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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37章 第137章

 “等多久?”

 蕭朔問的是鄭重明。

 “鄭重明是辰時剛過來的。”烏寧一板一眼地稟道, “就待在司禮監,哪兒也沒去。”

 昨天督主出城去接鎮北軍,沒有帶上他, 后來又是一晚上都沒回去, 烏寧擔心久, 要不是督主說過信鎮北王可以如信他, 烏寧都想闖王府。

 可就算這樣, 他也沒放下心, 不容易,鄭重明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一大早突然就來司禮監還坐著不走,正給烏寧找個借口過來。

 如今蕭朔大多的時候是在東華門旁的東廠,而非司禮監,司禮監的諸事,他已經給旁人。

 這一點,朝中上下皆知。

 鄭重明特意去司禮監, 這意圖顯然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本份”。

 蕭朔當然不可能慣著他。

 蕭朔向楚元辰揮一下手:“你別送,晚些在清茗茶館等我。”然后就道:“回東廠。”

 鄭重明等,就等著吧。

 烏寧躬應是。

 蕭朔出鎮北王府,直奔東華門。

 他和楚元辰認識也有十二年, 當年是他主找楚元辰。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他一個人辦不, 他需要有人站在明,替他吸引目

 當時,他對楚元辰是存利用之心的。

 說到底, 他連自己都能利用,又何況是別人。

 可是,阿辰這個人……

 蕭朔出淺淺的笑,他對自己的信任向來都是這樣毫無保留。

 方才這話說的,就跟孩要把糖果分給朋友一樣,可那不是糖果,而是兵權。

 古往今來,為兵權,有多人廝殺流,反目仇。

 蕭朔微不可聞地輕輕一嘆,笑容更加溫和。

 他踏詭地獄后,就沒有想過還能再見,可是,這十二年來,他的眼前,卻始終有,從未逝去。

 東廠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如既往。

 烏寧伺候他換上紅的麒麟袍,給他泡茶,又遞上來一本冊子。

 冊子是由司禮監的稟筆太監遞上來的,是從昨天以今天以來,所有折子的匯總。

 蕭朔翻著冊子,他看得很快,時不時地會讓烏寧把某道折子拿過來細看。

 約莫到快到午時,有人來稟道:

 “督主。鄭重明求見。

 蕭朔頭也不抬,不不慢地說道:“讓他去偏廳。”

 烏寧伺候在一旁,他心知蕭朔的習慣,哪怕是從前皇帝宣召,也不會打他。

 等到蕭朔放下冊子,已經過午進,他這才去偏廳。

 鄭重明已經等得眉頭直皺,他先在司禮監等快兩個時辰,蕭朔都沒有出現,再問旁人,這些司禮監的太監們一個個全都眼高于頂,仗著有蕭朔撐腰毫不把放在眼里。

 “督主什麼時候來,咱家可不知道,鄭大人想要等就等著吧,咱們司禮監不管飯。”

 那些怪氣的話,鄭重明饒是涵養再,也還是坐不住。

 他就不信蕭朔不知道他在這里。

 就像蕭朔心知肚明自己為什麼會去司禮監找他一樣。

 這是他們之間的鋒。

 他自打回京后,始終避其鋒芒,他原以為蕭朔會在意他主出擊的意圖,來司禮監見他,結果蕭朔居然不為所

 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鄭重明冷笑著說道:“蕭督主真是貴人事多。”

 “事是多。”蕭朔袍坐下,一慣的優雅從容,寵辱不驚,“不知鄭大人來見本座有何事?”

 也不等他回答,蕭朔淡淡一笑,說道:“若無事,鄭大人就請回吧,本座貴人事多。”

 蕭朔輕描淡寫地用鄭重明的原話回擊過去。

 鄭重明默默地轉著玉板指,他沒有和蕭朔在這件事上反復拉扯,而是說道:“蕭督主,我今日前來,是為閩州一事。”

 “閩州的四個衛所昨日一同上折子,蕭督主可否看到?”

 蕭朔微微頜首。

 司禮監把所有折子的大致容都整理的清清楚楚,方才蕭朔還特意讓烏寧把那道折子拿來給他看。這折子是由閩州的四個衛所聯名上的,寫明閩州如今的險況,以及請朝廷增援。

 從折子上說,閩州在最初放任海匪上岸后,現在已經徹底控制不住,海匪燒殺搶掠,閩州的軍戶和百姓都大其害,是被屠的村莊就有數十個,前些日子,更有一個小鎮子被屠殺搶掠一空。

 閩州駐軍有一半十全膏癮,而剩下的那一半,也因為軍心大傷而士氣不振。

 海匪們嘗到甜頭,從閩州海邊,搶掠到閩州全境。

 閩州的衛所兵員折損嚴重,已經疲于奔波。

 “這事,本座已經知道。”蕭朔含笑道,“本座正想與鄭大人商量,調三萬軍支援閩州。”

 鄭重明打量著蕭朔。

 他已經想不起來,蕭朔是從什麼時候一躍而起的,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里,等到他注意到的時候,蕭朔就已經收攏東西兩廠,站在與他匹敵的高度。

 鄭重明眸閃爍。

 蕭朔……

 薛曜!

