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況,極為的複雜。
在鴻鈞大陸上的時候,姬清以元靈之想要煉化巨樹核心,從而破開利用巨樹核心的能量將他們錮的陣法空間。隻可惜巨樹核心的能量太過強大,就算拚了命想要駕馭,卻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波。
好在關鍵之際,也有一生機。
也就是在巨樹核心能量外溢的時候,和巨樹核心的對抗激發了蘇言的魔族脈,使得他發現自己的魔族脈竟然能抵抗巨樹核心的能量肆掠。
在這樣的況之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蘇言選擇徹底激發中潛藏的魔族脈,幫助姬清度過難關,也將有可能越演越烈的頹勢扭轉。
拓跋烈原本也能將巨樹核心的能量分擔一部分,隻差掙最後一樹的桎梏便能趕到姬清的邊,可蘇言卻直接調用黑靈力和巨樹對抗,在黑靈力的步步之下,使得巨樹樹激起了自我的反抗,給拓跋烈造了更多的阻礙。
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拓跋烈著想,不想讓拓跋烈也傷,可這樣一來的話蘇言自己需要承的威力則變得極大,迫使他不得不全力激發魔族脈,又燃燒生命力才能維持著靈力的不斷輸。
也因此,他現在極為虛弱,之中的脈變得極為紊。
當初神魔戰場中的戰爭不知道持續了多歲月,蘇言中的魔族脈很有可能便來源於此。
那一場戰爭早在千萬年前就結束,就算蘇言的祖上是一位統尊貴的魔族,可曾經還算純淨的魔族脈經過千萬年的脈稀釋,又怎麽還會純淨如昔?
在時間的長河之中,純淨的魔族脈變得越來越稀薄,最後人族脈為了主導。
蘇言中脈雖然是人族和魔族混合,人族的脈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中一直穩穩地過魔族脈,在煉化夜皇殿之前,蘇言甚至不知道自己擁有魔族脈。
其實原本也能相安無事,可如今魔族脈來勢洶洶地反客為主,這便會導致兩種脈衝突。
就像是當初拓跋烈中人族和族脈衝突,足足讓他從時煎熬到二十歲生辰,這才使得人族和族脈完全融合。
以蘇言現在的況來說,他的魔族脈原本是弱勢,現在卻在他的主激發之下變得可以和人族脈一較高下,自然也不甘心再蟄伏下去,而是想要全力爭奪控製權。
拓跋烈當初好歹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緩慢融合,可蘇言出現的魔族脈卻是驟然被激發出現,可想而知他現在需要承多大的痛苦。
讓魔族脈為主導,也許會更加輕鬆,可偏偏蘇言不願意為魔族,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用人族脈和魔族脈對抗,他的痛苦幾乎被千萬倍的放大,變得更加棘手。
麵對這樣棘手的況,包括姬清在的所有人都是束手無策,可現在拓跋烈說想到了辦法,無疑是讓姬清十分驚喜的。
聽到姬清的問話,拓跋烈眼眸中閃過一笑意,終於手在腦袋上拍了拍,像是在安一隻在他腳邊撒的小貓兒一般,沉穩的聲音說道,“兩軍對戰,隻有可能一死一傷或者兩敗俱傷,可若是三軍對壘呢?”
“三軍對壘?”姬清的杏眸忽地瞪大,一下便領悟到了拓跋烈的意思,“你是……”
“是。”拓跋烈頷首,“我想讓蘇言融合五爪金龍一族的脈,五爪金龍一族脈極為尊貴,就算蘇言的魔族統高貴,也定然不敢放肆。有了五爪金龍一族脈作為牽製,蘇言的況應該會好起來。”
“萬一不能變好呢?”姬清憂心忡忡地問道。
拓跋烈屈指在潔的額頭上彈了一記,“信我。”
“我信是信你,可是……”姬清皺起清秀的眉頭,“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怕會出什麽紕……”
“不好的預?”
