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歡歡他們從蛇浩家里出來，依舊悶悶不樂的，重安知道擔心的：“歡歡，既然族長已經答應讓他們留下來。你也就沒有必要擔心了。”

明歡歡點點頭，可心里卻更加難以平靜，不知道自己是擔心蛇族還是擔心姒之樂。到現在始終沒有辦法相信，姒之樂會這樣大肆攻打其他的部族，他怎麼會變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明歡歡再也沒有去蛇浩家學習醫，相反，總是悶悶不樂的，一方面，同那些逃亡的小部族人，另一方面，為姒之樂的所作所為到憤怒。可是甚至沒辦法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姒之樂干的？那些逃亡人說的姒之樂，真的是那個憨憨傻傻的之樂嗎？

喬竹也在重寒的懇求下，來到明歡歡的家里陪明歡歡，希能夠想開一點。喬竹子活潑，總能都明歡歡發笑，也讓明歡歡心好了不，重寒和重安眼見如此，才放心了許多。

可是這天，喬竹卻沒笑了。

“喬竹，你今天怎麼了？”一連幾天，喬竹都是開開心心的。唯獨今天，喬竹變得焦躁不安，不像以前那樣。“沒事，有點熱。”喬竹勉強笑著，可這麼單純年輕，又怎麼會騙人？滿臉都寫著擔憂！

明歡歡擔心的看著喬竹，覺得喬竹一定是有事在瞞著自己，“說吧，如果真有事，也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喬竹臉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喬竹，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對不對？說出來吧！”明歡歡放下耐心，拉著喬竹的手輕聲的勸。

“歡歡，聽他們說……要是部族被攻陷，老人就會被全部殺死，人和力壯的青年人會被充當奴隸。特別是人，會到各種凌辱，十分凄慘。”喬竹搖搖頭，好像這一切都要發生了一樣，臉越來越蒼白。

看著蒼白著臉的喬竹，明歡歡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盧族的事。是啊，戰爭最凄慘的莫過于人和孩子。沉默了一會兒，喬竹突然會這樣說，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喬竹，你是不聽到有關娰族的風聲？”明歡歡擔心的問道。

喬竹睜大眼睛看著，一臉惶恐。答應過重寒不在明歡歡面前講有關娰族的事。可是今天聽到謠言后，徹底地害怕了，所以才會被明歡歡輕易看出端倪。

“我……我……”喬竹，心里面糾結著……答應過重寒，不會告訴明歡歡這些事的。

明歡歡嘆了一口氣，看喬竹的樣子就知道是因為重寒，喬竹才不說的，“那算了，我出去一問就知道什麼況了。”

“不要，歡歡，我說……聽外面的人說，姒之樂這些日子又攻打了幾個部族，而且還沒有停止，甚至有向南邊攻打過來的趨勢。”喬竹攔住要出去的明歡歡，黛眉糾一團。

明歡歡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像是呆了一樣。這還是姒之樂嗎？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明歡歡心里面十分的不安了起來。

“聽族里的人說，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姒族就會攻打到蛇族。”喬竹沒有注意到明歡歡的臉，反而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此時，重寒走了進來，他看到臉蒼白的明歡歡，又瞧著喬竹那心虛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件事也不能怪喬竹，這麼大的事，再怎麼瞞也瞞不住的。

喬竹看到重寒回來了，心虛極了，想開口解釋，重寒卻眼神阻止了，“喬竹，你先回去吧。別擔心，這里有我呢。”

喬竹點點頭，起初還擔心重寒責怪。

“那我先走了，重寒……”喬竹回頭瞧了一眼明歡歡，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提起姒族，就這幅模樣，仿佛……認識姒之樂一樣？

“歡歡，你不必擔憂。別忘記了我們這次出來還有一個目的嗎？我們也許可以說服蛇族人，讓他們歸順姒族！”重寒其實也不想蛇族人淪落為奴隸，特別是喬竹，畢竟在蛇族呆久了，他對蛇族這些人也有了。重寒不愿意看到他們失去自己的家園，被殺死，或者淪為奴隸。

