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擰眉,臉上帶著幾分憂思的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真的是為了國家社稷而擔憂呢。
而皇帝卻是心知肚明他在擔憂什麼,在心里微微嗤笑了兩聲,臉上卻不分毫:“哦?居然有這樣的事啊。”
皇帝的口吻似乎有點松,丞相連忙加把勁的鼓吹幾下,又讓其他門生上前幫忙說話,而皇帝卻都一直微微撐著頭,好像在聽,又有點兒漫不經心的模樣。
良久,皇帝才突然開口:“唔,既然祖宗禮法都沒有已經封王的皇子又做太子的先例,各位卿也覺得不妥,那……”
朝臣微喜。
“……那就直接繼位吧,讓安王繼位好了,這總不會不行吧。”皇帝瞧著朝臣的臉,慢吞吞的道:“反正早晚都要傳給他的,哪就等安王回來后就繼位吧。正好朕最近也覺得乏了。”
“皇上三思啊。”朝臣安靜了一瞬,齊齊跪地。
“啊,朕乏了,退朝吧。”說罷,皇帝就真的任的站了起來,也不管滿朝文武的挽留就離開了。
丞相一臉挫敗的癱坐在地上,如果真的讓安王繼位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好爭的呢?更別提讓安王世子去換三座城池了……
皇帝才剛剛離開,朝臣便慌的議論紛紛起來,大家都有點兒憂愁的模樣,不過卻也沒什麼法子。
“哎,要不然先封安王為太子也……也可以吧。”有個大臣突然弱弱的提議道:“好過突然繼位吧,這樣也太突兀了點兒?”
其他人有點兒不甘,但想了想今兒皇帝的態度,又覺得如果皇帝愿意的話其實也還好……畢竟有了對比后,還是太子比較能夠讓人時接的!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后,又看向丞相。
丞相這會兒才巍巍的站起來,滿臉的頹然,垂著眸子默默的嘆氣:“罷了罷了,皇上要封誰為太子都是應當的。”
眾人微微訝異,不過丞相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了。
……
丞相府中。
“山麓殿下, 你如何給我個代?”丞相回到府中立刻出了別樣的神,顯然是還沒有認命的。
山麓也微微訝異的道:“這我也不知啊,我人在丞相您這,哪里知道哪麼多?我只知道,丞相承諾的似乎沒做到?倘若無法的話,我們的協議也就到此為止吧。”
“嗤,你急什麼?”丞相微微不屑,想了一下后才出一兇狠的神:“你去告訴他們,長安鎮上有安王的妻兒,倘若能抓到手的話……”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眸中流出幾分狠辣。
山麓微微打了個冷戰,這人竟然這麼狠辣?他遲疑了一下才點頭:“好。”這已經不是他想不想退的問題了,現在如果再跟安王投降的話,怕是會遭很慘烈的打擊,畢竟先是下毒后是放火燒糧食等,倒不如再拼一把……
只不過,山麓看了一眼對方,丞相微微弓著子,花白的頭發,巍巍的模樣,說著比誰都狠辣的話語。這人不能作為盟友!他還是要盡快離開才好,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對方就直接將他推了出來。
山麓表面上溫和的應了下來,轉頭就讓隨他而來的使者一起,連忙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了。反正不管如何,現在丞相這邊是沒有什麼作用了,還要提防著對方突然反咬一口,將他牽連出來的事呢!
……
這場戰爭足足打了半年,也是因為雙方差距過大,最后被得無法,藩國投降,直接當場降下旗幟,國君帶著朝臣過來求饒。木易鉉穿著一鎧甲,英姿發,騎著高頭大馬,揮著手中長槍直接帶著人沖了進去。
很快,戰報傳回京城,皇帝龍心大悅,當下就直接降下圣旨,冊封本次戰役中有功勞的將士,幾乎人人都有嘉獎。而后更是直接冊封了安王為太子。
這會兒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了。而丞相本來還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因為之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悄悄離開了的山麓等人兒顧忌著。本來是想著如果失敗了,就把人直接永遠的留在了本國,死人的才是最嚴的。
沒想到還沒等他讓人去解決了那個山麓,就發現人不見了!這會兒才是真的慌了,隨后一直在打仗,他們也不清楚戰況,丞相的心一直提著,有點兒害怕!直到現在塵埃落定了,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兒害怕,如果多說了什麼,阻擾了安王等人,會不會讓安王跟山麓等人面接上了,到時候要是被發現里應外合的通敵之罪,那就真的完蛋了。
這個時候丞相才有點兒后怕,自然是不敢在開口了。
而丞相都沒有意見了,旁人自然也不會開口說什麼了,于是便很順利的從京城中下達了旨意,等旨意到了邊疆的時候,眾人嘩然。
顧銘軒接到旨意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為什麼突然就讓他去做太子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但是圣旨上寫得清清楚楚,顧銘軒也只好先領了圣旨,而后隨著軍隊,準備啟程的時候順路去一趟長安鎮,先回去見一下柳青煙。
等軍隊要啟程,班師回朝的時候再跟著一起回去。
現在他要先跟柳青煙說一下況,而且半年多沒見了,也著實思念。顧銘軒父子三人跟侯爺告辭后,就直接啟程往長安鎮去了,路途不算遠,快馬加鞭,輕車簡行的,兩個時辰就能夠到了。他們也不帶什麼人,就帶了幾個侍衛和親信一起回來。
回來的時候長安鎮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木易安忍不住問道:“父親,你們之前就在這里生活的嗎?覺特別的溫和呀,很淳樸的覺,不過好在道路都比較整齊。”他剛剛還以為會是一個黃土地的那種村鎮呢。
“這個也是你娘親之前出錢讓人修的,以前可沒有這麼大的道路,只有路是大而平坦的。”現在馬上要看到娘子了,顧銘軒也溫和了很多,上的戾氣淡了許些,尤其是進了長安鎮后,他駕馬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帶著許些慢悠悠的覺。
木易安和木易鉉也跟著慢了下來。
“對的,這里就不要騎得太快了,慢點兒才不會驚擾了鎮上的百姓。”顧銘軒見狀,眼中含笑的道:“你先去跟們說一聲吧。”他對邊的一個親信道。
“好咧!”侍衛點點頭,立馬先行去稟告了。
“免得待會兒嚇到了你們娘親。”顧銘軒低低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覃覃現在會不會人了?”
