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去夏令營了,沈清瀾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習慣,耳邊沒有了安安嘰嘰喳喳的聲音覺生活都了一分樂趣。
“想安安了?”傅衡逸一見沈清瀾這狀態就知道在想什麽,緩聲開口,他現在是一有機會就回來。
沈清瀾誠實地點點頭,“嗯,不知道他是否適應那邊的生活。”雖然從安安出生到現在,沈清瀾也有過幾次將安安扔在家裏人讓楚雲蓉幫忙帶的經曆,可是這次到底是不一樣的,算起來,這是安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遠門。
“清瀾,遲早是有這麽一的,等安安長大了,以後會離我們更加遠,你要習慣。”傅衡逸勸。
這個道理沈清瀾自然是明白的,“我知道,但是就是放心不下,或許等他長大了一點我就不會這麽擔心了吧。”將這種擔心歸咎於安安的年齡太了。
“你要是不知道幹什麽就跟我一起去給院子裏的花草修剪花枝吧,爺爺的暖室裏的花草都該修剪了。”為了轉移沈清瀾的注意力,傅衡逸如是道。
沈清瀾想了想,點點頭,正要起,傅衡逸先一步扶住了的胳膊,沈清瀾無語地看著他,這男人最近將當做了瓷娃娃,心。
“心點總是沒錯的。”傅衡逸聲道。
沈清瀾知道跟傅衡逸爭辯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淡淡開口,“走吧。”
正值夏季,園子裏的花都已經開了,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
沈清瀾站在一株盛放的梔子花前,眼底深著一抹懷念,這是生前最的花
“傅衡逸,你看,又一年花開。”沈清瀾悵然地道,傅衡逸攬著的肩膀,“在上看見你現在這麽幸福,也會安心的。”
沈清瀾微微一笑,“我知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現在的生活滿,自然是安心的,隻是想起曾經這個老人對自己好,心裏不由升起了懷念之前而已。
傅老爺子的花房裏中的花草種類並沒有沈家多,隻是零星的幾株而已,而且因為不經常打理,有一株甚至已經枯萎了。
“傅衡逸,你將這盆花搬出去。”沈清瀾隻指著那盆已經枯萎的花道。
傅衡逸上前正要搬,沈清瀾又住他,“等等。”
傅衡逸頓了頓,問道,“搬不搬?”
“先不搬,你把這個枯萎的植株挖出來。”剛才有了更好的主意。
沈清瀾什麽,傅衡逸就做什麽,去找了工,按照沈清瀾的指示,將裏麵的枯萎植株連帶著泥土都挖了出來,隻剩下一個空空的花盆。
沈清瀾走到一株長壽花跟前,這株長壽花長得十分茂盛,花盆都快裝不下它了。拿起剪刀,毫不猶豫的剪下了幾株,指揮著傅衡逸將空花盆填滿土,然後又將長壽花的花枝進了土裏,澆上水。
“長壽花的是很好養活,隻要給點土壤和就能活,過段時間就有一盆新的了。”沈清瀾淡淡道,原本對這些花花草草並不興趣,隻是因為沈喜歡,就跟著學了一些。
“就這樣放著?”傅衡逸問。
沈清瀾點點頭,“就放著吧,要過段時間它才會長出來。”
一邊修剪花枝,一邊閑聊著,沈清瀾倒是將安安暫時拋在了腦後。花房裏並沒有幾株植,倆人很快就將活幹完了。
“明我們出去旅遊吧。”從花房裏出來,傅衡逸忽然建議道。
沈清瀾轉眸看向他,“旅遊?你有假期嗎?”傅衡逸的假期一般都很短,不會超過三。
“我這次回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明帶你出去走走,去玩幾,回來的時候剛好安安的夏令營也結束了。”傅衡逸道,在家裏待著,沈清瀾難免會想到安安,倒不如出去走走,正好他們也可以過個二人世界。
沈清瀾想了一下,最近也確實沒有什麽事做,而跟傅衡逸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於是便笑著點點頭,眼底多了一份期待,“去哪兒?”
