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政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出聲問:
“你哪兒冤枉了,說來聽聽!”
王彬見洪書記順著他的話茬說,臉上出幾分開心之,急聲道:
“洪書記,我只是和馬勇、唐建忠、田偉三人吃了頓飯而已,你們紀委的人便說我指使他們攛掇村民們在六神山聚集,攔住生態特旅游項目考察組人的去路。”
“這純屬無稽之談,我干嗎讓人攔考察組的路,吃飽了撐著了?”
“真武是生態特旅游項目的重點鄉鎮,這項目如果搞了,我也能跟著益。”
“在這種況下,我怎麼會從中攪合呢?”
王彬的理由很充分,他迫不及待的將其拋出來,是想讓洪家政幫著他說話。
洪家政抬眼看向王彬,出聲問:
“吃飯時,除了你和三個村主任,還有其他人嗎?”
對于洪家政而言,王彬愿意開口,是件好事。
他如果一言不發,反倒讓人有種老虎吃刺猬,無從下口之。
王彬對洪家政抱有幻想,聽到問話后,急聲道:
“洪書記,當時飯桌上除了我以外,還有副鎮長胡小勇。”
洪家政聽后,眼前一亮,沉聲道:
“這麼說,我只要將胡小勇找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沒用,他們仨說,我和他們說這事時,胡小勇出去方便了,并不在飯桌上。”
王彬急聲說。
胡小勇也是崔元浩手下的得力干將,王彬和三個村主任都不想將他牽扯進來。
“哦,如此說來,這事只有你們四人知道了?”
洪家政冷聲問。
王彬故意出一臉委屈的表,出聲道:
“洪書記,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他們說的。”
洪家政將臉一沉,冷聲道:
“無風不起浪!”
“派出所審問三個村主任時,都是分開的,沒錯吧?”
王彬無奈,只得點頭說沒錯。
“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是是假的,那麼他們三人的口供怎麼會一致的?”
在分開審問的前提下,三人的口供一致,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看著一臉嚴肅的洪家政,王彬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姓洪的不是鎮長找來幫我的,他這是想拉我下水呀?”
王彬面狐疑之,試探著說:
“洪書記,他們三人可能事先就商量好了,口供一致也就不足為奇了。”
“按照你這麼說,他們仨事先就猜到那三個領頭的村民會被派出所拿下,然后商量好說辭,用以誣陷你?”
洪家政一臉沉道,“請問,他們三人和你之間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
面對洪家政的斥問,王彬無言以對。
“王彬,我和呂主任心里很清楚,你是代人過,這事和你并無太大關系。”
洪家政沉聲道,“你只是鎮黨政辦主任,本沒必要管化工廠和村民們之間的矛盾。”
王彬抬眼看向洪家政,臉上出幾分疑之,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洪家政見狀,沖呂銀峰使了個眼,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呂銀峰心領神會,急聲道:
“王主任,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問題不大,你把它扛下來,大不了挨個分,就完事了。”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出事前,王彬特意找鎮長崔元浩理論,讓他想辦法擺平這事。
崔元浩為此找到了一縣之長,并告訴他沒事了。
誰知昨天晚上聚餐時,縣紀委的人直接闖進包房,將他帶走了。
出事后,王彬最初非常慌,后來反倒冷靜下來。
這事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并未造任何后果。
紀委之所以將他帶過來,極有可能是派出所那邊匯報給他們了,走個過場而已。
就在王彬疑不已之時,接到了崔元浩傳遞過來的信息,他便徹底放下心來了。
王彬抬眼看向呂銀峰,出聲道:
“呂主任,這事本就和我無關,我毫不關心因此會有什麼結果。”
“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事并沒造嚴重后果,無論誰搞出來的,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彬這話故作輕松,實則也有幾分試探之意。
呂銀峰聽到這話,沉聲道:
“王主任,我知道你就是這麼想的,你這是大錯特錯!”
“哦,我錯在哪兒?請呂主任分析一二!”
王彬故作鎮定道。
作為制的一員,王彬雖第一次和紀委的人打道,但道聽途說的事例可不。
紀委審訊時,喜歡唬人,將你嚇的不知東南西北,從而說出他們想要的。
呂銀峰角出幾分冷的笑意,沉聲道:
“由于你們鎮村民聚集,長寧集團和雙茗集團正在考慮將生態特旅游項目放到其他區縣去。”
“不……不會吧,怎……怎麼可能?”
王彬滿臉驚詫,“長寧集團的馮總和雙茗集團的梁總是柳書記的朋友,他們怎麼可能……”
真武鎮的員對生態特旅游項目非常關注,知道的東西比其他鄉鎮的人多。
“柳書記昨晚趕到省城去協調了。”
洪家政一臉正道,“柳書記臨走時,給索書記打了個電話,要求嚴查此事。”
說到這,洪家政略作停頓,沉聲說:
“王主任,你趕上了好時候。”
“如果生態特旅游項目落空了,你不但會到法律的嚴懲,還會為云都的罪人,老百姓一定會你脊梁骨,連你父母妻兒都要跟著牽連。”
“你還以為這不過是小事一件,想要扛下來,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王彬聽到這話,滿臉驚詫,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雙微張,一時間竟忘了合攏。
這是洪家政和呂銀峰事先商量好的審訊策略,從王彬震撼的表來看,效果明顯。
呂銀峰抬眼看向洪家政,滿臉敬佩,心中暗道:
“洪書記真厲害,這番話直王彬的心窩,讓他無所適從。”
“呂主任、洪書記,你……你們說的是真……真的?”
王彬滿臉慌的問。
“這事早就在云都場傳開了,除了你以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呂銀峰煞有介事的說。
洪家政抬眼狠瞪過來,沉聲道:
“你想將這事扛下來,盡管扛,到時候有你哭都找不到調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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