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服的丹藥是幫你清除雜質的,我忘了同你說。」
南鳶說這話時,毫沒有為馬後炮的自覺。
小崽子還太弱,南鳶沒敢給他洗骨伐髓,只是簡單清除了他長年累月的毒素和雜質。
等日後孩子有點兒底子了,再幫他擴張經脈和洗骨伐髓也不遲。
裴子清眨了眨眼,眼裏盛滿了對人的信任和依賴。
他猜到了呀。
南鳶對上小孩兒孺慕信賴的目,很是用。
心來養個小崽子,可不想養個白眼狼出來。
「隨我去書房。」
小孩兒乖乖跟在後,目落在人垂著的手上,看了許久。
他想牽,卻不敢。
誰料下一刻,人竟主拉住了他!
裴子清驀地繃,手心都出汗了。
他看人一眼,生怕察覺。
好在書房不遠,人鬆手之後,裴子清立馬將汗津津的小爪子背在後面了。
~
跟人待在一起,時間似乎過得格外快。
以往,裴子清過得渾渾噩噩,總盼著日子快點兒過去,自己趕長大。
可這一天,他竟希時間能夠慢一些。
從來沒有人這樣待他。
人不僅和昨日一樣,讓他上桌吃飯,還親自教他識字寫字……
有時候看著平靜的眸子,他會忘了自己是個怪胎,會有種自己也是正常人的錯覺。
「今日教你的五十個字都學會了?」南鳶問。
裴子清點頭,立馬就默寫了新學的五十個字。
南鳶的面癱臉上看不出什麼,但裴子清覺得,應該是滿意的。
「阿清,你的字太丑了。」
裴子清本以為會得到人的褒獎,哪料……
他有點兒小委屈。
然而在反應過來人了他什麼后,他的眼睛微微一睜,呼吸一窒。
……阿、清?
他知道人給他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卻是第一次從口中聽到這麼他。
好聽極了,他好喜歡。
正發著呆,人突然靠近,手臂從他的後繞了過來。
裴子清雙眼陡然瞠大,臉上閃過錯愕之。
、居然將自己抱了懷裏!
小怪胎裴子清的大腦在這一瞬間混沌一片,一顆心臟咚咚咚地狂跳。
人一雙著涼意的纖細玉手裹住了小孩兒變白變的小爪子。
「阿清,你太吵了。」
耳畔是人一如既往平淡無波的聲音。
吵?
可是他沒說話啊。
裴子清聽著自己宛若打鼓似的心跳聲,驟然明白過來。
他立馬調節自己的呼吸,避免自己不小心惹來的厭棄。
雖然人現在對他很好很好,但他還是會擔心。
南鳶握著小孩兒的手寫了一個清字,雖是一筆一劃放慢了速度,卻仍然給人一種龍走飛之,瀟灑不羈極了。
「再寫一遍。」
裴子清的雙耳紅紅,他連忙點點頭,開始重新寫。
從頭到尾,裴子清都沒有詢問那位男寵的事。
不管以前是怎樣的,反正現在人疼他勝過那位男寵。
裴子清坐得端端正正的,角卻勾起一個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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