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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 全文閱讀 - 大結局(上)3

皇帝強行抑怒氣:“皇後,朕的旨意已發,太子必須得囚在府中,不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改變主意。”

裴後厲聲道:“我不管,太子是我的親生兒子,誰要奪走他,除非踏過我的!”

裴後極有這般疾言厲的模樣,而所有的朝臣看見如此,一時都不敢開口了。

正在僵持之際,卻突然聽見一人道:“請皇後娘娘息怒!”所有人轉頭看去,卻看到靜王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帝看著他道:“靜王,怎麼姍姍來遲?”

靜王微笑道:“回稟父皇,兒臣是有事耽擱了,請父皇恕罪。”

皇帝揮了揮手道:“算了。”

裴後卻冷聲呵斥道:“靜王,我與陛下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言?”一語既出,眾人都嚇得白了臉。裴後誰也不理會,冷哼一聲道:“陛下,請你即刻開釋太子。”

皇帝目冰冷地看著裴後,他知道這個人表面是在胡鬧,實際上卻是用多年來的積威在迫自己。

靜王大聲地道:“皇後娘娘,您剛才說錯了一件事。”

裴後猛然轉頭看著他,道:“我說錯了什麼?”

靜王道:“你說那冷蓮只是大曆的一個尋常民婦,可惜如今已經招供,的真實份是大曆的細,而且還曾經是大曆先帝的太妃。”

裴後面就是一白,立刻想到冷蓮本沒有逃出去,而是落在了靜王的手中,此時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一個陷阱,對方正是要踏進來!頃刻之間,下意識地前進了一步,迫視著靜王道:“冷蓮在你手中?”

靜王微微一笑道:“是,如今人證已經有了,太子的罪名是無法洗的。皇後娘娘,大家都知道你子心切,可也不該再為他辯解,否則豈非寒了天下萬民之心?”

皇後的手在袖中輕輕地握盯著靜王,目之中無比的寒。

皇帝冷冷一笑:“皇後,你是統六宮之主,所以朕一直給你留著面,從不在人前責備你,可看看你今天做的這種事,實在是朕失!”

裴後陡然一驚,在冷蓮沒有找到、人證不在的況下,還可以說太子是無辜,可是現在冷蓮已經落在了靜王手中,現在太子已經沒有翻牌的資本了。緩和了下來,儀態雍容地請罪道:“陛下,我只是一時急。”

皇帝擺手道:“第一樁事,你一開始就不該不管不顧地闖進朕的書房。第二樁事,你為一國之母,毫也不考慮統,只是偏袒自己的兒子,一意孤行要救他。第三樁事更為可笑,你明知朕一言既出,是金口玉言絕難更改,卻竟然勸朕收回旨意,當真是糊塗到了極點!”

一二三條罪名列出來,縱然裴後這麼多年來又高高在上,卻也不咬牙切齒,輕輕跪倒在地,低聲道:“是臣妾糊塗,請陛下降罪。”

皇帝當然很不得把裴後拉出去殺了才好,可是他知道裴懷貞的力量並不只是如此。果然片刻之後,書房中竟有大半的朝臣都跪了下來,紛紛為皇後娘娘說

皇帝掃了一眼,這些人之中有二品的大臣,也有數名自己極為依賴的武將,甚至還包括周家的人。皇帝此刻只覺得心寒,他淡淡地道:“起來吧,朕若是要怪罪於你,早已經降罪了。朕只是要你記住,你是皇後,是一國之母,一舉一都會影響到天下,以後做事可要三思而後行。”

他頓了一頓又道:“今日之事朕主意已定,太子確實有罪。著鎖在太子府中,皇後和其他人也不得再為太子求,否則嚴懲不貸!”

裴後淡淡地道:“是,陛下。”

皇帝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裴後站了起來,卻只覺得雙。靜王含笑扶了一下,裴後轉過頭來看著靜王道:“多謝。”

靜王微微一笑,那笑容是無比的溫和:“娘娘說哪裡的話!太子是我的大哥,您也是我的母後,我自然要多多孝順。”

裴後冷冷一笑,轉離去。回到自己宮中,在椅子上坐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已經渾冷汗只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初進宮的時候,那種什麼都抓不住把握不到的覺。曾經一度以為這種覺再也不會跟著了,已經戰勝周圍的一切,把握住了所有人。可是從李未央出現開始,這個皇宮從悉到陌生,那種失去掌控的覺仿佛又回來了,輕輕地在虛空之中握了自己的手。

“娘娘。”

裴後驚覺地抬頭,卻是贏楚站在的對面。一愣,才開口道:“你剛才都看見了嗎?”

