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耍賴被捉住也不生氣,道:“這只是一種很有意思的刑罰,施刑者將犯人仰面按倒在條凳之上,用繩子綁了,不過綁的並不,可以彈,隨後他們會用一個銅皮水桶在他的口。”
李未央蹙眉,道:“有這麼奇怪的刑罰嗎?”
郭導笑了:“對於一個年人來說,這一桶水並不是很重,可當刑罰開始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會有一個獄卒像小孩子拍水一般的在水面上輕輕的、一下一下地拍著,從他拍第一下開始犯人就會覺到口力加大了數倍,並且實實在在,一下一下地全部通過皮滲到人的腔,迫他的心髒,逐漸讓他的五髒六腑都失去正常的功能,以至於氣都不過來,最後人的臉會紫的發黑,一直到死亡為止。說來容易,犯人卻是神志清醒的一點點悶死,痛苦到了極點。”
李未央聽到這刑罰,不搖頭道:“陛下的懲罰可真是登峰造極,人聞所未聞,而且都是十分殘酷,又很有意思!”
元烈搖了搖頭道:“那個老頭子總是這樣,想出一些蹊蹺的死法兒,我看他分明是為了氣一氣那裴皇後。只不過王子衿這一回也擔當了不彩的角,你就不準備收拾一下嗎?讓知道有些人是不該的?”
李未央聽到這裡,輕輕一笑道:“王小姐如今已經是十分懊惱,我又何必再去招惹。”
郭導卻是不以為然:“可是有些人卻是不會因此而學會教訓的,恐怕你放過一回,會蹬鼻子上臉。”
李未央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道:“聽五哥的意思,倒像是不太喜歡王小姐。”
郭導眼中掩著三分不耐煩:“倒不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問題,只是這個人過於驕傲,總要挫一挫的銳氣,才能不讓那麼囂張,以為全天下都要圍著轉!”
李未央溫地下了一子,截斷了元烈的退路,才慢慢倒:“這個世上有些人一生下來便是錦玉食、眾星捧月,若再加上文武雙全、才華橫溢,會更加不可一世。如果一點挫折都不,確實是會闖禍的。但這王小姐是個聰明人,我想總有一天會想明白和裴後合作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再者,經過這一次的事,和裴家已經算是徹底的破裂了,你們不必過於擔心就是。”
郭導點了點頭,悠悠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裴皇後怒氣沖沖的回到了皇後宮中,太子急忙跟著進殿,卻見到猛地將一個花瓶砸碎在地,太子見到這一幕連忙倉皇跪下,他還沒有見過母後發這樣大的脾氣,聲開口道:“母後,你不要生氣,小心保重。”
裴皇後氣得渾發抖,這還是第一次失算,本以為定能保下裴弼,卻不料這個小子如此愚蠢,竟然想到了越獄!越獄?那是天牢,他是瘋了不!
太子聲音越發的驚慌不安:“母後,這次完全是一個失誤,不知道是誰將裴徽的墳墓被盜的消息傳到了裴弼耳中,他一時失查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也怪他們太過狡猾,這種狠招數都想得出來!”
裴皇後冷冷一笑道:“這樣的蠢貨死了也罷,不必管他了!”
太子聽裴皇後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立刻便明白過來,對方是不預備再去救裴弼了……也是對方該死!他想到這裡,垂下了眸子淡淡地道:“是,謹尊母後懿旨!”
此刻,門外的宮來報:“娘娘,贏大人回來了。”
裴皇後雙目一亮,神頓時放松了,緩緩松了一口氣,道:“請他進來。”
不肖片刻,便有一個黑袍男子快步地走進了殿中,他面帶微笑,向裴皇後輕輕行禮道:“娘娘,微臣回來了。”
裴皇後看了他一眼,面上難得帶了三分笑意:“你這一去已經有半年了吧?”
那贏大人微微一笑道:“是,娘娘,這一次微臣回來,是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裴皇後目一凝,絕的臉孔顯得豔四,竟然讓人一時不敢視:“你知道我遇到了麻煩?”
贏大人笑了笑:“微臣自然知道娘娘的意思,娘娘放心,您的麻煩很快會解決的!”
太子目冰冷地看著此人,卻有一種吞了蒼蠅的覺。贏楚事周,滴水不,心狠手毒,花樣百出,卻又生了那樣的一張臉……因此太子一邊對他的人品鄙薄到了極點,一邊尤為厭惡他在母後邊打轉。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驅逐此人,偏又抓不到他毫把柄,更何況母後邊從來不了他,寵尤在自己之上——
贏楚在皇後邊只任一個侍中侍郎,偏偏殺人無數,聲震朝野,**他的折子足能堆滿書房,可以說得上臭名昭著,若非母後一直護著他,恐怕早已被千刀萬剮了。去年因為酷審覺遠侯一案,他避開朝政,斂了鋒芒。現在他如同一個黑的幽靈,再一次出現在華麗的宮廷中,那樣的引人注目、充滿了違和,卻又有一種奇異的妖豔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