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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26章 第126章

 所有人都在仰首看著天空, 目瞪口呆。

 天空中的異象其實并不清晰,仔細去看還有一些模糊和扭曲,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為之狂熱。

 “龍!”

 “真是龍啊!”

 這時, 人群中有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快看, 龍在擺尾。”

 “它還在眨眼睛!”

 “是真龍, 是真龍啊!”

 人云亦云, 哪怕那個青龍的幻影一, 可當聽到有人說龍在擺尾眨眼時, 在漸漸的,仿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它在搖頭擺尾,有騰云駕霧之勢。

 “鎮北王是白虎將星,如今白虎化龍,難道說,他就是天命所向……”

 不知是誰適時地喊了一句,又立刻像是害怕犯了忌諱,噤聲不言。

 這句話, 在瞬息間讓不人都聽到了。

 是啊。

 龍乃是真命天子!

 如今皇帝重病,大榮戰不絕,天災人禍,大家的日子已經過得很艱難了,若是上天能賜給他們一位天命天子, 取而代之……

 有些話,實在犯忌,誰也不敢輕易述諸于口, 又都忍不住去想,去猜,難道, 真是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深深地扎在了他們的心里,如同野草一般肆意生長。

 秦惟同樣也在看著天空,神微妙。

 聽左樓的命,就是他一手弄出的,為了讓趙元能夠為他的王妃。他當然知道那只凰是如何出現的,說到底,也就是趙元所使的一點小小的障眼法。當時他頗神奇,只是區區幾樣東西,再加上一塊和琉璃,就把能一只畫在白紙上的凰映在天空中,仿若是真的凰幻影。

 聽左樓被抄后,秦惟也知凰的是藏不住的,只是后來,朝廷沒有對外辟謠,反而是坐實了的傳言,讓他多也有些意外。

 不過那個時候,他一心一意為了趙元本沒有去在意這些。

 想到這里,秦惟就覺得自己有些悲哀。

 自己這一輩子順風順水,卻栽在了唯一喜歡的人的手里。

 秦惟定了定神,凰的果然沒能藏住,如今還被楚元辰反過來利用了一把。

 他角不由微微翹了翹,目與站在人群里的趙元對視了一瞬,看到了眼中的震驚。

 趙元的臉鐵青,滿心以為,就算他們在聽左樓里找到了什麼,也絕不可能知道該怎麼用,沒想到……

 布好的局,造好的勢,居然全是為了楚元辰做嫁

 趙元不甘心地咬著后槽牙,口一陣陣刺痛,就連小腹也作痛。

 天空中的異像漸漸消失,一切又都恢復如常,晴空萬里,高照,就仿佛什麼也沒有出現過。

 楚元辰雙臂環抱在前,一派從容,說道:“既然汪清河認罪了,就斬了吧。”

 他沒有放聲大喊,中氣十足的聲音依然穿了所有人的耳朵,讓人不由為之一震,也從剛剛的異象中回過了神。

 林首輔等人的臉上難掩震驚。

 子不語怪力神,就算不懂白虎化龍是怎麼回來,林首輔依然相信,這是障眼法。

 可既便如此,他們現在也不可能一一對著百姓們解釋什麼,而且就算他們解釋了,這些的百姓們也不會聽啊。

 京兆尹定了定神,說道:“既然已經定罪,那理該斬。來人……”

 鄭重明沉聲道:“現在已過午時三刻,不能問刑。”

 他看了一眼秦惟,不到萬不得己,他不想折了汪清河。

 “不行。”

 楚元辰斷然道,“若是再起禍端,鄭大人可擔當得起。”

 說到禍端時,他微微笑了笑。

 京中最近正流傳著,不遵天意就會遭天遣,幾乎人盡皆知,現在楚元辰一提“禍端”,百姓們就立刻記了起來,毫不遲疑地跟著喊道:“斬!斬!斬!”

 這就跟剛剛他們力要求重審一樣。

 當發現將星另有其人時,所有的風向就出現了巨大的改變。

 鄭重明的臉暗了暗,還要再說,其他人都已紛紛點了頭,就跟首輔的想法一樣,只想把這件事早早了結。

 不管楚元辰有沒有囤兵,只要表面上,他還愿意維持著現在的樣子就足夠了。

 于是,京兆尹道:“汪清河殺人罪,罪證確鑿,自當斬首,立刻行刑。 ”

 百姓們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汪清河又一次被押著低下了頭顱,出了后頭的脖頸。

 儈子手用酒噴過手上鋒利的砍刀,高高舉了起來。

 汪清河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

 盛琰抬手捂住了衛修的眼睛,衛修的僵了僵,然后默默地把他的手拉開,說道:“我不怕。”