贏楚低頭道:“是,娘娘,微臣都瞧見了。看來靜王殿下早有預謀,就等著娘娘誤以為冷蓮已經失蹤,故意找陛下鬧上一場,用積威來迫使陛下同意釋放太子。”

裴後輕輕一歎道:“終究是我著急了。”

贏楚目視著裴後,此刻的裴懷貞跟他往日認識的那個人似有不同,眼前的人一直對任何人都是毫無,甚至連親生兒都可以拿來作為跳板,但是今天卻慌了,這是為什麼,為了太子嗎?不,太子沒有那麼大的搖力,是逐漸失去了信心,失去了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覺。

贏楚上前一步道:“娘娘不必著急,咱們手中還有不的牌沒有打出來。只要利用得當,不會讓那靜王和郭家討得便宜去。”贏楚說得信誓旦旦。

裴後卻是悠悠地一笑:“事若真的只有這麼容易就好了,原本我以為拓跋玉至還是個能扶持的盟友。卻想不到他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我都給了他這麼多的便利和幫助,他卻依舊敗給了元烈。”

贏楚當然明白,他們在大將軍王恭的邊安了不細,這些人都是他們多年來經營所得,好不容易才安進去並且贏得了王恭的信任。誰知元烈這一去,竟將那些人悉數斬除,面都不顧,還接著對拓跋玉發進攻。原以為元烈是個繡花枕頭,卻不料這個人還真有些本事,殺伐果斷,心思狠辣,縱然不了一代君主,也是一代梟雄。現在贏楚倒是有些後悔當初將元烈放出去了,但此刻後悔也晚了,要怪只能怪拓跋玉這人太不中用,在如此優勢的況下,竟然也會失敗。

裴後抬起眼睛,看了贏楚一眼道:“南邊就不指了,東面呢?”這是在問越西和大周之間的戰爭。

贏楚臉並不是太好看,裴後下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歎了口氣道:“看來咱們的部署還是沒有發揮作用。”

贏楚面上掠過一難堪,“齊國公似乎早有防備,咱們的幾個暗樁都被除掉了。”

裴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在殿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看著贏楚道:“看來不咱們對李未央很了解,對我們也是如此呀,咱們的部署倒有一小半壞在的手上。”

贏楚低下頭去:“是,娘娘。為今之計還是要先除掉這個人,到時候再想其他法子營救太子也不遲。”

裴後想了想,卻盯著贏楚道:“想了這麼多的點子卻也沒有辦法永除後患,依你看,該當如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迸發出一種詭異的彩,極為閃亮,亮得驚人,亮得人害怕。

贏楚被那眼神充滿犀利地看著,卻是第一次收斂了笑容。他看著裴後,慢慢出了不敢置信的神,只因為他突然明白過來裴後是要他做什麼。

良久,他的像是凍了一尊塑像,一直都沒有彈,裴後提醒他道:“贏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贏楚一愣,猛然跪倒在地道:“娘娘,贏楚曾經發過誓要一輩子陪在你邊的。”

裴後居高臨下地著他道:“可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

贏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良久都沒有說話。裴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神從容,似乎在等他自己下決定,又似乎早已知道贏楚會做何抉擇。

終於贏楚睜開了眼睛,他低下頭,鄭重地道:“是,娘娘,贏楚一定會為您解決這個後患。”

裴後終於點了點頭,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都讓十分不悅,可是現在終於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穿破烏雲的,十分的麗,而且有一種魅人心的力量。

贏楚看得目不轉睛,他想或許這是自己一生中最後一次看到裴後這樣的笑容了。

此時的齊國公府,李未央正抱著李敏之,微笑著問他道:“母親今天帶你去哪玩了?”

敏之把玩著手中的一只風車,笑嘻嘻地道:“今天母親帶我去上香。”

李未央點了點頭,道:“好玩嗎?”

李敏之看著李未央,道:“上香有什麼好玩的,姐姐你問得好奇怪。”

李未央笑了笑,對方的頭,才輕聲地道:“對於姐姐來說,只要能出府那就很好玩。”

李敏之看著李未央的神,越發覺得奇怪,歪著小腦袋看著

李未央收了笑容,只覺得這一團子,的聲音平了那原本的一不安之

不多時,便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趙月進來稟報道:“小姐,王小姐求見。”

李未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微微一笑道:“請進來吧。”

王子衿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李未央正在逗敏之玩耍。看見進來,李未央也不曾起來迎接,只是笑了笑道:“坐吧。”這是當是自己人看的意思。

王子衿微笑著坐下,趙月替沏一杯茶,抿了一口,才輕聲地道:“今天宮中可熱鬧著呢。”

李未央抬起眼睛看了王子衿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是麼,鬧得很嚴重?”

