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笑道,“老七,淮王府離將軍府坐馬車也得半個時辰,你想凍死你媳婦啊?依本王看,醉雲妹妹和量也差不多,讓醉雲妹妹找裳給換了不就行了?父王母後都在,怎麽也該讓七弟妹去請個安。”
慶王妃白了慶王一眼,“誰說醉雲妹妹不是這個主意呢?誰知老七媳婦是個不聽人勸的,我們在後頭喊了好幾聲,都不搭理我們,直嚷著要回淮王府。”
眾人又是會心一笑,土匪就是沒家教啊!
白晚舟冷眼看著妯娌倆一唱一和,不去百老匯演話劇實在是屈才。
再讓們唱下去,自己以後怕是更無立足之地。
當即甜甜一笑,對著幾位皇子盈盈行禮,“諸位皇兄皇弟好,大家見笑了!大嫂六嫂可千萬不要這麽說,這事兒怎麽能怪你們呢?要怪也得怪我自己啊!大嫂去洗手,我就不該擔心大嫂安危湊到旁邊站著,後來大嫂雖然確實腳差點落了水,那不是還有六嫂拉著呢嗎?倒是我,你們扯了兩下,竟就掉進去泡這德行,咳!害得你們兩人自責這樣,真的是我不該!”
白晚舟一番話說出來,楚醉雲和慶王妃都瞠目結舌,竟然敢巧舌反駁!
其餘人也大致聽明白了,本該落水是慶王妃,白晚舟是被們拖下水的。
慶王愣了愣,旋即爽朗一笑,“原來淘氣的不是七弟妹,是你大嫂啊!那這服,就更該借了,醉雲妹妹,七弟妹的服,由本王向你借,你可得把最好的服拿出來。”
楚醉雲早恢複了那張變不驚的臉,溫道,“這還用大哥說。晚舟,快隨我來,我帶你換裳去。”
“那就麻煩六嫂了。”白晚舟也不客氣,跟上楚醉雲便走,一邊走一邊打了兩個噴嚏。
楚醉雲善解人意的解下自己的鬥篷,出盈盈一握的纖細腰,“七弟妹先披我的裳吧,招了風就不好了。”
白晚舟才不管是真還是假意,本就是你們害我落水的,給件披風還不是應該的嗎?是以手便接。
誰知接到手上的卻是另一件披風,耳畔傳來南宮丞低沉的嗓音,“披本王的。”
白晚舟抬眼看他,隻見他眸深如水,小樣,剛才凍得打哆嗦也沒見他解,小人一外套,就心疼了?
好,就全你們。
白晚舟一把將鬥篷披風都撈過來,全披到上,“太好了,我冷得要命,一件怕是不夠。”
南宮丞沒料到會這般,眼睛瞬間起了火,當著這麽多人,又不好說什麽,簡直憋出傷。
楚醉雲也輕咬瓣,癡癡看著那件披風,滿眼都是不甘與戚怨。
白晚舟對他們的曖昧本無所謂,但楚醉雲既然對先下了手,就不怪不客氣了,當即便催道,“六嫂,走呀,我冷。”
楚醉雲被一催,收起眼底哀怨,臉又堆上了溫的笑容,“好。”
第一眼看到這笑容的時候,當真是覺得這娃兒好,又漂亮又溫又有親和力,這會兒再看這張笑臉,白晚舟有種看著人皮麵的覺。
楠兒要跟上去,卻被慶王妃攔住,“小丫頭片子,你主子跟穎王妃去換服,你還有不放心的呀?難得出趟差,你也玩玩,那邊有戲班子,看戲去。”
被慶王妃這麽一打岔,楠兒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白晚舟的影,吃了剛才迷路的虧,也不敢去找,隻得在原地守著。
慶王妃搖頭笑道,“我看七弟妹機靈的,怎麽養了個這麽愚鈍的丫頭。”
楚醉雲帶白晚舟到了閣,拿出一套裳來,道,“晚舟,我的裳大都帶到穎王府了,娘家未留太多,你萬莫嫌棄,將就著穿吧。”
白晚舟覷一眼那裳,淡淡道,“這麽好的服,怎敢嫌棄?隻是晚舟出山野,沒氣質撐這麽好的服,還勞六嫂給換件平常些的吧。”
這是一件流溢彩的五雀金裘,穿上就是個花孔雀,去夜店跟妖豔賤貨鬥倒是合適,穿到帝後麵前,那不是找死嗎?
楚醉雲挑了挑眉,滴滴道,“還說不嫌棄,你都不肯穿。”
這一撒,若是個男人隻怕要當場倒,草都會毫不猶豫的套上,可白晚舟是人,不吃這一套,“真不是嫌棄,這裳太貴重,又不好洗,我上噠噠的,沒得糟蹋了好東西。”
“你既不喜歡,那就換一套罷。”楚醉雲沒有再強求,隻是轉時,角出了一微不可見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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