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鳶的好心很快被人給毀了。
因為小崽子勤好學,虛小糖也喜歡用爪子在紙上塗塗抹抹,南鳶願意寵著倆小崽子,會陪他們一直待到就寢前,連吃飯都是在書房解決。
這天陪小崽子做完功課後,南鳶一手抱小糖,一手牽阿清,剛走到門口就到了異樣。
方才在書房便知道有人進了房間,只以為是進去收拾屋子的丫鬟婆子,畢竟喜歡乾淨,丫鬟婆子們一天至清掃兩遍,這也是默許的。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
跟在幾人後的大丫鬟冬雪也覺察出什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這些下人簡直胡來,還以為現在的城主是以前的城主嗎?
見南鳶頓在門口,旁邊的小崽子疑地了,心地幫開了門。
先開了個兒。
一淡淡的香薰味兒瞬間從屋裏泄了出來。
南鳶聞到這味兒,立馬放出神識,在看到裏面藏了個什麼玩意兒后,眸子裏的清冷轉為了冰寒。
「屋裏的畫面不適合小孩兒看,你們在門口等著。」
南鳶鬆手,拍拍小崽子一號的腦袋,再把小崽子二號放在了一號的腦袋瓜上。
虛小糖乖乖蹲在裴子清腦袋上,一人一睜著圓溜溜的眼看。
當然,裴子清只有一隻圓溜溜的眼,另一隻眼被瘤著,睜再大也是個兒。
「大人——」冬雪剛喊了一聲,城主便走了進去,然後砰一聲踹上了門。
冬雪擰眉沉思片刻,調頭就走。
今晚這事兒恐怕不能善了,得去找吳管家!
南鳶進屋后,徑直走向裏屋的床鋪。
桌上點了一盞燈,暖黃的暈讓放下的紗帳子染上了一層曖昧的黃。
一人的男軀投影在上面……
南鳶聲音極冷,緩緩吐出兩個字:「找、死。」
門口等著的裴子清變得躁不安。
剛才那奇怪的香味兒讓他猜到了什麼。
而人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眼前的門砰一聲破開,一個大活人被拋了出來,狠狠摔在地上。
此人裹被褥,一雙白皙的臂膀在外面,赤的腳和小也出一截。明明是個男人,看起來竟也分外人。
這副風景,任誰都能猜到,被子裏面的人……不著片縷。
摔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頭,神萬分屈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備寵的薛松韞薛大公子。
裴子清雙眼暗沉,死盯著對方,垂下的手了拳。
不要臉的賤男人,竟敢、竟敢……
除了這張臉,這狗男人還有什麼?
他怎麼敢!
裴子清走到薛松韞的面前,俯瞰著他,神鷙。
若是他有能力,一定要砸爛這張臉,看他還用什麼勾引人!
「裴月鶯,你會後悔的!」薛松韞得沒敢看裴子清,沖屋裏怒喊一聲后,抱著被子跑了。
虛小糖用爪子踩了踩裴子清的腦袋瓜,示意他看好戲。
白絨絨的靈化作一道殘影,從薛松韞背後躥過,眨眼間又返回了裴子清的腦袋。
然後,它老神自在地舉起爪子,比了個一、二、三。
薛松韞裹在上的被子突然從後裂兩半,後面全部走。
薛松韞大一聲,護著關鍵部位撒野狂奔。
虛小糖一爪指著那落荒而逃的男人,一爪捂著肚子,笑得花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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