 “不怕嗎?”盛琰道,“阿誠說讀書人膽子小!”不需要衛修說什麼,他自己就想通了,“不過,我膽子大,你是我弟弟,膽子肯定也大。”

 他一副就是這樣的樣子。

 衛修道:“我不怕。”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面上不顯分毫,心卻是起伏難耐。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這兩年來,每一天都像是在烈火中煎熬。

 沒想到,報仇的日子來得這麼快,幾次“意外”差點死了以后,他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天了。

 “修兒,”池喻側頭看著他,含笑道,“你哥哥姐姐他們都很好。”

 衛修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他們真的很好。

 “先生可以不用擔心了。”池喻笑道,“先生當年總說你也沒個兄弟姐妹,怕你日后無人幫襯。”

 衛修出了微不可見的笑意,說道:“還有喻哥你。”

 盛琰在一旁忙不迭表示:“還有我!”

 他是哥哥,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得讓弟弟出門報了他的名字,別人都不敢再欺負弟弟。

 衛修看著汪清河。

 汪清河同樣也看到了他。

 兩年前,汪清河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地步。

 大哥被斬,一家老被流放,全都是因為池喻之故,姐夫拉著他說不能向池喻出手,說是會被蕭朔抓到把柄,他就覺得那就讓池喻活著吧,也讓池喻嘗嘗親人死絕的滋味……

 真是痛快啊,把那姓衛的一刀刀活剮的滋味,真是太痛快了,只可惜,那姓衛的老頭子一聲都沒有出來。除了給他兒子求外,他再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要是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小子趕盡殺絕,是不是就好了?

 汪清河不由的這樣想著,他已經記不起來,當時為什麼會放這小子一條生路了……

 落在了他的上,刺得他眼睛不由閉了閉,接著,脖子似乎有點痛。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就跪在前面不遠,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再無聲息。

 百姓們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云子道長。”池喻向著云子作揖,面信徒般的狂熱,說道,“您算得可真準,您剛剛說將星隕落一事必有轉機,果然有轉機。”

 云子的臉有些難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支吾了幾聲,說著類似于“白虎化龍”為大吉之兆等等模棱兩可的話。

 云子一應聲,信徒們就更加狂熱,有人直接跪了下來,哪怕不是信徒,見狀也跟著紛紛跪下,刑場四周,黑地跪下了一大片人。

 他們似是叩拜著天空中已經消失的龍形異象,但一雙雙狂熱而又崇敬的目全都落在了楚元辰的上,就仿佛他是他們信仰,他們依靠,他們的真龍天子。

 他們如今的日子過得太苦了,苦到但凡老天爺愿意給他們一點希,暗示他們日子會變得好過,他們就會深信不已。

 楚元辰向著林首輔等人說道:“本王今日前來也是想看汪清河伏法,若無事,本王就先告辭了。”

 林首輔向他拱了拱手,說道:“王爺走好,叨擾王爺還特意前來作證。”

 楚元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抬步就要走。

 他的目緩緩在眾人的上掃,從鄭重明,到秦惟,他的桃花眼鋒芒銳利,仿佛對他們的意圖一清二楚,又帶著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架式。

 鄭重明臉沉。

 兩年前,他看著汪清鴻死在他眼前,兩年后,是汪清河。

 他們對他全心信任,他卻護不住他們任何一個人。

 鄭重明微微側目,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嘆聲。

 “鎮北王留步。”

 沉默了許久的秦惟終于開口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什麼也不多說,抬手指著楚元辰,下令道:“拿下。”

 林首輔的臉大變,急忙道:“王爺,您說什麼呢。”

 他勉強在笑,笑容卻極其僵:“私自囤兵一事已經證實了是汪清河故意污蔑。昭王殿下,您……您近日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不如趕回去先歇歇。”

 他只差和稀泥的說,秦惟是沒睡醒在打瞌睡,說話。

 林首輔滿頭大汗地補充道:“汪清河已經伏法,咱們還是早早散了吧。”

 除鄭重明一聲不吭外,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跟著勸了幾句,更有人向著楚元辰說道:“王爺,您看您還是先回去吧。”

 他們只想別鬧了,秦惟這樣不管不顧地鬧起來,怕是收不了場。

 但是顯然,秦惟并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冷聲道:“拿下。”

 他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上百侍衛從四面而來,站在了他的后,有如眾星拱月一般,而站在他側的是傅君卿。

 刑場本是由衙差,最多加上五城兵馬司來維持秩序,不過,今天的百姓實在太多,又臨時調用了一支百來人的金吾衛,金吾衛屬于上十二衛,不在軍之列,也不屬鄭重明管束,直屬于皇帝。

 傅君卿在除服后,直接調到金吾衛任指揮使,這是皇帝在中風前下的調令。

 金吾衛沒有去維持秩序,而出現在刑場上,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首輔更覺不妙,說道:“昭王殿下,你別來。”

 與方才只想放了聲調和稀泥不同,林首輔的聲音凌厲起來,喝斥道:“昭王殿下,擅自十二衛,是大罪。”

 他相信,秦惟不會不會知道,這罪同謀反。

 上十二衛直屬皇帝,除了皇帝,誰也不能擅

 秦惟越過了皇帝,直接了上十二衛,盡管只有百余人,也與謀反等同。

 林首輔沉聲道:“昭王殿下,您請三思而后行!”

