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說,到底是什麼況?”
“對啊,里面那個男人是誰啊?”
“我看說不定是首領的人,不然怎麼能待在的帳篷里呢?”
“你這話可別首領聽見了。再說了,他要是人,那阿麗娜大姐怎麼辦啊。”
“去去去,你小子別給我告狀。”
之前被轟出帳篷的眾人并沒有就此散去,而是繼續圍在外面七八舌地討論著。雪原上條件艱苦,閑聊八卦就了大伙主要的娛樂方式,而有關首領的八卦更是大家關注的重點。今天上午瓦西里竟然把一個**的男人背進首領的帳篷里,這麼勁的新聞當然不會被眾人放過。
“看,是瓦西里出來了!”眾人的呼聲又高了起來,把剛剛才走出帳篷的瓦西里團團圍住,瓦西里是唯一見證全程的男,大家自然不會放過他。
面對眾人七八舌的問,瓦西里卻沒有回應的心,起先是因為敬的狄安娜大姐傷,后來是因為狄安娜大姐看起來對那個陌生的昏迷男子有點意思,居然會力保他。憑什麼啊?仔細一想那個男子的確有些英俊,這更是讓瓦西里心中郁悶。
“到底怎麼了?你說句話呀。”瓦西里看眾人的架勢是不說清楚就不肯放他走了,也就只好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比如把狄安娜說陌生男子神力量強大那一段略去,但是夸大了狄安娜傷之重,按他的描述好像朝不保夕似的。最后再將狄安娜保下陌生男子的節戲劇化地描繪一通。
狄安娜和阿麗娜以及首領塔拉并稱大伙心中的三神,但是在傳聞中阿麗娜和首領有自產自銷的傾向,因此還屬狄安娜人氣最高。如今他們的神居然會替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男人求,這讓他們全都張了起來。本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上,現在卻突然在終點線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牛頭人的影,因而不由地把滿腔的怒火和嫉妒都指向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小白臉。
等那小子醒來就有好戲看了,從人群中而出的瓦西里暗暗想著。他雖然覺得狄安娜對那個昏迷男子的描述有點夸張,但還是要多留個心眼。萬一那小子真的有實力,他可不會去當出頭鳥。
到了下午,出去打獵的人也回來了,發現了“營地里多了個小白臉”的事實,小白臉就此取代昏迷男子或者陌生男子。因為小白臉還在昏迷中,不可能對他怎麼樣,隨后就因“瓦西里那魂淡帶回了小白臉”而將斗爭的矛頭對向了準備看戲的瓦西里,不斷有人找他進行“自由格斗訓練”,讓瓦西對小白臉恨之骨。
這件事最后還是由塔拉暫時平定下來的,重申了一遍染者與非染者和諧共的指導思想,又嚴厲駁斥了有關小白臉和狄安娜之間的謠言。作為謠言的源頭,是的,又是瓦西里,他被罰多砍三天的木柴。
為了安眾人,還在昏迷中的小白臉被留在了塔拉的帳篷里,既是保護,也是監視,現在也沒人再敢提塔拉的八卦。狄安娜定期送來一些看起來十分可疑但據說有助于恢復神的湯藥,如是持續了三天。
第四天的清晨,之前派出去的人回來了,他們發現了游擊隊的痕跡,那只歷史更悠久、紀律更鮮明、力量更強大的隊伍。塔拉尋找他們已經很久了,因此盡管今天天氣不佳,但還是當即決定帶一部分人先行跟著痕跡追上去。這項決定會大大減營地的防護力量,然而塔拉勢在必行。
在出發之前,塔拉又看了一眼那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他還在昏迷之中。在三天以前他就像個死人,但現在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睡著了。
“睡得可真香啊。”塔拉覺這家伙的睡有些呆呆的,不知在做什麼夢。
“如果你的夢里沒有天災,也沒有源石病……似乎還是永遠不要醒來更好。”輕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轉掀起帳篷的遮簾,毫不猶豫地走外面的風雪之中。
“咕嚕~咕嚕~”
陶釜里綠的粘稠不斷泛著氣泡,狄安娜則認真地守在一邊,不時用木勺攪拌。
“這是給你那個小白臉熬的藥嗎?”坐在后的阿麗娜合上書本,隨口問道。
“是……”狄安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下,然后才反應了過來,臉上頓時染了些赧的紅,“什麼小白臉,真是的,阿麗娜,你也學他們胡說!”