 二十年,他真是能忍。

 嶺南王何等風霽月的一個人,他可曾想過,他的兒子會是世人口中的佞,玩弄權勢,殘害忠良。

 鄭重明眸微沉,沒有去接蕭朔的話,而是說道:“皇上重病,軍有拱衛京城的重任,不能隨意調。這援兵之事,還當蕭督主自己來想辦法。”

 蕭朔笑而不語。

 鄭重明虎目微瞇,接著說道:“蕭督主,若是閩州大,海匪流躥大榮全境,導致百姓傷亡慘重,民不聊生,你可就是最大罪極,死也難贖。”

 烏寧悄悄按住腰間的佩刀,目利芒,敢在督主面前這麼說話,想死嗎。

 四周的番役們同樣也是目

 蕭朔放下茶盅,角依然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卻冷淡許多。

 鄭重明并不畏懼。

 他的手上有軍,蕭朔真要實打實地跟他對上,雙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今看的就是誰先

 鄭重明悠然地飲著茶,說道:“蕭督主,你掌著朝政,是無用的。”

 “這個天下,還由不得你來做主。”

 鄭重明一改回京以后低調沉穩的作風,把話說得有力又帶著挑釁,他的態度似乎是在說:沒有軍,我倒要看看蕭朔你該怎麼辦。

 說完這些后,他話鋒一轉,又道:“蕭督主,我們談個條件如何?”

 蕭朔拂一下袖,淡淡道:“本座最不喜有人與本座談條件。”

 “鄭重明。”他臉上的笑容又深幾分,笑意不達眼底,一雙眸,黑沉沉的,仿佛有無盡的漩渦在眼中流轉。

 “你若跪在這里,俯首叩拜,宣告臣服,軍,本座就留你一條命。”

 “如若不然。汪清鴻和汪清洋,就是你鄭家的將來。”

 蕭朔氣定神閑,端茶送客。

 鄭重明猛地起,對他怒目相視。

 他來之前,曾數次告誡自己要冷靜。蕭朔此人最擅長的就是把控人心,可偏偏還是被他的三言兩語所激怒,差一點就破防。

 鄭重明平息著紊的呼吸,冷著聲音,不快道:“蕭朔,你別不識歹。”

 說完,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烏寧收起鄭重明用過的茶盅,轉手給一個番役說道:“扔。真晦氣。”

 他嗓音尖細,也毫沒有控制音量,剛走出門的鄭重明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臉變變,加快腳步。

 蕭朔眼簾微垂,思忖片刻后,讓人去把林首輔和兵部尚書過來,對他們說一句:“即日起,軍開支削減五。”

 五?!

 兵部尚書錢厚驚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削就削五,這未免削得有點太過吧。

 他戰戰兢兢地說道:“督主,軍五十六萬,若是削減五的軍晌,怕是難以維持。”

 “那就削減兵員。”

 蕭朔說得理所當然,錢厚聽得頭都大。

 這兵員豈是說削減就能削減的,如今大榮大,剿匪平,全都得靠軍……

 蕭朔說道:“錢大人,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他說得面帶微笑,錢厚聽得心頭直跳,小心翼翼地道:“下不知督主是何意。”

 “目前軍軍籍在冊有五十六萬,但是軍真有五十六萬嗎?如今軍三大營到底有多兵員,錢尚書可知?”蕭朔含笑道,“大榮朝有多人在吃空餉,還需要本座來告訴尚書?”

 “若錢尚書連這點都不知,那你這兵部尚書也不用做。”

 最后這句,蕭朔說得意味深長,錢厚嚇得臉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軍吃空餉由來已久,只是軍一直都在鄭重明的手上,鄭重明又深得皇帝信任,他這個兵部尚書也管不著啊。

 到底吃多空餉,實際兵員有多人,其實早就說不清。

 每年的軍餉都是按著在冊軍籍人數來發放的。

 可既便如此,減一半的軍餉也實在太多!

 鄭重明必定會鬧的。

 一想到這里,錢厚的頭就更痛,可是,讓他現在對蕭朔說“不行”,他更不敢。

 蕭朔的目從他上移開,錢厚才覺力稍減一下,就聽到他對首輔說道:“削減下來的軍餉就并國庫,去歲淮河決堤,今年也該撥款修壩。”

 “督主說得有理!”

 林首輔一下子就來勁,理直氣壯地說道:“軍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剿匪平過幾回,除隨駕南巡,冬狩,沒怎麼過,就等著養膘。每年這麼多軍餉養著實在不該。是該削。”

 他發自心道:“督主英明!”

 如今的大榮早不同于盛世,每年的國庫收還不到一千萬兩,可每年撥給軍的就要三百萬兩,這三百萬兩還只是作為餉銀,平日里軍備、武、糧草、賞銀……等等,還要另外再撥,一旦軍出剿匪,哪怕只是剿個幾千人的山匪,銀子也跟水流似的嘩嘩往外淌。

 皇帝防著鎮北王,不愿委屈軍,更不肯削減兵員,對軍撥銀子再舍得不過。這幾年來,國庫有一半多都填給軍。

 他早就想削!

