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疑道:“何意?”
鬼醫不不慢的解釋道:“老夫的意思是,可以讓北涼帝聽王爺的,立王爺為太子!”
端王一臉狐疑,顯然不相信鬼話的話。“不可能,父皇豈會聽本王的,更不會改立本王為太子。在父皇眼中,只有福王尋草包。本王也是他的親生子,可他眼里本就沒有本王!本王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王爺就去好好爭取。要想讓北涼帝聽王爺的也并不難,只要給北涼帝下點藥,他想不聽王爺的都不行!”鬼醫一臉毒道,他最喜歡的的事就是給人下毒。
“世上竟有這種藥,那鬼醫還不快些手,如此本王也省去許多麻煩!”
“王爺急什麼,當初玉面圣手在北涼,老夫即便手,也會被玉面圣手所破,到時還會暴王爺的份。可現在不同了,沒有玉面圣手這個眼中盯中刺,老夫想如何便如何。哈哈……”
端王興不已,好似皇位就在他眼前,唾手可得。“如此便有勞鬼醫了,事之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
“那老夫便先謝過王爺!”
皇甫國。
離云傾在驛館沒等到千玨殤,反倒等到了顧堇年。
皎潔的月下,顧堇年一寬大的白袍,靜靜站在一株蒼翠的松樹下,他手里捧著一盆剛剛綻放的蘭花,角掛著一抹溫和的淺笑,就那麼著離云傾。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定格,離云傾一眼便認出顧堇年手中的蘭花正是當初用黃金瞳治好的那株。
“沒想到它開出來的花會如此?”
“這株蘭花一直放在我房中,由我親自照料,所以開出的花格外麗艷。”顧堇年走上前,將那盆蘭花遞到離云傾面前。“鮮花配人!”
離云傾莞爾一笑,“既然是顧侯珍之,我又豈能橫刀奪呢?”
“可我覺得將它留在公主邊更合適,全當留下念想吧!”
“謝謝顧侯!”離云傾不好再推卻,只能收下。
顧堇年臉上出一抹輕松的笑意,隨意道:“公主現在對我可還有一喜歡?”
離云傾臉上微微一怔,以為經過上次的宮變顧堇年已經明白的心意,沒想到他還未放棄。
“沒有!”
他一臉失落,只覺得口中都泛著苦。“呵呵!公主對我竟這般無?可相比之下難道不是千玨殤對公主造的傷害更深?為何公主能一次次寬容千玨殤,卻對我這般苛刻?”
“顧侯如果一定要答案,那應該就是喜歡!我喜歡的從來都是千玨殤,所以可以包容他。”
“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明知道會這樣!”
他眼里的痛苦和不甘卻并不能讓容,更不能讓原諒他曾經對嚴五造的傷害。
雖然并不喜歡嚴五,可還不至于希嚴五死。
“其實當初我對顧侯并非沒有一,是顧侯親手將那份傾慕和欣賞消磨,并且還將那份培養了陌生和仇恨。”
顧堇年一臉自責道:“公主真以為我就不痛苦,不自責,不懊悔嗎?在雁門關的每一日我都在惡夢中驚醒,夢里滿是的嚴七質問我,為何沒有照顧好嚴五。我甚至不敢去嚴五墳前,我不敢面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嚴五固然有一些壞脾氣,可對顧侯的心卻是真誠不摻一雜質的。可顧侯卻親手讓這樣一顆心停止跳,顧侯不覺得自己的心太狠太冷了嗎?這樣的人,只讓本宮覺得可怕和陌生!”
顧堇年見離云傾說話如此不留余地,臉上的表漸漸變得鷙森冷。他一把抓住的手腕,曾經溫潤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猙獰。“千玨殤殺過那麼多人,為何公主卻不去指責他殘忍冷?”
“請顧侯放手!”寧盛從暗走出來,一臉憤恨道。
顧堇年白了寧盛一眼,譏諷道:“寧公主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不過就是為了討公主喜歡!可惜,你的公主喜歡的是一個殘忍狡猾虛偽的太監!”
“那又如何?不管公主喜歡何人,只要我喜歡公主就足夠了!如果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對方回應你,那不是喜歡,那是脅迫!”
寧盛的話讓顧堇年無言以對,他用極其復雜的眼睛打量著寧盛,詭異一笑:“希你能說到做到!”
“當然,即便不能與公主為夫妻,我也能與公主為朋友,只要知道過的開心幸福,足已!”寧盛自信道,他相信他可以有這份氣度。
寧盛的話讓離云傾很,這才是喜歡一個人最正確的方式,彼此都毫無力,不管是做人還有朋友,都會很開心快樂。
“顧侯若有這份襟和氣度,或許事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嚴五也不會死了!”
顧堇年卻并不認同,“這只能說明寧公子本不喜歡公主,否則他一定想將公主占有而已!”
“正因為喜歡,才害怕傷害到公主,才害怕因為一時貪將公主越推越遠。若顧侯真正喜歡過一個人,才會明白為何越喜歡越要放手!”寧盛說完,朝離云傾道:“時辰不早了,公主不如回房早些安置。”
離云傾平靜的眸子看了顧堇年一眼,淡淡道:“本宮就不送顧侯了,今日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希顧侯以后休要再糾纏本宮!”
寧盛朝顧堇年點點頭,轉護送離云傾離開。
冰冷的月下,就只剩下顧堇年一人獨自站在原地,陪伴他的只有長他他的倒影。
他突然覺得周圍好靜好靜,“不可能,本侯喜歡的就是離云傾……”
漆黑的夜下,一雙冰冷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顧堇年,他的手握拳頭,手背上是一條條凸起的青筋。
“九千歲息怒,顧侯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公主喜歡的始終是九千歲!”夜梧安道。
千玨殤就知道顧堇年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他會如此下作。故意用那盆蘭花讓離云傾陷曾經好的回憶之中,還真是費盡心機。
“顧堇年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寧公子。他若真愿默默守護云傾,本督主愿意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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