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囊廢!你這個懶骨頭,太都八桿子高了,還在床上尸!”
常文被老岳母的責罵聲驚醒,一骨碌從床上蹦了起來。
“快去把老娘的尿罐子倒了,再把老娘的短洗了。”
一條紅的短扔到了常文的臉上,一子腥臭味兒撲鼻而來。
常文接住短,卑微的說:“媽,我這就去洗。”
岳父豆大貴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看見常文進來了,皺著眉頭訓斥道:“窩囊廢,你快去把我的皮鞋干凈,老子今天要會朋友。”
“爸,我知道了。”
常文手忙腳的倒尿罐子、洗短、皮鞋,然后開始做早飯。
早晨八點整,常文做好了早飯,他輕輕敲了敲老婆豆沙的臥室門,小聲喊道:“吃早飯啦。”
豆沙一起床就接到一個大嗓門男人的電話:“小沙,我看了黃歷,今天是離婚的好日子,你還是趕跟窩囊廢分手,我聽說,你和窩囊廢結婚三年還沒同過房,你倆的婚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何必還要撐著呢。”
豆沙問道:“陳剛,下個季度的銷售合同啥時候簽呀?”
“呵呵…小沙,合同算啥?你只要和窩囊廢一離婚,咱倆馬上結婚,只要你做了我老婆,讓你當乾坤公司一半的家。”
豆沙皺著眉頭說:“你要不簽就算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丁菲接腔道:“閨,陳剛說得沒錯,當初,爺爺讓你嫁給窩囊廢,純粹是腦中風犯了糊涂,爺爺已經去世三年了,你犯不著死抱著爺爺的圣旨不放。”
豆大貴附和道:“丫頭,陳剛家的乾坤公司凈資產5個億,實力比咱們豆家的永利公司強多了,你要是嫁給陳剛,咱家可就咸魚翻了。”
丁菲憤憤的說:“閨,三年前,爺爺讓你接手永利公司總經理,可爺爺一死,拿著窩囊廢的生辰八字找算命先生,說他是黑狗命,遲早會禍害豆家,于是,撤了你的總經理職務,降職為銷售部部長,還把咱家趕出別墅,住進這個破破爛爛的老房子里。這三年來,咱家被豆家歧視、排,禍就是這個窩囊廢,我看,你該下決心跟他離婚了。”
豆大貴惱怒的譴責道:“你這個窩囊廢就是一個掃帚星,我閨娶了你,簡直就是掉進了泥坑。”
丁菲也怨恨道:“窩囊廢,你就是一個喪門星,讓我們一家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豆沙不悅的說:“爸、媽,您倆怎麼能在常文面前說這些話呢,總得給他一點面子吧。”
丁菲瞪了常文一眼,不屑的說:“這個窩囊廢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貨,他要是要一丁點自尊心的話,早就自覺滾蛋了。”
常文低著頭,默默忍著這些凌辱。
三年前,常文在國攻讀完博士學位,父親命他立即歸國,準備讓他擔任東方集團的副董事長。
東方集團是常家的家族企業,擁有凈資產1萬億,集團的業務包羅萬象,包括房地產、醫藥、通和文化傳。
常家只有兩弟兄,常文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正在上大學,弟弟生玩頑,不父親待見。
常文回國的那天,恰逢父親到外地談生意,繼母為他舉辦晚宴洗塵,特意請了父親的書許小惠作陪。
常文喝多了,醒來時,發現許小惠竟然睡在自己的邊。
父親知悉后大怒,將常文趕出家門。
常文無分文,流落街頭,到一位開貨車的司機,需要雇一個副手,連夜送貨到b市。
貨車一進b市,常文就看見路上倒臥著一位渾鮮的老頭,雙手的十個指頭都被剁掉了。
常文把老頭送進了醫院,為了給老頭住院費,他賣掉了自己的一枚戒指,又賣了600CC。
這位老頭石老八,是八卦點的第8代傳人。
常文在醫院護理石老八時,恰逢永利公司的總經理豆爺住在隔壁的高級病房。
豆爺曾經在東方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見過常文和父親的合影照片,他一眼就認出了常文。
豆爺有三個兒子,可惜都不,大兒子整天游手好閑,二兒子染上了賭博的壞病,三兒子吸毒進了監獄。
豆爺的三個兒子各生了一個閨,這三個孫倒爭氣,大學畢業后都在永利公司工作,豆爺把振興家族企業的希寄托在三個孫的上。
豆爺沒有穿常文的份,只是幽幽的問:“小常,你結了婚沒有?”
常文搖搖頭。
“你有朋友嗎?”
常文又搖搖頭。
“我有三個孫,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我想招你為上門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常文苦于無落腳,便一口答應了。
豆爺把三個孫喊到病床旁,指著常文說:“小常是個好小伙,將來必定大有出息,你們三個誰愿意嫁給他?”
大孫豆沙瞅了常文一眼,臉漲得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三孫豆米上下打量著常文,嘟著說:“爺爺,他就是個卑微的護工,您讓我們嫁給他,豈不是鮮花在了牛糞上。”
二孫豆麥眼珠子咕嚕一轉,說道:“爺爺,我聽您的,您讓誰嫁給他,誰就嫁給他唄。不過,我提個建議:還是從大到小比較合適,咱總不能在豆沙姐姐前面結婚吧。”
豆爺問大孫:“豆沙,你同意嫁給小常嗎?”
“我聽爺爺的話。”
豆爺大手一揮,樂嗬嗬的說:“豆沙,那就是你了,今天下午,你倆去打結婚證,明晚就舉辦婚禮。趁著我還有一口氣,看著你倆走進婚姻的殿堂。”
第二天晚上,常文和豆沙就在爺爺的病房里舉辦了一場特殊的婚禮,婚禮上,豆爺宣布讓豆沙擔任永利公司總經理。
這件事一下子傳遍了整個b市,了頭號新聞。
永利集團在b市是數得上的大企業,豆家也算得上是名門族。
豆家如花似玉的公主竟然嫁給了一個醫院里的小護工,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