“暫時還沒想好,我晚上去查查,明告訴你。”出去旅行是臨時做的決定,目的地是哪裏傅衡逸並沒有想好。
沈清瀾眼珠子轉了轉,“你要是沒有想好,那我們就去杭城吧。之前我去過一次,杭城的風景不錯。”幾年前去過杭城,對那裏的印象很好,一直想再去看看,隻是這麽多年被瑣事絆著,沒有行。
“行,聽你的。我現在去訂酒店跟機票。”傅衡逸做就做。
行程就這樣定下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傅衡逸跟傅老爺子了一聲,因為有傅衡逸陪著,傅老爺子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叮囑道,“清瀾丫頭現在是雙子的人,你帶出去的時候要多照顧著點兒。”
“爺爺,我有分寸。”
傅衡逸定的是明中午的機票,到達杭城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因為提前租好了車,所以傅衡逸取了行禮之後,就去了租車提車。
沈清瀾什麽都不用做,隻要跟著傅衡逸走就好。
先去酒店放了行李,隨後傅衡逸拿出了一張地圖,“這裏我也沒有來過,你看看想去哪兒。”
“我們去泛舟湖上吧。”沈清瀾指著地圖上的那一片藍道,“上次我一個人來的時候,隻是繞著湖邊走了走,並沒有去湖心,這次我們一起去湖心。”
“好。”傅衡逸沒有任何的意見。
與上一次來的時候相比,杭城的變化更大了,沈清瀾都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覺。跟酒店前臺的姐打聽了一下,知道杭城晚上多地方都有燈秀,於是吃過晚飯後,便拉著傅衡逸出門了。
錢塘江水麵依舊開闊,站在江邊就能看到江對岸那一條明顯的燈帶,對麵的建築上正在上演著五十的燈秀,
“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沈清瀾聲道。
“你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很好?”傅衡逸問。
沈清瀾點點頭,“這是座很溫的城市。”這是幾年前來到杭城時,對杭城最深刻的印象。
“這裏的生活節奏很慢,人們走路都著一種休閑,不像在京城,乘個電梯,人們也是步履匆匆的。”沈清瀾緩聲道,慢慢敘述著自己對這座城市最初的印象。
“傅衡逸,如果可以的話,將來我很想在這樣的地方養老。”
傅衡逸牽著的手,在江邊散著步,江風帶著夏季的熱風吹在上,卻裹夾著夜的寒涼,並不會讓人覺到悶熱,風吹起沈清瀾的長發。傅衡逸側頭看著,眉眼溫,微微一笑,“會有的。”
“你上次來的時候有吃到過讓你念念不忘的吃食嗎?明我帶你去吃。”傅衡逸一邊走,一邊道。
沈清瀾想了想,想起了那一年那條巷裏那一塊桂花糕,“還真有,不過不知道那位老婆婆還在不在。”
“明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在江邊走了差不多一個時,傅衡逸擔心沈清瀾的,便不允許帶著回了酒店。倆人回到酒店,躺下便睡了。第二一早,沈清瀾和傅衡逸就去了西湖。
不是旅遊旺季,此時的西湖邊人並不多。沈清瀾和傅衡逸直奔碼頭。
“兩位要坐船嗎?”船家上前問道。
沈清瀾點點頭,傅衡逸牽著的手,帶上了船,“去三潭印月。”
二人選的是搖櫓船,船家站在船頭搖著槳,沈清瀾和傅衡逸坐在船艙裏,船晃悠悠的在湖麵上悠。
此時的並不猛烈,沈清瀾忽然起了玩的興致,微微側,將手進水裏,傅衡逸坐在的邊,平衡著船的重力,防止船發生傾斜沈清瀾掉進水裏。
水穿過手掌帶來微涼的,沈清瀾抬起手,指尖還帶著水珠,的眼眸輕輕一轉,微微一彈,水珠對著傅衡逸的臉飛了過去。
傅衡逸隻看見角輕淺的笑意,帶著孩的純真,他溫的笑了笑,對彈在臉上的水毫不在意。
船靠岸,沈清瀾和傅衡逸走上了湖中心的那一座島。
“傅衡逸,你有沒有覺得在城市裏能有這一方青山綠水般的淨土,其實是一件很妙的事?”沈清瀾站在湖中心,看著繞著湖的四麵群山,微笑著對邊的傅衡逸道。
傅衡逸對這些還真的沒有特別的覺,隻是沈清瀾喜歡,便點頭道,“還可以。”
沈清瀾不由得笑了,“你對它的評價就隻有這簡單的幾個字?”杭城好歹也是全國有名的旅遊城市吧,到了傅衡逸的口中卻變得如此普通。
傅衡逸看著,“在我眼裏,有比這座城市更的風景。”
沈清瀾的心猛的一跳,這個男人的話現在是順手拈來。微微轉頭,避開傅衡逸炙熱的目,看向了水麵,恰好看見了一對互相依偎在一起的鴛鴦。
島並不大,沈清瀾和傅衡逸不到半個時就走完了。船家並沒有離開,就停靠在岸邊等著傅衡逸和沈清瀾遊覽完再帶著他們回去。
太漸漸升起,溫度也逐漸上升,傅衡逸怕沈清瀾中暑,便沒有讓繼續在太下暴曬,而是帶去了岸邊的一座茶樓,這裏能看到整座湖的景致。
沈清瀾的麵前擺著一碟碟致的糕點,拿起一塊嚐了嚐,微微皺眉。
傅衡逸見狀,聲問道,“不喜歡?”
