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傅驚塵還窩在床,呼呼大睡,昨天騎馬,從山上到山下,山路陡峭,這馬騎得渾酸痛,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還沒睡夠,就傳來敲門聲。
朦朧的看了眼門口,又閉眼睡了起來,好不容易一夜無夢,還想睡下去。
門口好像是消停了一會兒,然后就又是敲門聲,還有段楷塵的聲,“表妹。”
因為睡得不夠,傅驚塵不耐煩的甩開上的薄被,扶著腦袋從床坐起來,穿了綢做的錦緞鞋,迷迷糊糊的往門口走去,還未洗漱,上更是穿著,在門口駐足,沒打采的倚在木門邊上。
“段表哥?”
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外面是誰,只是聽這聲音像是他的。
“是我,表妹醒了?”
傅驚塵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想說是被你醒的,想想還是問了時辰,“表哥,現在什麼時辰?可是你的口技朋友已到?”
門外的段楷聽傅驚塵這似醒非醒的聲音就知其還沒睡過,抬頭了眼高空懸掛的太,灑在上已有了些暖意,有些刺眼,微笑:“現在日上三竿,早到了,我們已酒過三巡,開喝前,我來過一次,表妹還睡得沉。”
日上三竿?傅驚塵醒了大半,酒過三巡?另外大半也醒了,爽快應道,“我馬上來。”
忘了,昨晚住在段府中,不在自己的青雀宮,該注意些分寸,不然外人說不懂禮節,可不好。只是,平時都睡得淺,今日怎睡了這麼久?
還有明珠,怎麼也不懂事,不來醒自己。
小跑著回到床邊。段楷塵雖看不見,房傳來的噠噠聲卻聽得清楚,知傅驚塵已起來,轉離開,正好撞見前來的明珠。
“段公子。”明珠頷首,沒有行禮,公主說們已換上男裝,就不能再行子之禮,于是便沒了平日的繁文縟節。
段楷塵輕輕搖著折扇,白的發帶搖曳,風流倜儻,倒是這上的書生氣多了一分,“明珠,表妹已起床,快去伺候梳洗,梳洗后直接將帶到風靈臺來。”
“是。”
看到段楷塵離開,明珠才進了房間,傅驚塵已穿上昨日準備的一套藍,正坐在床邊,提著一只男子的緞鞋。
“公……子。”明珠還是有些改不過口,趕朝著床邊走去,在傅驚塵面前跪下,從手中奪過鞋子,伺候。
傅驚塵眉嘆氣,說過多次,讓明珠不必做這些瑣碎小事,就是改不掉。
穿上裝,下人將洗漱的熱水也送了上來,明珠先過去調試水溫,沾巾,傅驚塵向走去,問起段楷塵口中的口技之人。
“明珠,表哥說的口技之人,你可見過?”
明珠轉將巾遞到傅驚塵手上,搖頭道:“并未見過,許是昨日騎馬的緣故,奴婢也才起沒多久。不過,聽段公子所言,那人該是在風靈臺,公子讓您洗漱后便去那邊找他。”
說話的功夫,傅驚塵已洗漱完畢,將手中巾于明珠置,整了整上的服,并無不妥,“現在就去。”
傅驚塵走到風靈臺,頃刻間,海棠花淡淡的香味兒竄鼻尖,沁人心脾,左右遙,并未見到海棠花的蹤影,卻在不經意間護士風靈臺上的一男一。
還是段楷塵回頭注意到傅驚塵的來到,他收了折扇,向走去,見其左顧右盼,知其是只聞花香不見花,引著往風靈臺中走去,先是到了他們準備好的石桌旁。
桌旁有一穿紅的子,背對著他們。
風靈臺,是一塊天然突出的大石,在段府花園旁,騰空,下面是一池塘,到了時節,池塘里會開出許多猶如子般妖嬈的荷花,從這風靈臺下去,是最的所在。
傅驚塵一直看不見子生的和模樣,只是看著的背影,著一江湖氣息,灑,不羈,傅驚塵的眼中,閃過一羨慕。
那子聽見聲音,站起來轉過,笑看著傅驚塵和段楷塵,的絕世容傅驚塵眼前一亮,細長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湛黑的眸子活靈活現,掌大的瓜子臉,若凝脂,小巧的鼻子更像是是天工之作,櫻桃的小紅讓見了都想上去咬一口。
“表妹,這位是我的師叔風月華。”段楷塵介紹道,不難看出他對紅子的恭敬。
師叔?
傅驚塵不僅僅是被驚艷到,更是驚訝的張大,能塞進一個蛋,如此年輕的子,看著明明就是一個妙齡,師叔?還是有些接不了。
的呆愣,段楷塵出面緩和,直言道:“表妹,你同我一齊喚作師叔即可,師叔口技自乘師門,是師門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表妹聰慧,又有師叔在,想必這一日半日定能學而有。而且你放心,我已將你的況告知師叔,師叔是言而有信之人,定會幫你保守。”
如此說來,傅驚塵會心一笑,既是激段楷塵的考慮周全,也是禮貌之舉,頷首,“韻宜多謝師叔。哦,不,我是否應當正式奉上一杯拜師茶?”
會這麼問,是因為常年深居宮中的并不十分了解江湖規矩。
“這倒不必,公主是朝廷中人,江湖人最不愿意牽扯的就是宮人。”這話是風月華說的。
傅驚塵和明珠聽見的聲音目瞪口呆,短短的幾句話,用了三種聲音,一如男子,一細如弱質纖纖的子,還有一聲調稚如孩。
風月華如此功力,傅驚塵佩服不已,無論愿不愿意接這杯拜師茶,還是將那杯茶送到的水中。
風月華不解,眉頭一蹙,似是在問為何?
傅驚塵忙解釋道:“師叔,這杯茶我敬您。”
傅驚塵故意喚了這句“師叔”就是想告訴風月華,不會強求,如此風月華淡淡笑著,接過。
很快,們便進主題,風月華用心的教授這口技之道。正如段楷塵所言,一日半日,傅驚塵已小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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