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嚇得頓時不知如何應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面慘白的直呼息怒。
看著這幅樣子傅驚塵忽然一陣心煩,揮了揮手示意丫鬟退下,房間里瞬間陷一片安靜。傅驚塵著眉心仔細翻閱慕容雪送過來的資料。
這一看才驚訝的發現,周生辰竟然并不是以為的樣子,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卻并不重用他,后來也是他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他現在的那個母親不過是利用他罷了。
垂簾聽政,野心。
竟然還其名曰是幫著周生辰治理朝政,一方面卻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妄想著為一代帝。
忽然想起前世的種種,這樣看來便是再合合理不過了,那時候他們大婚,北秦那邊形勢張。而大燕原本就是北秦的目標,說不遭殃都是假的,若不是自己傻乎乎的沖在前面最后禍國殃民的那位公主便是傅韻傾了罷。
現在想想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怪只怪遇人不淑,可是如今事已經發生了。
這亡國之仇不能不報,若是往后周生辰老老實實不再存些別的心思,這江山幫他奪回來也不無不可。
思前想后,傅驚塵忽然又開始糾結了,不得不說周生辰的世引起了的憐憫之心,現在的傅驚塵心里已經一團麻了。
這件事就猶豫一細小的魚刺卡在嗓子里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恨了這麼久的人,突然之間完完全全沒有毫遮掩的暴在的面前,原本找出他弱點的心里已經開始變得糾結痛苦甚至是搖了。
“周生辰,你讓我如何是好!”
“夫人,宋斐求見。”
“讓他進來。”
傅驚塵正猶豫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通報,說是宋斐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生怕周生辰也隨著他一塊兒回來趕收拾好慕容雪留下的東西,這才坐起不慌不忙的說了句讓他進來。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韻宜,幾日不見可有想我?”
聽著他這不著調的話傅驚塵角揚起一無奈的笑意,看著門口翩然靠近的影。
“盡會胡說,若是生辰聽見看他怎麼收拾你。”
“他現在可沒有功夫理會我!來嘗嘗我給你買的糯米糕。”
說著隨手把用葉子包著的糯米糕放在了傅驚塵的面前,低頭一看竟然還冒著熱氣,這一路走來說什麼也涼了,傅驚塵驚奇的抬頭著一臉疲倦的宋斐。
“又不是什麼風雪天,放在服里拿來的,放心吃,沒有毒!”
聽他這麼一說傅驚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東西剛做好的時候可是滾燙的,他竟能想到捂在服里拿回來,也不嫌燙!
“別笑了,言歸正傳,那個失蹤案你了解的吧!”
“是,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難題到時沒有,不過,那日我在尸上看見一個特殊的印記,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我一時沒想起來也就沒和你說,今日一早我忽然想起慕容雪的事,約記得在上似乎看見過。你可知道些什麼?”
“慕容雪?”
傅驚塵此刻心中一陣哆嗦,這慕容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這樣神。
總像是哪里都有一樣,這次的失蹤案又關乎到慕容雪,只是唯一說不通的便是既然殺了人又怎敢堂而皇之的在外面招搖過市?
今日竟然還能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來求幫助周生辰。
“你可還有其他的發現,都說來聽聽。”
“其他發現倒是沒有,只是還有一事周生辰說什麼都不讓我告訴你,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我說。”
傅驚塵看著宋斐一臉為難的樣子,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一雙眼睛堅定的看著他說道:“你只管說便是。”
“那些失蹤的人倒是都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都是尸。”
“你說什麼!”
傅驚塵聽見這個消息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一臉的詫異,子前傾,一只手用力的抓著一旁的扶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是,一個活口都沒有,并且那日我們發現尸以后周生辰突然整個人都很不對勁,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這麼說我便明白了。”
看著傅驚塵整個人陷了沉思,宋斐也不忍心打攪,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留下傅驚塵一個人坐在房間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呆呆的坐了一個下午,直到耳邊響起周生辰有些焦急的聲音,傅驚塵這才回過神來。
“韻宜,你這是怎麼了?”
“恩?沒什麼,今日怎的回來的這麼早?”
這話說完看見周生辰有些詫異的臉,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頓時有些后悔。只見外面早就已經圓月高懸了,這哪里是早,分明是回來的比往日都晚!
“韻宜,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個不懂事的惹你不開心了?”
看著傅驚塵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周生辰不由得怒從中來,這些下人都是干什麼的,竟然連一個人都照顧不好!
“生辰。我,了。”
傅驚塵見他臉不好, 趕出言打斷,不然怕是又要發脾氣了。出嫁這麼久,下人們最怕的還是這個晴不定的駙馬爺,至于這個公主早就被們了脾氣,只要都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都不會責怪的。
“來人,備晚膳。”
“生辰,今日可有什麼事發生?”
“你呀,就別瞎心這些了,為夫難道連個失蹤案都搞不定?”
“可是,我聽說。。。。”
“別可是了,一切有為夫。恩?”
周生辰一臉真摯的樣子,傅驚塵也不好說什麼,乖乖的點了點頭便隨著周生辰去了飯堂。原本不過是想要探探周生辰的口風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半個字都不打算和自己提及,事已至此傅驚塵不得不懷疑他的目的。
心中百轉千回,想象著一切可能,卻不知道周生辰那被強下去的火在心中久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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