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曜自然會答應。

他正愁怎麽和吳悅笙緩和關係呢，單獨吃飯總是說不出的怪異。

不願意那麽早結婚，家裏催著訂婚，連應曜也踩雷直接求婚了。並且準備的不夠周到，吳悅笙便覺得不滿。

但也很清楚，長輩和應曜的期待。

隻是和自己生悶氣，有些不知道關係如何轉換。

談和談婚論嫁是完全不同的覺。

“應曜答應了，我們去廚房點菜吧。這幾天我最喜歡這種環節，仿佛手裏掌握了八大菜係的名菜單。”萬老先生真是造福楚家，在嚐試走出第一步後。

沒人阻止。

如今不需要過於忌口了。

寶貝的口糧早就準備好了，也能適當放縱自己。

“需不需要給你做一本紙質的菜單？”

楚亦欽看著興致昂揚的模樣，提議道。

他很喜歡秦茉歡喜的樣子。

“那不用，我可以詢問師傅會不會做的。要是落實到紙麵上，那不尊重人家。”這些大廚都有自己的風骨，他們會按照季節來搭配菜式。

並不是秦茉想吃什麽便做什麽。

他們不認同的理念，哪怕給再多錢也不會給你做。

秦茉也理解他們。

“聽你的就是，我就不帶著楚楚進廚房了。”

楚家的廚房雖然幹淨，但是畢竟是油煙重的地方。這陣子廚房裏麵煙熏火燎的，整天都開灶。

師傅們難得離大酒樓後廚，各大菜係的老廚師聚集到一起，正好可以切磋流。

楚亦欽還將隔壁的別墅買下來，專門作為他們休息的地方。

這手筆是真的大。

“那我過去點菜。”

秦茉正好不想他管著自己。

隻是沒想到這個點，連萬老先生都來湊熱鬧了。

“萬老先生，魚都吃兩天了，我們換點新鮮的。”秦茉和他爭。

這涼菜幾道，熱菜幾道加上湯盅甜品都是有講究的。

要是他多點一道，便一道。

“魚吃了好，你也該多吃些魚。”

“我倒是想吃點麻辣的。”

“你這還想吃麻辣的，我喊楚亦欽過來管管你。要是他不敢，還有你爸。”萬老先生博得頭籌。

秦茉落了下風。

是真的比不過這老頭。

“聽我一言，我吃過的好東西可多了。我每日點的菜，你吃得不是很多？年輕人，還是讓我來把握廚房吧。”

他還有點得意呢。

秦茉也做不出死皮賴臉的事，隻是表達自己想要點兩道菜，晚上有客人。

萬老先生斟酌一番，最後點了點頭。

兩個人達了一致。

秦茉也如願以償點了自己喜歡的兩道菜。

滿心歡喜地在廚房裏麵等著。

“你這丫頭為什麽還不走？”萬老先生戒備地看著，生怕會修改菜單。廚師們今日拿出來的便是這些，選擇是有限的。萬老先生沒有其他的好，隻好這一口吃的。

“我學習一下。”

秦茉是好奇。

他們楚家再好的條件也不能太揮霍，往後廚師們走了，還可以自己做。

“別想了。你和楚亦欽是一個德行，兩人養尊優，四不勤五穀不分的，還打算下廚？這裏沒有速的辦法，要是真想學那就要練上五年的刀功，從切蘿卜開始。”

廚師這行，是需要熬的。

年限越久，越是人尊重。

小幫廚也隻能切菜，配菜，本就沒有辦法沾著鍋鏟。

“我隻是熏陶而已。”

秦茉背著手，站在廚房裏麵巡邏。

就是喜歡被這些煙火氣熏陶。

“那我也在這裏待著。”

萬老先生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始終覺得秦茉站在這裏是要使壞，但卻沒想到人家本就沒有做什麽，反而是認認真真看著廚師們切菜配菜，下鍋。

做那些餐前準備工作。

“油炸的味道可真是好聞。”

那裹著麵放滾燙的油鍋中，聲音沙沙的，油星四濺。

深吸了一口。

這可真是被清淡的食給慣壞了，腦子裏囂著要吃這些重口味的東西。再不攝，就要發出警告了。

“沒想到你在廚房裏麵也待得住，這裏麵油煙味那麽重。你就不覺得難？”

萬老先生是喜歡廚房的味道，可秦茉是年輕人呀。

“沒什麽難的，我倒是覺得很喜歡。你不知道被強行喂了一個月沒什麽油水清淡的食，有多難。有時候我想著還不如一直著。”

偏偏三頓都很準時，還有加餐。

月子餐，一天有五頓。

那可真是……說不出的絕。

秦茉看了看自己，覺得還好夠堅定，不然上就不隻長這麽幾斤了。

這吸收得也不是特別好。

月子裏麵胖上一二十斤的人太多了。

“你說得對，要我老頭子學那些養生的方式，吃那些沒滋味的東西，還不如死了算了。”萬老先生頗為讚同。

他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多年可活。

剩下的日子總是要過得舒心一些。

不然。

誰知道什麽時候兩一蹬就走了呢。

“客廳有靜了，我先去看看。”

秦茉聽到了客廳裏麵的說話聲，憾地看了一眼廚房。今天是沒有辦法改菜單了，明天得早早在這裏等著才行。

這老先生對吃的執念太深了。

要珍惜大廚們都在楚家的日子，不能讓他一個人福利。

“趕去吧。”

他得在這裏等著，看師傅們的心好不好，見針加幾道菜。

有時候，這些很早就名的老師傅，也不是鐵石心腸。看著他們在一旁等著，就想起在後廚等著的小貓小狗。惻一心一，就會主詢問。

萬老先生都功過好多次了。

可惜。

秦茉沒有領會。

沒有經曆過，自然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灰地帶。

萬老先生在廚房裏麵的態度是最好的，問診的時候最嚴肅，對待長安和楚亦欽的時候那一個反複無常。

秦茉不知道這些小九九。

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了應曜和吳悅笙，傭人已經上了茶。

“你們來得真早，正好可以一塊聊聊天。”

這電話也沒打多久呢，估計這兩人待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