“誒呀,我以前可沒看你這麼認真地熬藥過。一定是很在意才會……”阿麗娜嘿嘿地笑了一下。
“確實很在意啊。”狄安娜點了點頭,“這個藥方我還是第一次試,不知道有沒有用。”
“啥?”阿麗娜頓時一愣,“你說真的?那你昨天讓瓦西里找冬眠的蟾蜍做藥引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真的……算了,當我沒問。”
“放心,吃不死人的。我也是關心他,下點猛藥嘛。”狄安娜也不回頭,繼續賣力地攪拌著那團有些可怕的東西。
“是……是。”阿麗娜了脖子,繼續看的書。
兩人一時無話,釜下的火焰舐著木柴,帳外風雪呼嘯依舊。
“你在擔心首領嗎?”狄安娜突然問道。
“啊,是的,有一點。”阿麗娜點了點頭,“不過一直很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阿麗娜是所有人中跟隨塔拉最久的,一直以來,塔拉都在展現著的強大,幾乎沒有弱點,同伴是唯一的弱點。
“你和首領認識很久了吧?”
“嗯,但我也不知道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以前?”
“在來到我的村子以前,有沒有家人,從哪里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不過也許是很難開口的經歷吧。”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說起來,等那個人醒來之后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聊聊。嗯,也不是特別想干什麼,只是非常好奇,一個大活人是怎麼憑空冒出來的。你呢,有空也和首領好好聊聊吧。”
“嗯。”阿麗娜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知怎的,今天特別想和狄安娜講述自己與塔拉的故事,似乎這樣能夠緩解自己沒來由的不安。
“好啦。”狄安娜拍了拍手,小心地用把手將陶釜提了起來,“這是今天的份。”
“辛苦了。”阿麗娜收起書本,也跟著站了起來,“我把藥送過去吧。”
“好,記得一定要全部給他趁熱灌下去嗷。”狄安娜出大姐姐般溫的笑容,十分心地囑咐道。
“格里高利,前面況如何?”
“首領,足跡到這就斷了。”負責探查的人員對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風聲很大,隔了幾步遠就必須用吼的。
“回去吧。”塔拉的聲音并不響,但卻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所有人都能聽到,并且發自心地服從。所以才會為首領。
“我們不繼續往前找了嗎?”
“現在的天氣比出來的時候還要遭了,在外面過夜會有風險。”
“明白了,我去把人集合起來。”
“要快。”塔拉覺自己有些莫名的焦慮,或者說是不安。奇怪,為什麼會這樣?略一思索過后,找不到焦慮的來源,這進一步加劇了的焦慮。但不能表現出來,首領不能表現出不安。
塔拉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面無表。
“話說游擊隊的足跡為什麼斷了?”塔拉隨口問起。
“好像是被什麼大型野給破壞了。”后的人吼道。
雪下越來越大了,塔拉覺每走一步都更加吃力。
“我猜可能是雪熊。”格里高利繼續吼著。
雪熊?塔拉對這種雪原上罕見的生有些印象,它們住在巨杉的樹里,比一般的熊要高大很多,力大無比。它們通雪白,在雪地上很難被發現,一旦到了眼可見的距離,也就再也沒有逃的可能了。據說給一個烏薩斯人一瓶酒他就能空手放倒一頭熊。而十幾個拿著武的年烏薩斯男也不能戰勝一頭雪熊,因為一般的源石槍械也很難對雪熊造傷害。即便是塔拉,在之前面對雪熊時也不得不依靠源石技藝取勝。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雪熊?!”塔拉忽然問道。
“不用擔心,它們不會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出來,它們現在肯定待在大樹里睡覺呢。”格里高利對他曾經的獵戶經驗頗信心。
“那……如果樹塌了呢?”
“那它們可能會去襲擊附近的人類據點,獲取一個避難點。不過那種可能微乎其微,不必擔心。”
“不。”塔拉忽然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頭來。
“怎麼了?”格里高利第一次看到他的首領在行中出這樣的表,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株被雪塌的巨杉,從折斷來看,這里原來有一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