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啊,你別不接電話,搞不好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沈司寒不放棄的給唐初打著電話,里還在自言自語。
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隨時都做好了沖進去的準備,一連打了四五通電話過去,都沒有人接通,就在沈司寒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里面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他聽見了宋哲修說話的聲音,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里。
一個半小時后,唐初的車停在了別墅外面,陪著一起來的人是明朔,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好了。
“他人呢?”唐初從車上下來,幾乎是跑進來的。
沈司寒看著穿著睡拖鞋,心里泛起了一陣不自在,下意識的舉就是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下來,披在了的上。
“他怎麼樣了?”所有的擔心都寫在臉上,眼神里全是慌張,本顧不上自己, 一把抓住沈司寒的手腕問著。
沈司寒能清楚的看見子微微在抖,絕對不是因為太冷,而是擔心宋哲修。
跟在后的明朔,手里拿著一件外套,卻沒有機會遞到邊去,此時只能躡手躡腳的跟在邊,低著頭不說話。
明朔拿著外套的手,了又,最后生生的變了拳頭。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初和沈司寒已經進了屋子,他也連忙邁開了步子跟了上去。
“明朔,你怎麼了? 最近每次看見你跟小初在一起,你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沈司寒看的明白,卻并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明朔是聰敏人,會聽出自己話里意思的。
“沈爺, 你說笑了,我可不敢想。”明朔雖然上這樣說著,但實際上心里已經在砰砰跳了。
沈司寒只不過是把他心早就產生,卻一直都不敢面對的,搬在了明面上罷了。
他低著頭,能覺到沈司寒審視探究的目落在自己上, 像烈火一樣灼燒著他,讓他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我可告訴你明朔,你別你家爺的逆鱗,小初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要是讓他知道你對小初了不該的心思,下場你比誰都清楚。”
是不愿意分的,尤其是宋哲修的,連別人多看一眼唐初他都會吃醋,恨不得弄瞎別人的眼睛,更不要說有人對歪心思了。
明朔認真的聽完,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只是奉爺的命令,保護初姐的安全,其他的事絕對不敢多想,沈爺你就放心吧。”
明朔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不知道里面的況如何了。
沈司寒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臉上寫滿了擔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擔心里面的兩個人,還是只擔心唐初一個人。
“沈爺,你呢?”明朔問著,過了許久他才恢復了平常的臉,敢抬起頭看沈司寒。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小初在一起很快樂很舒服,可以毫無估顧忌和憂愁,大概也是算喜歡的一種,但絕對不會是,對吧?”
沈司寒自己也不確定,在說完之后,把問題拋向了明朔。
“不知道,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沈爺,還不如沈爺你呢。”明朔的話里,打趣的意味很濃,大概是借著玩笑的口吻,在表達自己的無可奈何吧。
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不自的喜歡上自己不能喜歡的人,連送一句關懷和安的份資格都沒有。
唐初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他就是卑微到塵埃里的存在,連抬頭仰都要靠宋哲修施舍機會,他憑什麼喜歡唐初?
剛生起的愫,在他還不敢面對的時候,就被現實狠狠的一盆冷水澆下來,可謂是心涼。
“的事,誰說的清楚呢?我是一路看著小初和哲修的過來的,他們太彼此了,要不是沒有幾年前的那一場誤會,導致了后來的悲劇,他們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沈司寒說著,更像是在發慨。
“是啊。”明朔接著他的話道。
就算是發生了諸多的不愉快,只要他們站在一起,仍然是讓人羨慕的、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
……
“宋哲修。”地下室里面,唐初看著宋哲修做著和自己之前一樣的作,心猛的一疼。
回來A市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勇氣來這里看看,這是悲劇開始的地方,也是宋哲修悲劇開始的地方。
快步走過去,蹲在宋哲修面前,出纖細的手落在他的臉上,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不是說過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唐初的眼中含著淚水,聲音都帶著哭腔,更多的是心疼宋哲修。
“你已經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贖罪了,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你又跑來這里做什麼?是誰給你的建議,讓你來這里的?”唐初問著, 腦子里率先想到的人就是阿九,因為阿九在面前提起過這件事。
“歐遠輝說的有道理,我再怎麼聽別人說,都不如自己親一番,季軒澤說這里所有的跡都是你的,五年,我把你關在這里五年,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是我該死,我就是下八百次地獄,也贖不清我的罪孽。”
宋哲修無助的像個孤兒,他有點兒不敢讓唐初,他子盡量往后面躲著,狼狽至極。
可是,背靠著墻,他要怎麼怎麼躲?
“小唐,你別我,別對我好,我不配,我是個罪人,對你而言,我罪大惡極。”他連自己到底做過什麼都沒想起來,就這樣給自己判罪。
要是真的想起來了,他還怎麼活?他要怎麼才能原諒自己?
唐初猶豫不決,手從他的臉上落下來,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指腹輕輕的挲著他手腕上的傷疤。
“你已經還給過我一條命了,足夠了宋哲修,過去的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了,我都放下了,你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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