 錢厚:“……”

 他哭無淚,不過,在得罪鄭重明和得罪蕭朔之間,非要做一個選擇的話,本不用考慮。

 蕭朔慢悠悠地道:“那下一季的軍餉就不用撥。”

 從先帝時起,對軍的軍餉是一季一撥。

 第一季的軍餉在上一年的年底就撥,如今正值三月,是撥第二季軍餉的時候。

 錢厚本以為是從第二季開始削減一半,沒想到是直接不撥,一兩銀子都不給,鄭重明肯定會翻臉的吧?!

 林首輔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要削當然是從今年開始削,第一季給多,第二季就不給。等到六月再撥。”

 他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流進國庫里,眼中滿是雀躍。

 蕭朔兒不給他拒絕的余地,說道:“兵部傳令各衛所,讓各衛所指揮使來京述職。”

 說完,就把他們打發。

 在打發前,蕭朔還不忘跟林首輔提一句:“林首輔,今年國庫能不能有些盈余,就看你的。”

 他拿起林首輔遞上來的致仕折子說道:“這折子,本座就不批。”

 聽到“國庫”二字,林首輔神一振。

 他今年五月就該致仕,林首輔也按例在昨日遞上折子。

 林首輔這些年來,心俱疲,一心想要致仕回去養老,可自打皇帝中風以來,林首輔頓覺事事順暢,充滿干勁,聽聞蕭朔把致仕折子按下來,他一點也沒有沮喪,反而斗致高昂地說道:“是!”

 國庫能有多銀子就看他,這是多麼艱巨,讓人心怦怦跳的差事啊。

 打發走他們,蕭朔把手上的折子看完,起出門去清茗茶館。

 楚元辰已經在那里等他。

 兩人在清茗茶館待一下午,等楚元辰回到王府的時候,盛兮樂滋滋地告訴他,程家已經同意這門親事。

 靜樂一聽說是給韓謙之提親,立刻就去庫房搜刮一遍,備一份極重的禮,親自去程家。

 程初瑜的父母都已知道兒的心思,心里有擔心,也有不贊同,生怕韓謙之的雙真不,兒下半輩子會吃苦。

 盛兮地說道:“所以,娘把周大夫也帶去。”笑著說道,“娘讓周大夫親口把韓謙之的況跟程家伯父伯母說。”

 韓謙之的不能說保證可以,不過,周大夫的把握已經提高到七,這對于脊髓創的人來說很不容易。

 程先卓夫婦心知肚明韓謙之是為救兒才會傷這樣的,要不然,躺在榻上不良于行的就是兒,現在韓謙之大有康復的希,程初瑜又十分堅持,他們就松口。

 盛兮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笑地說著話,頗為慨靜樂郡主做事真是周道。

 “我已經讓人去告訴韓謙之,讓他跟著周大夫治。”

 楚元辰招來一個小廝說道:“你去跟韓謙之說一聲,他要是不想坐著四車去迎親的話,就自己看著辦。”

 小廝匆匆忙忙就走,楚元辰反手拉住盛兮,在瓣上親吻一下,說道:“韓謙之這小子,懶散的很,需要激將。”

 盛兮輕笑。

 還沒等小廝回來,有人過來稟道:“靖衛侯求見。”

 靖衛侯是為分家來的。

 本來靖衛侯生怕張氏招惹到韓謙之,韓謙之會改變主意跟他們耗到底,昨日一回去,連夜就把賬冊盤出來。

 張氏的心里實在不舍得,還想著跟靖衛侯商量要不要稍微瞞一點下來,只要別太過份,應當看不出來。

 結果沒等夫妻倆商量要怎麼來,就得到消息說,靜樂郡主為韓謙之去程家提親。

 這一下,他們慌。

 這都提親,指不定程家會要他繼承爵位才把兒嫁給,要不然,誰會把兒嫁給一個殘廢呢,這麼一想,也顧不上做假,急匆匆地就帶著賬冊和銀票過來。

 靖衛侯對著楚元辰百般賠笑后,韓謙之終于出來。

 韓謙之沒有出爾反爾,同意分家。

 楚元辰讓管事來賬房,四五個賬房先生忙活一晚上,才把所有的賬目盤點清楚,靖衛侯夫婦也沒回去,就留在王府的偏廳里,枯坐一夜,聽著那些算盤聲,聽得腦門子嗡嗡響。

 韓謙之分五的話,就是分三十七萬兩銀子,韓謙之要的是現銀或銀票,靖衛侯就把家中所有的銀票都拿過來,又拿一些鋪子去抵押,找親朋友借一遍才堪堪湊夠。

 靖衛侯請韓家族老做見證,兩人簽下分家文書,并送去府記檔,代表從此以后,韓謙之和靖衛侯就兩家,除要滅九族的滔天大罪,無論靖衛侯做什麼蠢事,都連累不到韓謙之。

 分完家,靖衛侯咽咽口水,眼地說道:“王爺,那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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