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青煙的擔心還沒有持續很久就讓忘記了,顧銘軒下朝后跟說了一件大事。
顧銘軒下朝的時候,還在自己的院子里漫無目的的去照看那些花花草草,現在腦子也是很復雜,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呢。
然后就看到顧銘軒行匆匆的進來, 就連跟著的侍從都落在了他后,他臉稍微有點而凝重的模樣,看了一會兒才道:“依依,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
柳青煙被他凝重的模樣嚇到了,連忙將澆花的水壺都擱在地上,微微提了下擺便快步跟著他進了屋子。顧銘軒在桌旁椅子上坐下,大口喝了杯水后才緩了緩的道:“父皇要給炫炫賜婚。”
“啥?”柳青煙怔住,“為什麼這麼突然?”今天還在為炫炫的婚事安排呢,怎麼這麼突然,而且炫炫才這麼小,為什麼就要賜婚了?
顧銘軒神復雜的看了眼,頓了頓才道:“我也不清楚,據說是邊疆不太穩定了,然后想要和親。”
柳青煙不解,“和親不應該是公主或者皇子嗎?”為什麼會是的炫炫?
“依依。”顧銘軒神沉重的看著,認真的道:“我是皇子,我已有家室,便退一步到孩子上,要麼就是我皇妹去和親,要麼就是炫炫,炫炫年歲相當,可以先賜婚,三四年后再親也可以。”
柳青煙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所以你就選擇讓炫炫去?”
顧銘軒頭疼的摁了下額頭,就知道回家這關過不了,他只能試探的勸著:“可是依依啊,你也不能讓我推皇妹去吧?”
柳青煙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說起,都快要忘記了,貴妃娘娘還有個兒承歡膝下,除了顧銘軒外,就是哪個昭公主,是皇宮中唯一的小公主,備皇帝青睞。
想,也許不是顧銘軒不敢說,是不能說吧?如此寵,怎麼允許呢?而其他的皇子大多年或者過于年長,還是顧銘軒的年齡適中。
其實能夠婚配的人也不,只不過是顧銘軒異軍突起,在朝中樹敵過多吧,平日無事便沒有旁的擔憂,倘若出了什麼事,平日里備皇帝寵幸的安王府便沖在了第一位。
氣極反笑,腦子格外的清晰:“其實也不是讓你在炫炫和皇妹中做出抉擇,是你和炫炫中做出選擇吧?”
畢竟公主那麼尊貴,哪里愿意嫁給番外去?到哪些窮鄉僻野的地方呢。一般都是會覺得還不如讓皇子迎親就可以了 。反正多娶一個人也不算什麼,但凡是皇子,哪里后院中會燒一兩個人?
然而顧銘軒可能不愿意娶外藩的公主,所以就推兒子出來。
柳青煙想得明白,眼睛也直直的盯著對方,不允許任何閃躲。
“你在說什麼?依依,你想太多了,真的是要皇子或者公主,我已娶妻,自然就不合格了,和親也不可能是做個妾侍。而皇妹是唯一的公主,父皇寶貝地,我也不可能去推一個弱子去和親啊。”顧銘軒臉沒有毫變化, 只是微微笑著:“哪怕我與皇妹沒有什麼,畢竟是我的妹妹啊。而其他皇子不是早就有婚娶了就是還太小。”
柳青煙平靜的問:“那比炫炫還小嗎?”記得皇子中也有個十幾歲的皇子,正好是適婚年齡吧。其他的皇子雖然比顧銘軒大,但孩子也比炫炫大。總不可能所有皇子的孩子都已經婚娶了吧。
知道的,顧銘軒是相伴多年的男人,同床共枕多年,哪怕臉沒有毫變化,也能夠看得出不對勁。如果是真的,他會很為難,而不會這麼果斷的做出選擇。
更大可能的原因是因為,皇帝要他在自己跟兒子中做出抉擇,去迎娶一個公主來,安定國心。正因為安王府寵,所以安王府去迎娶才更加有說服力。皇帝的寵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夠得到的,早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青煙沉默的坐回椅子上,直的脊背也慢慢的彎了下去。安靜的看著桌子,只覺得前些日子的歡喜和笑聲好像都漸漸遠去了。那些日子,顧銘軒一直尋著空閑時間就陪去到游山玩水。
覺得現在的思想是不對勁的,也想要告訴自己,其實不是故意的。但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現在覺得,會不會顧銘軒早就知道了,所以前些日子才空的陪,才對那麼好。
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讓的兒子去做和親的犧牲品?
尚且記得,自己信誓旦旦的告訴炫炫,以后的婚事讓你們自己做主……
許多記憶碎片翻涌而來,痛苦的慢慢抱了頭。顧銘軒這時候才發現不對勁,連忙過去抱著,焦急的問著:“依依,你怎麼了?你別急啊?小書!小靈!快去太醫!”