 禮親王亦是喝道:“秦惟!”

 本來坐在監刑臺上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面各異。

 秦惟理都沒理他,手依然指著楚元辰說道:“鎮北王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誠親王傻眼了。

 他在宗室中的地位不高,在朝堂上也更加的沒有話語權,他今天來了以后,兒就沒有說話的余地。

 可就算他再蠢,再沒用,也看得出來,此事已經不可為。

 這金吾衛的確是為了楚元辰準備的。

 以清平的婚事為代價,換來了傅家,和傅君卿手下的金吾衛。

 但是,這絕對不是現在用的啊!!

 原本的計劃是當楚元辰私囤軍的事被揭穿后,再由金吾衛趁勢拿下楚元辰,楚元辰雙拳難敵四手,事出突然,他本反抗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占盡了大義。

 這些天來,他們已經把民憤挑了起來,拿趙元的話來說,就是到一即發,一點即破的地步。

 到時候,民憤滔天,就算楚元辰是堂堂鎮北王,十有八九也得折在這里,除非蕭朔用鐵和殺戮來公然維護他!

 可是,蕭朔是何等人,他會為了楚元辰做到這個地步嗎?不管他會還是不會,他們都可以拿出太后的懿旨,以蕭朔監政期差點發生叛為由,請立攝政王。

 蕭朔如今勢頭強勁,本不可能扳倒,他們也沒想過立刻扳倒,只要蕭朔答應立攝政王就行,就算這個攝政王只是傀儡,日后依然由蕭朔掌權也行。反正蕭朔自己也不可能登基為帝,改朝換代,他們可以等,等到皇帝死后,秦惟登基。

 誠王的心頭狂跳,他們就算再蠢,也絕沒想過要一步登天,明明可以慢慢來的。

 皇帝中風活不了多久,秦惟年輕也等得起。

 可是!秦惟為什麼不收手!

 如今的本不可為!

 就算有機會殺了楚元辰,秦惟自己也是先犯了謀逆,蕭朔豈會放過他!

 誠王連忙放開聲音喊道:“阿惟,你別胡鬧了。”

 他的聲音在抖,都快哭出來了。

 他的全副命全都投在秦惟的上,若真是不事,是他自己下得賭注,倒也罷了,若是因為秦惟來而輸了,他怎麼能服。

 誠王坐不住了,拔就要沖過去,才剛邁開兩步,他就被攔了下來。

 金吾衛的的侍衛攔在了他們前,不止是誠王,包括林首輔,鄭重明,和閣等所有臣子們全都被攔住。

 金吾衛的手上是出鞘長劍,劍鋒在底下反著刺眼的芒。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刑場四周的百姓也為之,人群中,趙元也是難掩驚容,今日是想親眼看到所期待的激人心的一刻,沒想到,換來卻只有心悸。

 秦惟!

 秦惟!趙元咬下慢慢地往外退,可是,百姓們全都在往里頭得寸步難移。

 只得再次看向刑場上的秦惟,眼中滿是憤恨。

 秦惟與對視一眼,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向楚元辰道:“楚元辰,你輸了。”

 百姓們瞬間就沸騰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就沖上了刑場,衙役們完全不知道是該攔還是不攔,菜市口作一團。

 秦惟拿出了一紙明黃的懿旨說道:“太后懿旨,楚元辰謀犯上,立場誅殺!”

 瘋了!

 秦惟簡直是瘋了!

 不管是誠王,還是林首輔,全都震驚了,臉青白難看,林首輔更不顧擋在自己前的長劍就要往前沖。

 秦惟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不可為之事,非要去為!

 秦惟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明白自己早已沒了勝算,他還是要這樣做!

 趙元既然一心利用他,那麼他就要讓趙元看看,他秦惟也不是真得蠢到極致的。

 他要趙元也看看,他的報復!

 讓他向蕭朔俯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他不會向蕭朔低頭,也更恨趙元利用他,既然如此,他能走的路就只有一條。

 他是宗室親王,并無弒君謀逆,最多就是一個圈,他要讓趙元陪著他一起圈,當再也沒有利益可圖的時候,趙元就會一心一意地留在他的邊了。

 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他了。

 他要斬斷了的羽翼!讓哪兒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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