“太甜了。”還是比較喜歡那位老婆婆做的桂花糕。
傅衡逸知道心心念念著什麽,問清楚了地址,起帶著去尋那一味食。
他的手上撐著一把傘,大半在沈清瀾的頭頂。倆人按著沈清瀾記憶中的路線走進了一條巷。
“請問這附近有一位做桂花糕的老婆婆嗎?”沈清瀾攔住了一位路人,問道
路人看了沈清瀾和傅衡逸一眼,眼底閃過一道驚豔,這對男長得真好看,“很抱歉,我也是來這裏旅遊的,對這裏並不清楚。”路人不好意思的頭。
沈清瀾微微一笑,“打擾了。”
傅衡逸環顧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位年紀稍大的老人問路。那位老人指了指前麵,“再往前走,走個幾十米就到了,不過那個老太已經去世了,現在做糕點的是的兒。”
聞言,沈清瀾眼底閃過一抹悵然。
“還去嗎?”傅衡逸問。
沈清瀾點點頭,“都走到這兒了,去看看吧。”
又往前走了不到50米就看見了一家的門店,不是記憶中的地址,卻是記憶中的裝修。
沈清瀾走了進去,店裏隻有一位年紀五十左右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正是當年那位老婆婆的兒,曾有過一麵之緣。
不過人對已經沒有任何記憶了,看見有人進來,站起,熱的招呼著,“兩位想買點什麽?”
沈清瀾看著擺在臺麵上的琳瑯滿目的糕點,指著其中一款道,“給我來點這個。”
“這可是我們家的招牌,味道絕對是杭城最正宗的。”人很熱,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特意拿出了一塊糕點,切了塊,“你們可以先嚐嚐,要是喜歡可以多買點兒。”
沈清瀾從善如流,拿了牙簽取了一塊。糕點口即化,依舊是記憶中的味道,卻又有些許的不同,不過卻也有了九分的相似。
“給我買兩斤吧。”沈清瀾道。
“好勒,稍等。”
在等著老板娘打包的間隙,沈清瀾狀似無意地問道,“我記得這家店原先似乎並不是在這裏。”
老板娘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沈清瀾,“原來您是老客啊,這家店原先確實不在這裏,要往前走一段路,之前是我媽開的,不過我媽去世了,房子給了我兄弟,這是我的房子,我喜歡做糕點,就將我媽的店重新開了起來。”
“我前幾年來杭城的時候,吃過您母親做的糕點,一直對它念念不忘。這次跟我丈夫路過杭城,特意過來買一點。”
人臉上的笑意濃鬱了一分,“雖然我做的糕點沒有我母親那麽好吃,可味道絕對是杭城最正宗的,您之前吃過肯定知道。”
沈清瀾笑著點點頭,“您得了您母親的真傳,確實很好吃。”
話間,人已經將糕點打包完畢,傅衡逸接過糕點,道了一聲“謝謝。”
沈清瀾沿著巷走到了盡頭,看著悉的街道,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我上一次來的時候就在這裏救了夕。”看著那個街角,輕聲開口。
傅衡逸攬著的肩,“清瀾,夕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想那麽多。”夕的事一直是沈清瀾心裏的一道傷,夕一不好,這道傷一不會愈合。
沈清瀾點頭,“我知道,隻是故地重遊,看到此景,忽然想到了夕,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沈清瀾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夕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夕現在並不想見他們這些故人。
“夕的邊有道格斯,道格斯會陪著的,不要擔心。”相對於沈清瀾,傅衡逸的心中對夕並沒有太大的覺,雖然也同這個孩的遭遇,可追究底,沈清瀾那些年的經曆比好不了多,夕一直走不出來,是因為不夠堅強。也許這樣過於冷,可傅衡逸對除了沈清瀾之外的人確實花不了太多的心思。
未免沈清瀾繼續景生,傅衡逸帶著離開了這個地方,“我們去吃這裏的特食。人家都吃東西能讓人心變得開朗起來。”
聞言,沈清瀾笑了,看著他,“這樣的話真不相信是你講出來的。”
“是不是覺我變得越發了?”傅衡逸笑著問道,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沒想到沈清瀾竟然認真地點點頭,“嗯,傅衡逸,你一直都很。”
傅衡逸微微挑眉,“你這是在誇我嗎?”
“難道不是嗎?”沈清瀾角輕勾,剛才心中升起的那抹悵然倒是消失了。
兩人飽餐了一頓,漫步在南山路上,夜晚的南山路人甚至比白還多,沈清瀾看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抬眸,又看著眼前傅衡逸高大的背影,“傅衡逸,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麽?”
“陪你到老。”傅衡逸毫不猶豫地道,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頭。
“我跟你認真的。”
“我的就是認真的,清瀾,對於我來,餘生跟你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陪你變老就是我最想做的事。”不知何時,傅衡逸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沈清瀾,神認真。
對上他的眼睛,沈清瀾眸輕閃,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墊腳在傅衡逸的臉上親了一口,就如青的姑娘一般,一即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傅衡逸手剛剛被親到的地方,緩緩笑了,抬腳跟上了的腳步。
他們在杭城待了三,第四一早,傅衡逸就帶著沈清瀾再次出發了,“這次我們又要去哪裏?”去的路上,沈清瀾開口問道。
傅衡逸微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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