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救王妃!”
有一個學子鄭重道:“上一次是鎮北王救了我們大家,如今鎮北王府有難,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
一呼百應。
盡管每科金榜題名者都是有限的,所有的人都是相互競爭的關系,但這一科的舉子格外團結,一眾人等或是練的去皇城靜坐抗議,或是去敲響登聞鼓,更有膽子大的幾人相約一同去鎮北王府一看究竟。
“老爺。”
當幾個學子從一輛不起眼的黑漆平頂馬車前匆匆跑過時,長隨說道:“老爺,他們好像是要去鎮北王府的。”
“作快。”
盛興安在馬車里不安地催促了一下,臉上難掩焦。
那天,他好不容易才見到衛修,想跟他好好說說話的,結果大妹一走,衛修就讓他暈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暈,不過,好不容易才終于見到兒子,別說是暈倒,就算要打他一頓他都愿意。
所以,他暈了。
暈了后才知道,原來是大妹想要害衛修。
后來衛修讓他在府里該干什麼干什麼,就是抱病不要出府,他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反而害了衛修和姐兒,這幾天就干脆躲在房里寸步不離,其實衛修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他是真不知道。
直到聽說了鎮北王府被包圍的消息,他坐立不安,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決定去看看。
難不是衛修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盛興安更著急了,在他的催促下,馬車開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鎮北王府所在的大街。
整條街此刻都被軍的封住了,數以千計的軍圍在街上,把鎮北王府前后左右都圍得嚴嚴實實。
“老爺,小的去打聽一下吧?”長隨問道。
盛興安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
長隨剛一下馬車,就有一匹高頭大馬從大街的另一邊疾奔而來,馬上坐著的是一個著軍服飾的士兵,見狀,攔住大街的軍讓開了一條路,盛興安顧不上許多,也連忙拉開車簾朝外看。
士兵策馬奔到鎮北王府門前,翻下馬抱拳道:“校尉!都督有飛鴿傳書,令您立刻攻擊!拿活口。”
“活口?”軍校尉張痕微微一怔,都督離京前下的令是殺無赦。
士兵忙道:“都督令,靜樂郡主和鎮北王妃留活口,其余人等可誅殺。”
“我明白了。”張痕點了點頭,要留活口的話,先前準備的火油就用不上了。
那就……
“準備進攻!”
張痕抬手下了令。
軍已經圍了約兩個時辰,一直都是只圍不攻,到了現在,他們終于要攻擊了
張痕鼓舞士氣道:“鎮北王府里的侍衛都已經被調走,王府守備不足。”
“攻下王府,首功者,都督有重賞!”
“進攻!”
幾個軍環抱著一壯的圓木過來,他們吆喝著“一、二、三……砰!”圓木撞擊上了鎮北王府的朱漆大門。
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
沉重的撞擊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朱漆大門再厚重,也經不起這樣的沖撞,沒幾下,大門就開始晃起來。
張痕表無表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這門總是能砸開的。不過是就是扇王府大門罷了。
“繼續撞!”
“老爺。”
長隨滿臉焦地跑了回去,喊道,“軍砸門了。”
盛興安剛剛就聽到沉悶的撞擊聲,他在這里看不到王府門前的靜,心里早就慌了一團,現在聽到長隨來回稟,更是按耐不住了。也不顧上衛修讓他裝病,直接就沖下馬車。
他三步并作兩步,剛沖到街口,要和軍說說理,就見同樣在圍在那里,想要沖進去的百姓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著同一個地方看去。
盛興安怔了怔,也跟著看了過去。
就見在鎮北府的圍墻上,站了一個年輕的子,著紅甲,挽起的烏上只了一碧玉簪,穩穩地站在那里,從容地問道:“誰敢擅闖?!”聲音有鏗鏘有力。
“是王妃!”
有見過盛兮的百姓立刻驚喜地喊了起來,“是鎮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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