧?!”

 男人神淡定,不僅不怕,反而用手翻了翻那些炸/藥,拿起一枚仔細瞧了瞧。

 “這是不是勉軍埋伏在楊城外,炸傷了兩軍人馬的炸/藥?”

 有人來識別了一番,“回國公爺,正是此藥!”

 津州將領們皆是一懵,“俞軍送來此何意?”

 詹五爺不著急回答,但在匣子最下面,看到了一張紙。

 他拿了起來,在瞧見紙上字跡的一瞬,眼睛被扎了一下。

 他怔住沒,倒是左右將領看到了上面容。

 “俞軍的意思,要同我們打遭遇戰?那這匣子炸/藥是何意?”

 有人問了,五爺才從那字跡上稍稍挪開眼睛。

 他說確實是打遭遇戰。

 “并不是真的打,俞軍的目的,是想以彼之道還之彼,讓我們掩護他們,以遭遇戰的名義,讓他們把炸/藥埋伏在勉軍進攻楊城的半路上。”

 男人準確無誤地解釋了,眾將皆是一愣。

 “這俞軍倒是聰明起來了!這樣勉軍便不會懷疑!”

 津州本來的目的便是援助俞軍,可之前賀激的做派,明顯是抗拒援助。

 現在他們倒是一轉態度,主尋求聯手。

 眾將皆問五爺,“我們答應嗎?不會有詐吧?”

 男人默了默,看向了那張不知誰人親手寫下的字條,緩緩點頭。

 “應下。不會有詐。”

 穆行州還在昏迷之中,他直接派人去了楊城應下此事。

 但自己拿著那張紙條回了房中。

 紙條在手莫名發燙。

 他回房之后挑燈細看,越看越目

 從前在京城的時候,阿姝也偶爾會寫幾筆字。

 只是那時眼睛不好,什麼都看不見,寫出來的字難免不那麼協調。

 可一個人落筆之間的習慣總是在的,不會輕易改變。

 男人看著這張紙條,看著上面平順灑的字跡,沒有一點不協調,可走筆之間莫名的悉。

 詹五爺著紙條的指尖

 ... ...

 翌日,天邊紅霞如飛。

 與俞軍約定的這場假遭遇戰,五爺親自帶兵前去。

 眾將都被他驚到了,“屬下等前去即可,不用五爺親自出馬。”

 但男人只是搖頭,披上了盔甲,翻上了戰馬。

 他們去了,也遇上了約定而來的俞軍。

 雙方心照不宣地,假模假式打了起來,而俞軍按照吩咐極快地埋伏了之前勉軍的炸藥。

 這場“遭遇戰”極快,可是親自率兵前去的詹五爺,并沒有見到對方的大將。

 鑒于雙方眼下的聯盟關系,他問了一句。

 但對方非常謹慎,只道是賀激的命令。

 遭遇戰很順利,但是五爺無功而返。

 天越發暗了下來,回程路上,男人看向遠的楊城。

 楊城在,可他看不到楊城里面的人。

 俞軍的說法,眼下仍是賀激在領兵守城。

 不過賀激了傷,能否打擊神部署著實是個問題。

 而且最讓人奇怪的是,賀激對朝廷態度比對勉軍要敵對的多,怎麼會突然轉變主尋求聯盟?

 這番謀略甚是巧妙,不似賀激的作為。

 男人看向被夜幕逐漸籠罩住的楊城,只有城樓上點點星火,提醒著一座城的存在。

 他又想到了那張紙條。

 會是誰... ...會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嗎?

 *

 俞軍和朝廷兵打了場遭遇戰,勉軍聽了嗤笑一番,本沒有當回事。

 領兵的付戚一想到自己一招制住兩個敵人,讓楊城和津州都陷困境,便免不了洋洋得意。

 但那雙方到底實力強大,他沒能攻下楊城,亦損失不

 可以說在這一戰中,誰都沒討到好。

 不過付戚不能拖下去,拖到朝廷或者俞軍來兵支援,那麼他之前所為便功虧一簣。

 他加快速度整理軍隊,準備伺機再給楊城致命一擊。

 就此拿下楊城!

 兩日后,付戚率勉軍傾巢出,以攻破楊城為目的,直奔楊城而去。

 他們上次走之前又埋伏了不炸/藥,可惜被楊城察覺,已經清理了。

 但他們還有不火/,準備好好地在俞軍上一試,若是朝廷兵也愿意來試一試,他們可沒有半分意見。

 勉軍兵馬飛奔而去,先頭部隊在前行進。

 他們有了靜,朝廷兵和楊城俞軍立刻就會察覺,但察覺是一回事,排兵布陣又是另一回事。

 付戚并不著急,楊城守城已是難事,談什麼出出擊與他們對抗?

 誰料,就在他們走到楊城外二十里的山丘間時,楊城方向突然出現一支騎兵!

 這一支騎兵人數并不多,似是攜了輕型火/

 付戚并不張,對面騎兵人數在此,還能掀起多大的浪?

 他立刻同樣派騎兵前去對抗。

 然而對面的俞軍騎兵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并不戰,反而向他們大軍中間沖了過來。

 付戚一愣,心想這打法,豈不是找死?!

 可那群騎兵在一聲令下之后,攜起輕火/,沖著地面便是一頓沖擊。

 說時遲,那時快。

 原本安靜的山丘間,忽然掀起了一陣火浪。

 火浪翻滾,連樹木都被連拔起,更不要說暫留在此地的勉軍了。

 付戚被氣浪所沖,整個人沖馬背上摔了下來,等他再起之時,前面的步兵竟然損傷了大半。

 有人急慌來報。

 “將軍!是炸/藥埋伏,正是咱們之前埋伏在楊城城外的那些!”

 付戚一晃,看向周圍的山林,這才明白過來。

 此地,不正是之前俞軍和朝廷遭遇戰的地方嗎?!

 那一次本不是俞軍和朝廷的遭遇戰,是掩人耳目的埋伏!

 付戚驚壞了,他以為賀激領兵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朝廷聯手。

 可眼下,他竟然被那兩軍擺了一道。

 但若是就此撤退,楊城更沒機會了!

 付戚大恨,立刻率領殘部沖去。

 “無論如何,拿下楊城!”

 ... ...

 朝廷兵已經在楊城外等候。

 俞軍以騎兵攜輕火/,沖擊埋伏地,重創勉軍的消息傳過來,朝廷那些將領也無不道好。

 “這賀激總算是用腦子了!只不過,這招怎麼有些悉?”

 確實悉。

 就仿佛當年在州,定國公詹五爺率騎兵從天而降,以輕火/突擊袁王的路數一樣。

 五爺在旁未出聲。

 賀激可是袁王的侍衛出,他恨極了朝廷,會用自己擊殺袁王那一戰的路數嗎?

 顯然不會。

 男人想起這些,又想起此次的聯手和那張紙條。

 守城的一定不是賀激,一定另有其人!

 思慮之間,付戚率大軍已經沖了過來。

 天漸晚,天空云霞飛舞似戰火一般,楊城之外,刀劍相接,一片火海。

 朝廷兵援助俞軍守衛楊城,并不需要過多流,便以心照不宣地到來。

 而楊城城樓之上,有人第一次披上了厚重的甲,登上城樓親自指揮。

 城下混,三軍戰,俞姝眼睛沒有強時,并無障礙,不停指揮著兵馬變換,與朝廷兵一起對戰付戚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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