“會吧,我聽娘之前說過,不是十來個月的時候就開始會人了嗎?現在應該會娘了。”木易鉉想了下,臉部線條也微微和了許些:“到時候我一定要去教覃覃哥哥。對吧?阿安安,你也可以讓人你哥哥了。”
兩兄弟齊頭并驅著馬匹跟著顧銘軒后面,微微落后半步。
木易安聞言,也笑了下:“不怕,現在我都有兒了,待會兒也可以給你抱抱。”他調侃了一句。
顧銘軒滿心歡喜的想著,雖然戰事讓他離開家半年多了,但是兩個兒子的也深厚了許些,尤其是在戰火中磨煉出來的,木易安的脾也變得開朗許多了,不再像之前那麼斂了,了許不自信,待會兒見到依依,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聽到了他回來的消息,會不會歡喜的出門來迎接呢?
幾人慢慢駕著馬,顧銘軒在路上還跟旁人打幾個招呼,笑笑的說了兩句,一直來到了門前才微微停住了馬。幾人直接翻下馬,正要過去敲門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抱著孩子的子站在門后,穿著一黛衫,輕薄的薄紗被風微微吹起,“歡迎回家。”
子微微笑著,帶著幾分溫的看著他們。懷中的孩子也咿呀的揮舞著小手。還沒等顧銘軒完,那小孩就突然喊了一聲娘!聲氣的模樣卻喊得分外有力,小手拉著柳青煙的衫,好像不太滿意娘親的注意力被人搶走似得。
顧銘軒無奈的笑笑,大步了進去,“依依,我們回來了。”木易鉉和木易安也接著走了進去。韓雨嫣站在一旁,抱著一個小孩也在等著。
一直都等不到娃的安王府終于在兒媳上看到了希,木易安快步過去,手將人的抱在懷中,什麼話都沒有說,這個時候卻也是有點兒多余的。
只剩下木易鉉有點兒寂寞的想著,看來也是應該去找一下閆涵回來了,連弟弟都搶在他前面生了孩子了。雖然他覺得孩子還麻煩的,尤其是見了覃覃后……
不過現在卻約有點兒羨慕,一起回來后自己孤寡人的,而安安卻有妻兒在等待。那樣的覺還是有點兒不同的。
他沉默的垂下了眸子,卻被小孩的咿呀聲拉回來。
原來是顧銘軒要過去抱覃覃,覃覃卻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兩雙小短手的抱著柳青煙的脖子,不太開心的哼唧了兩聲。
“他會人了嗎?”顧銘軒無奈,這小孩,還真的不認識爹了,他只好轉而問起旁的。
柳青煙抿笑了兩下才回答:“他呀,會喊娘,好幾天前就會了,知道覃覃是他的名字,不過喊得不太準,我還教他喊爹爹、哥哥,但是他不肯說,我還想著等你回來自己親自教吧。”
“。”顧銘軒笑了下:“辛苦了,現在已經結束了,過兩天就一起隨我回京城吧。”
“怎麼?”柳青煙微微怔住,本來還想要讓他進來坐,不要一直在門口說話呢,卻是被他突然的消息給驚訝到了,怎麼又要回京城了?不是說好的留在長安鎮嗎?是又出了什麼意外嗎?
柳青煙驚疑不定的模樣讓顧銘軒失笑:“沒事,先進去吧,待會兒我再慢慢的跟你一點點的說就是了。”
“也是,快進來。”柳青煙這才笑著拍了下頭,連忙讓人關上大門,又帶著人往大廳去,如今孩子都要戒了了,也開始學著走路了,在路上抱著有點兒手酸,到了大廳就直接將孩子放在了地上一鋪著地毯的地方。
覃覃很自然的爬了過去,自己跟自己玩了起來,旁邊還有著一些小玩意,覃覃把玩起來便乖了許多。
顧銘軒的目跟著覃覃的影落在那,略帶嘆的道:“如今覃覃都這麼大了啊,幸好沒有打仗多久,不然回來還能認得出嗎?”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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