柳青煙被迫抬起頭,卻只看到顧銘軒模糊的臉孔在眼前越發的模糊起來,好像遮上了一層水霧,接著便看到他的一張一合的,不知道一直在說著什麼。
仿佛自己的世界瞬間都安靜了。
想要出一個微笑的表,扯了下角卻發現頭皮痛得發慌,就像是有人用錘子在一下下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一樣。
而后,在疼痛中,不知道何時失去了意識。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視力好像有點問題,只能夠看到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景象,斷斷續續的聽著話語。
竟然是視力與聽力都出現了問題。
心這時一派平靜,還能夠微微的笑了一下,手指微微了,努力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自己悉的房間中掛著的花紋床簾,是按照的習慣專門去請人來制作的。花紋不算復雜,簡單而格外的對稱,很合適強迫癥患者的喜歡。
突然耳邊傳來慌張的腳步聲,好像是小書的聲音,喊著什麼:“……夫人、夫人醒來了,……”斷斷續續的話語聽的不清晰,只聽到了幾個模糊的字眼。
覺得自己怕不是睡糊涂了?為什麼會聽到小書喊自己夫人呢?一向都是王妃啊?不、不對!柳青煙晃了下腦袋,小書的確是自己為夫人的,王妃是外人和下人喊的,邊幾個得力的丫鬟都是喊夫人的。
柳青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覺得腦子反應有點兒慢吞吞的,思緒也不靈活。想了下,有點兒忘記了自己方才是在做什麼,為何如今躺在床上。
沒多久就到了,自己的手掌被人輕輕執起,輕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挲,對方的手掌中似乎有點兒糙,帶著下人做慣了活的繭子。
柳青煙在想,這個人是誰?
而后房間便吵吵鬧鬧起來了。似乎人多了不。
“王妃、……目前……開始有所好轉,但要完全、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太醫,你可要……我夫人的究竟是為什麼會……”
“……刺激……”
零散的幾個字音飄進了自己的耳朵中,柳青煙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自己想要掙扎著起來,卻好像了一座大山般,只能夠微微一下手指頭和默默的聽著,就連外面的聲音也是時有時無。眼皮子上更像是被封住了似得,一點兒也撐不開來。
柳青煙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要做,要趕起來才是,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
而另一邊卻是兵荒馬。
顧銘軒萬萬沒想到,柳青煙竟然會因為到刺激過大而昏厥過去,之后便如何也不醒了,他連夜讓人去皇宮請了太醫,驚了皇宮中的貴人們,但也沒有毫搖。還讓人去學堂跟夫子們請假,了兩個孩子回來。
他也會一點兒醫,哪怕最近幾年因為回了皇宮后就不太需要用到了,也用。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脈了的脈搏,但卻是微弱的很,仿佛……仿佛就要離開般。微微失去了暖氣。
顧銘軒慌了,其實他的確是跟說謊了,他怕會為了孩子,選擇讓自己去娶什麼外藩的公主。便直接說是要在兒子和皇妹中選擇。但奈何依依太過聰慧了,竟然瞞不得。
顧銘軒沉默的讓人了兒子回來,一一看過后,卻都沒有什麼反應。哪怕子如,看到孩子回來竟然也不愿意彈半分。
過了幾日,實在無法,炫炫和安安又回了學堂,只不過每日晚上便回來,這是顧銘軒跟皇帝申請特批的。
皇帝盡管不太想要批準這麼荒唐的決定,但是看到自己那個向來都是風輕云淡的兒子紅著眼,眼底烏青的模樣,還是于心不忍的點頭了。但和親的事,無法改變,皇兒了國家的庇護,到了該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事是不可抵擋的。
他還是比較傾向讓皇兒去娶了和親的公主,同為平妃便可以了,安王妃實在不允,便讓公主做個側妃也勉強行吧。畢竟皇帝覺得,安王妃也無什麼背景,若是在公主頭上也不太好看,但看到現在兒子了這個模樣,兒媳也暈厥了。心中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才勉強各退一步。
在皇帝看來,木易鉉雖然不錯,但還太小了,而且現在尚未定親便去娶了個外藩的公主,以后哪里還能娶到什麼好人家的兒?誰愿意讓自家的千金去再外藩公主的手底下過活?先門者為大,到時候世子的份也會讓外藩的公主水漲船高。
倒不如已經娶妻的四皇子,再娶公主也不會翻過天去,而且四皇子、如今該稱為安王的兒子跟安王妃深厚,也不會外藩公主影響太多。
皇帝還是很擔心皇子被這外藩的公主給蠱了心神去的。
顧銘軒沒有多言,只是沉默的請了令后就帶著兒子每天回去,而他則是每天給柳青煙手,一下臉頰,用綿的布沾后輕輕的拭著。
直到那天,小書突然慌張的來他,說夫人醒了,他失神的眼眸中才宛如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到綠洲般突然煥發出芒,他連忙起,也顧不得旁的事,差點兒起還絆倒了椅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
可是他去的時候,柳青煙還是安安靜靜的躺著,沒有毫的反應,就宛如幾天前那樣。顧銘軒喊來了太醫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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