王子衿笑道:“裴後向來鎮定,這一回為了太子一事也鬧了個天翻地覆,幸好靜王殿下及時捉住了冷蓮。否則的話,太子還真能罪。”

李未央聲音平淡:“冷蓮本就是逃不掉的,靜王一直在盯著。雖然聰明絕頂,可也冷不防被人惦記著。”

王子衿看著李未央道:“這麼說,你早已經料到了的結局?”

李未央笑了笑:“若是早一些離開也不會深陷沼澤之中,其實這些日子我已經給了很多的機會,只要放棄榮華富貴,自然可以逃出生天。可惜的是太子的權位,所以才一直不肯離去。寧願與我等周旋,心機是不錯,可惜時運不濟。”

王子衿聽到此,拿起方才的茶盞自己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地道:“聽你所言,似乎早已疑心上了靜王?”

李未央當下笑著搖頭道:“胡說,靜王可是我的表哥,我又為什麼要懷疑他?”

王子衿放下茶盞道:“若不是懷疑,又怎麼會一早預料到他會捉去冷蓮呢?”

李未央神平緩:“靜王殿下心思細膩、行有素,前些日子他表現得急功近利,我們都以為他是對皇位十分覬覦,但是後來我細細一想,這些表現未必不是做給陛下看的。”

聽到這句話,王子衿略有些吃驚道:“做給陛下看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輕笑道:“意思很容易理解,若是他一直按兵不,表現的對皇位毫不在意,那皇帝反倒會懷疑他的居心。相反他表現得汲汲營營、迫不及待,並且暴出自己很多的弱點,這樣的方法恰可以讓陛下認為他只是一個沉不住氣、不能大事的皇子。”

王子衿聽到這裡,臉慢慢沉寂下來,已然讀懂了李未央的意思,靜王用的是故意示弱之法,只不過這種示弱是一種以強勢進攻作為掩飾的,讓所有人都看出靜王對皇位的覬覦,看出他在攻擊之中暴出來的重重弱點。而這弱點是靜王希他們看到的那一面……或者他們從來沒有了解過元英這個人。

王子衿心一點點冰涼下去:“這麼說咱們都被元英耍了?”

李未央淡淡地道:“靜王殿下心機深不可測,子衿,我勸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王子衿定神看著李未央,道:“你知道我和靜王之間有協議?”

李未央輕輕點了點頭:“王家和靜王之間早有協定,我本也不想手,只是靜王這個人連你們都瞞過了,他的行為實在是人有些不安。”

此時,有人在外面道:“嘉兒,你說話太危言聳聽了。”

們兩人同時抬起頭,就看見郭導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他一潔白的袍子,形容瀟灑,風姿俊朗,看得王子衿目不轉睛。王子衿開口道:“五公子難道對靜王十分信任?”

郭導就勢在桌子邊上坐下,看著王子衿道:“王小姐,元英畢竟和我一起長大,他的確是心思頗深……而且最近一段時日,表現也急功近利了一些。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險毒辣的人。”

李未央笑了笑:“五哥,何必說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呢?”

郭導心中一震,著李未央道:“嘉兒,你這是……”

李未央輕輕一歎:“五哥,我原意是不想冷蓮被捉住的,所以才會派人通知先行離開,可是靜王卻在半路上將人劫了,這說明什麼?這只能說明他其實一早就知道冷蓮是我安排在太子府上的暗樁,也知道冷蓮在為我做事,可是他還是將對方捉住並且以此來脅迫太子和裴後。關鍵是他要捉冷蓮之時,本沒有想過要通知我,這本已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知道五哥和靜王一起長大,向來很是要好,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他畢竟不是同胞兄弟,又怎知對方心中所想?靜王殿下笑面虎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

聽到李未央說得如此咄咄人,郭導面微微泛白,而此時李未央已經吩咐趙月將聽得懵懵懂懂的敏之帶了出去,隨後才道:“其實靜王殿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在意。我真正在意的是他想利用齊國公府做什麼。如果他是真心尋求幫助,為什麼連真面目都不肯讓我們知曉?還要裝出一副急功近利的模樣,讓惠妃娘娘為他擔心。”

郭導看著李未央,略有遲疑道:“也許他另有難。”

李未央冷笑一聲:“這世上只要活著誰又沒有難?五哥,你不要將靜王想得太好。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爭奪皇位,而我們所有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郭導沉默良久,才輕聲地道:“嘉兒,至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歡你的。”

李未央笑容變得更加冰冷:“是,他是喜歡我,可他對我沒有毫的尊重。他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是在利用我、利用郭家,不管咱們對他如何真心,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登上皇位!為此不惜掩飾自己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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