他現在越來越理解明歡歡為什麼那麼討厭戰爭了，如果把其他部族之人都看自己朋友的話，沒有人愿意自己的朋友被殺死，被抓去當奴隸的！

明歡歡才想起了和大祭司臨行前的話，也對。如果娰族真的要攻打蛇族的話，這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如果能說服蛇族人投靠姒族，和姒族結盟，他們至不會淪落到像盧族那樣。

“我怎麼沒有想起來，重寒，我們現在就去找蛇行和蛇浩。”明歡歡立即欣喜的拉著重寒去蛇行的家里。

看著明歡歡臉上有了笑容，重寒松了一口氣。此時，從外面回來的重安，聽到兩個人找蛇行的目的。卻顯得有些不贊同，“這件事不可以這麼魯莽。”重安攔住了兩人。

“可是，如果姒族真的攻打過來，蛇族就慘了！”明歡歡心急的說道。

“但是我們怎麼能保證，或者能讓蛇族相信，他們歸順后，就會得到平安和正常的生活？你們要拿什麼去說服他們呢？”

明歡歡一愣，“蛇行族長會相信我的吧……”

“他為什麼要相信你？難道你要說出你和姒之樂的關系？”重安一臉嚴肅，“歡歡，這樣做很危險。”

明歡歡明白重安的考慮，“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說的，但是我也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你放心吧，我只是去跟他們提個意見，同不同意，還在于他們，我相信族長和蛇浩不會對我怎麼樣。”

既然明歡歡堅持如此，重安決定跟他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

族長家里。

蛇行和蛇浩兩個人正在商量娰族的事，聽到奴隸說明歡歡來找他，兩人詫異對視一眼，雖然疑，還是讓三人進來了。

“族里的傳言我都聽說了，我們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族長和祭祀是不是還在擔心娰族的事？”明歡歡開門見山說道。

蛇行和蛇浩相一眼，盡管有著疑和不解，仍舊點了點頭。明歡歡對這件事這麼上心，的確讓人疑。

明歡歡心知蛇行和蛇浩對自己還是有些防備的，畢竟自己是一個外族人。

整理了一下思緒：“實際上姒族攻打周圍部族的事，早有發生，像是去年姒族攻打東邊的盧族……這些事，你們也都聽過吧？”

“怎麼沒聽過？姒族現在是越來越夸張了，以前也就打打周邊的小部族，現在連一些大部族都不放過……”蛇行臉上的出擔憂，“雖然我們蛇族不小，也距離姒族較遠，但是，按照姒族往南邊擴張的這個趨勢，我們也是在危險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蛇族雖然不小，但是和姒族相拼，還是又差距的，聽說如果被打敗了，將會面臨滅族的危險。所以我建議，還是最好能避免戰爭。”明歡歡說氣勢不凡，又說得頭頭是道，蛇行和蛇浩不暫時被給威懾住了。

“我們當然也不想有戰爭，但是這不是我們能避免的呀！”蛇行期地看向明歡歡，聽說得如此有條不紊，蛇行相信明歡歡是有備而來，那麼，一定是有辦法了。

“可以避免的。之前我聽說，姒族雖然想擴大自己統領地盤，但是途徑卻不是唯獨戰爭，還有歸順。”明歡歡眼看蛇行沒有反的意思，心里輕松了許多，只是蛇浩沉著眼睛盯著，讓覺得很不舒服。

“歸順？你說的是投靠吧？這我聽說過……”蛇行愣了下，隨即皺著眉頭說道，“但是投靠真的可行嗎？”

明歡歡心一涼，蛇行的話沒錯，想起族投靠姒族之后，的確到了不姒族貴族人的欺辱，但是不管怎麼說，族的后果，可比盧族好多了，“可是族長，您想過沒有，如果真和姒族發戰爭，我們能有幾勝算？萬一失敗，可就要步盧族后塵啊。”

