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現在,他就沒自在過,覺都約束,甚至過個馬路都要提心吊膽別被抓著罰款!
這哪里是人能呆的地方!
付堯耐心的道,“中國有句古話,無規矩不方圓。大家都遵守規則,這個社會正常運轉。”
付兵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讓規矩給束縛死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付堯搖搖頭,領著他走到無人的偏僻,指著旁邊的垃圾箱道,“這里可以了。”
“哎,能你婚禮結束,我就趕走,再呆下去我得瘋。”付兵點著煙后,對著花壇剛想吐口唾沫,生生的又給憋回了肚子。
心里更難了。
付堯真是好氣又好笑。
付兵道,“我這個外甥媳婦不錯,尊敬我的,你呢,也對人家好點,人家懷孕了,你讓著點,別犯二。”
“我沒二。”
“你以為你悶不吭聲就是好脾氣?我看了,實際上跟你媽一個格,倔脾氣,自己認定了,誰說都沒用。”付兵不以為然的道,“我吧,雖然咋咋呼呼的,但是我吧,膽子小,這我清楚,也比你娘倆強。”
自小到大,姐姐都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天不怕地不怕,而自己為一個男孩子,調皮是調皮一點,可是膽子總歸不大。
付堯道,“我子是你說的那樣嗎?”
“怎麼不是了?”付兵道,“你呢,條件不差,不要學你老娘那麼要強,你能把家業守住就可以了。”
跟著外甥后面做了這麼長時間網絡房產,他也算見識了外甥的另一面,做事雷厲風行,狠厲果斷,不撞南墻不回頭。
“希如此吧。”等舅舅完煙,付堯帶著他進商場溜達了一圈。
付堯道,“舅舅,你喜歡什麼,我買了送給你。”
付兵擺擺手道,“除了吃的喝的有點特,剩下的服、手表,和國沒有多大區別,我腦子沒病,不會大老遠帶這些回去。”
付兵在各個門店和柜臺隨意看了看,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提不起一點興致,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水果店,走進去瞅著沒見過的水果,隨意拿了兩樣拎在手里。
付霞的故友多,商業合作伙伴也多,兒子結婚,基本上能來的都來了,很多都是大老遠從國過來的,許多都是需要親自接待。
邱慧敏懷孕了,但是出于禮節,也幫著婆婆出面應酬。
付堯剛送一波客人到瑞吉酒店下榻,后腳便又來了一行五六個人站在門口,邱慧敏把他們迎進屋,安排傭人上茶,不好意思的道,“抱歉,不知道怎麼稱呼。”
“哈哈,付堯喊我叔叔,你一樣可以這麼稱呼。”李和對邱慧敏的第一印象很好,長相不俗,落落大方,配得上他的兒子。
邱慧敏道,“李叔叔,你喝茶,付堯送客人去酒店了,你坐一會,馬上就回來了。”
周萍握著邱慧敏的手道,“付霞可真夠有福氣,娶了這麼漂亮的兒媳婦,跟大明星似得。”
邱慧敏道,“阿姨,你過譽了。”
“你婆婆呢?”李和問。
他到現在還沒見到付霞的影子。
“我婆婆今天有個會,馬上也就回來了。”邱慧敏見識過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眼前的這個人給自己的力大,對方明明是笑著說話的,可是一言一行中,總有一不容置疑的威勢。
李和朝著旁邊的潘松道,“瞧瞧,這才事業心,兒子結婚都不忘公司的事。”
潘松笑著道,“你還別說,真夠能耐,像以前,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家能夠做到這樣的規模,而且還是一個人在國外打拼,語言這一關就不好過,不得不佩服啊。”
他說的倒是出自真心話。
他是在蘇聯地區混過的,語言關有多難,他是了解的。
“喂,老潘,夸人哪里有背后夸的,來,當著我面夸,我才能高興呢。”付霞回來了,先是沖著李和點點頭,然后同潘松、蘇明、周萍、黃炳新等人挨個握了手,“謝啊,千里迢迢的,還讓你們費心。”
周萍笑著道,“我家老大也快了,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付霞道,“你家老大是龐宇是吧?小伙子真俊俏,我在報紙上還見過呢。”
周萍笑著道,“那肯定不是好事,花邊小報,一天到晚盡寫些有得沒得。”
付霞指著邱慧敏道,“這兒媳婦,都見識過了吧。”
周萍道,“剛剛還夸你有福氣呢,娶了這麼漂亮兒媳婦。”
“哈哈,這話我承認,”付霞笑著道,“你們都坐,喝茶,別客氣。”
眾人聊的熱鬧,邱慧敏在這里站了一會后,付霞心疼,便讓上樓休息了。
晚間的時候,來客吃好飯,才散場去酒店。
邱慧敏給勞累一天的付堯肩,好奇的問,“那個李叔叔,我好像沒聽過。”
付堯笑著道,“他是中國人,你是新加坡人,你當然沒聽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邱慧敏解釋道,“黃炳新今天也來了。”
“我知道啊。”付堯更是不解。
邱慧敏道,“怪怪的。”
付堯道,“你是想說他很懼怕李叔叔是吧?”
“嗯...”怕丈夫多心,倒是不好說的那麼直白,既然丈夫問了,就直接承認了。
黃炳新是通商金融集團總裁,著名的金融大亨,在看來,那是不可高攀的大人。
而且,他們家這次能躲過危機,也是多虧了通商銀行的貸款。
可是,令大跌眼鏡的是,這樣的人,在李和面前居然很拘謹,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表現的跟個害的小姑娘似的。
付堯接著道,“是不是還想說,我媽也怕他?”
“這個倒是沒有發現。”
即使有,也不能承認。
傷婆婆面子,落男人自尊,沒那麼傻。
付堯笑著道,“這倒是沒什麼避諱的,因為他是中國商業的影子大亨,我母親,包括黃炳新,都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
“啊...”邱慧敏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
付堯道,“不過就是因為我母親和他們理念不合,遠走新加坡出來,單獨出來創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