“嗯。”姬清點頭,“我的直覺向來很準的。”
“我完全想不到會出什麽岔子,至,這個問題不可能出在蘇言的上。”拓跋烈眸凝視著姬清,認真地問道,“你覺得此舉有可能對蘇言造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須要斟酌一二了。
他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兄弟煎熬痛苦,但更不希他沒了命。
“也不是……”姬清搖頭。
“既然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不如此事由蘇言自己決定。”沉片刻,拓跋烈開口做出決定。
“行的。”姬清角揚開微笑,“說起來我閉關這麽久都沒有去看過他,剛好跟你一起去看一看,還要檢查一下他現在的況。”
醫者不自醫,姬清雖然是一個半吊子的醫者,但是有聖靈珠在邊,又有木靈力的治愈能力,倒是勉強幫上蘇言的忙。
閉關一個月,實則姬清已經修煉了半年。
半年未見,當走進蘇言的修煉室,見到一襲青衫站在窗前的清瘦背影的時候,姬清心中還是不可抑製地歎了一口氣,隻覺得有些心酸難忍。
前世極為淒慘,可並沒有怨天尤人,而是積極樂觀地想要將今生給過好。不僅僅是因為想變得強大而複仇,也因為知道自怨自艾並沒有任何用,更因為知道這世間不止一個人過得辛苦,也還有其他的人逆境之中,卻並不甘願沉淪。
想做一個強大的人,不想做一個隻會自怨自艾的人,不因為自己曾經悲慘的過往就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都應該理所應當地包容。
很顯然,蘇言也是這樣的人。
他們都不滿命運的磨難妄圖想要打破命運的枷鎖,所以當看到蘇言的背影,這才會有深刻的歎。
凰涅盤,浴火重生,想蘇言也定然有自己的機運。
“你們來了?”聽到後傳來腳步聲,蘇言轉朝著拓跋烈和姬清看來,目落在姬清上的時候,清雋黑眸中帶上了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不同,他能分辨清楚。
“喝茶?”隨意在矮榻上坐下,蘇言清冷聲音問道。
“不然難道喝酒?”拓跋烈冷笑一聲,“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重傷未愈之前不可飲酒。”
蘇言,“……”
拓跋烈的語氣並不友善,引得姬清詫異看了兩眼,又詢問地看向蘇言。
蘇言輕咳兩聲,有些郝然,“上次北堂越過來找我,一時興起喝了兩杯……”
他不是貪杯之人,那一天北堂越飲酒,他也隻是飲茶。隻是那一日他想到一些事出了神,不知不覺便錯拿了北堂越的酒杯,喝了兩杯酒下肚……喝下去了再吐出來也無用,他所幸就坦然麵對了。
“是三杯。”拓跋烈冷聲提醒。
蘇言,“……”
姬清,“……”
倒是沒有想到向來冷靜睿智,極為有自製力的蘇言也有這樣一麵,甚至還被拓跋烈給抓住了“把柄”,姬清忍不住角微翹。
“你現在傷勢如何?”姬清出手,“我想給你看看。”
“好。”蘇言依言出手。
他的手指修長如玉,像是一雕刻的玉箸,然而看上去清秀卻並不文弱。姬清扣住蘇言手腕的剎那便覺到他的溫低於常人,眉頭一皺,將木靈力送他的。
檢查一番,姬清眉頭舒展開。
“況如何?”拓跋烈問道。
“恢複得不錯,大概再調養一兩月就能好得差不多,隻是……你現在是不是因為虛弱,所以有些畏寒?”後麵一句話,姬清看著蘇言問的。
蘇言點了點頭,又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脈問題我想到了一個解決方案,那便是融合五爪金龍一族的脈,讓原本兩軍戰的況變三足鼎立,有族脈牽製魔族脈,也許三種脈之間能維持微妙平衡,你也不用如此辛苦。你覺得如何?”知道蘇言現在況不錯,拓跋烈便直接說明了想法。
蘇言微微一愣,卻並沒有急著表明態度。
凝思片刻,他問道,“你提出的這個方法的確可行,但……五爪金龍一族的脈,你打算如何給我?”
“自然是我為你提供。”拓跋烈毫不猶豫便說道。
“我不同意。”蘇言果斷拒絕,“那會對你有損,而你現在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眼看著他現在即將恢複,卻也深脈衝突的困擾,實力會大打折扣。若是拓跋烈再有個什麽損傷,怎麽應付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況?
他們從鴻鈞大陸進靈界,甚至還奪走了巨樹核心,難道那些靈界宗門不知道況,知道況之後又不想找到他們?
現在靈界宗門一定在四尋找著他們幾人,在這樣的時候當然是保存實力要。他已經出了差錯,拓跋烈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你不同意?”拓跋烈劍眉微凝,從翔龍戒中取出一隻小巧玉瓶放在蘇言的麵前,“在這裏,你隻用決定融合還是不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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