蛇行頓時臉發白，盧族的下場，大家都知道，那麼多人，不是被殺死，就是淪為奴隸……

“雖然歸順了姒族，只能過上一般的生活，可也比為奴隸好呀。”明歡歡眼看蛇行有些搖，明歡歡再接再厲勸說道。

而蛇浩的臉立即變得沉難看，眼睛死死的盯著明歡歡：“歸順姒族？明歡歡，你為什麼幫娰族說話？”他聲音僵，“投靠姒族，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那是對我們祖先，對神明的！”蛇浩作為祭司和巫師，更看重部族的信仰和榮耀！

蛇族有自己的榮耀和信仰，一旦投靠了娰族就等于放棄了自己的信仰和榮耀。

畢竟投靠的一方，日子并不好過。可是想起娰族對待族的待遇，覺得總比戰敗之后淪落為奴隸好上許多。

明歡歡被蛇浩的態度嚇了一跳，而重寒也上前一步，擋住蛇浩冷的目，“蛇浩大人，歡歡只是想幫助你們！”

“是的，我并沒有幫娰族說話，我只是希蛇族可以平安躲過這次災難。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希能夠幫助蛇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明歡歡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麼刺耳。

“憑什麼要我們投靠娰族？哼，娰族那些人都是狼子野心，投靠他們和被攻占又有什麼分別？”蛇浩氣憤的說道。

明歡歡低下頭沉思了一下：“娰族并不像傳言那樣可惡，他們對待主投誠的人還算是友善的。族……族你們都知道吧。”

族不及蛇族大，但是周圍的部族都知道有這麼個部族，只是一年前族全族人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族都投靠了娰族？”蛇行聽到明歡歡的話，疑的問道。

看到蛇行好似有興趣的，明歡歡心中松了一口氣，臉上出了些笑容：“是的，族是主投靠娰族的。去年我正好路過姒族，聽他們說起過這件事。雖然如今族人地位不如娰族的貴族，但是他們也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哼，你怎麼知道我們蛇族就打不過娰族？”一直不說話的蛇浩冷哼一聲，就算投靠了娰族，他們還是低人一等。

蛇行卻不一樣，他作為族長，考慮的更多的是族人的利益。聽到明歡歡說這些，不免得有些心了：“浩，我們不如考慮一下，若真如明歡歡所說的那樣……”

蛇浩冷著一張臉：“我卻堅決不同意投靠娰族。誰知道那娰族會不會變了卦，到時候任意凌我們蛇族人。”

明歡歡知道，蛇浩是擔心到時候娰族人反悔，羊虎口后落得如同盧族那樣的地步：“我想你多慮了，姒族希其他部族歸順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們也不會壞掉自己的信譽。”

盡管明歡歡極力勸說，蛇浩還是不同意，于是蛇行決定要召集族中長老商量看看，而明歡歡等人就離開了。

明歡歡則是松了一口氣，至這樣還有回旋的余地。

“我總覺得蛇浩看著歡歡的目怪怪的。”在回去的路上，重寒眉頭鎖，“他似乎一點都不贊同歡歡的主意。”

“蛇浩他在懷疑歡歡。”重安對此也到不安，“歡歡，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們還是趁早離開。”

“不，我要留下來。”明歡歡搖著頭，不僅僅是不忍心看到蛇族遭到殺戮，明歡歡更想確認，那位被稱之為惡魔的人，是不是姒之樂！

“可是歡歡，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就算姒之樂來了，到時候那麼，你也可能被誤殺了！”重寒擔憂極了。

“我不會讓這場戰爭發的。”明歡歡笑了，“姒之樂來了更好，我絕對不許他開戰。”不管姒之樂變怎麼樣，明歡歡都決定，一定要見他一面，將一切弄個明白。

眼看明歡歡如此堅決，重寒和重安兩人都是一臉無奈，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