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才回了府邸，正準備去見凌若，陳司馬帶著數十護衛氣勢洶洶的趕來。

他臉不善，“將軍！”

“陳司馬如此勞師眾所為何來？”

衛昭念他悲傷過度，無意和他計較。

“將軍！”陳司馬黑著一張臉，將那幾張模仿他字跡的紙張送到他面前。

衛昭接過看了一眼，面如常。“陳司馬這是何意？莫不是覺得表妹的死與本將軍有關？”

“下不敢，但是將軍心里應該清楚下說的是何人？”

陳司馬寸步不讓，半點沒有要退步的意思，他環視四周，看到張環手上端著的東西，立刻上前一把奪了過來。

“陳司馬！”張環正要阻止，為時已晚。

“將軍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名念念的死和凌若不了干系，難不將軍你有意要維護嘛！”

陳司馬目中滿是怒火，衛昭不怒反笑，“姑父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我知道兇手卻有意護著？”

“將軍！”陳司馬一揮手，后的一個丫鬟上前，“大人，奴婢那日見到凌若姑娘，就穿著一云錦做的衫，但是我姐小姐還夸贊好看的。”

衛昭無話可說，他雖然心里不信是凌若做的，不過這模仿他字跡的事卻是真的。

“既然事不知真假，不如就去見見凌若姑娘？”

陳司馬帶著人便要進府，被護衛攔下。

衛昭揮手，護衛才規矩的將人放進去。

一行人心思各異的來到尋梅苑，此時凌若才聽到陳念念慘死之事，心中很是惋惜，同時難免有些愧疚，若不是故意激怒陳司馬，陳司馬也不會這麼快的將陳念念送去京城，若是不去，也許就……

凌若暗自悲傷，秋羅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姑娘，將軍來了。”

凌若正要出門，秋羅卻小聲的道，“陳司馬帶著好多護衛也來了。”

“他來找我做什麼？”凌若一頭霧水。

話音才落，一行人直接進了院子。

走上前施禮，“將軍來了。”

正要再給陳司馬施禮的時候，陳司馬剜了一眼，看得人如芒在背。

衛昭溫聲的道，“你不必害怕。”

“凌姑娘那件云錦做的服呢，拿出來瞧瞧。”

秋羅聞言，慌忙去取。衛昭接過服，細細查看，赫然擺有一塊撕裂。

陳司馬拿過那塊殘破，正正好對應。

“毒婦！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他抬手便要打凌若，被衛昭攔下。

“這服如此貴重如何破了？”衛昭盤問秋羅。

秋羅慌得跪下，“這些都是送到浣房去洗的，許是們手上不知輕重才撕壞了。”

凌若低聲問旁的衛昭，“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哇？”

衛昭眉頭鎖，搖搖頭不作聲。

“來人把拖下去杖殺！”陳司馬也不顧其他，看著衛昭這個時候了還同竊竊私語，怒火越發不可遏制。

凌若躲在衛昭后，“陳司馬莫要冤枉人，只憑這一件服破損就能說是我殺了人嗎？”

“那這些呢？”

陳司馬將信件和模仿字跡的紙張丟在凌若面前，凌若張目結舌。

這些……確是做的不錯，可是借幾個膽子也不敢殺人啊！

“難不是衛將軍與你合謀？”

陳司馬咄咄人，一分退路都不留。

凌若心慌意，不能連累了衛昭。慌得跪下，“將軍您聽我解釋，這信件確是我模仿您的字跡寫的……”

“可是……那是因為陳念念再三糾纏您，我知道陳司馬無意將嫁給您，這才故意為之！而且一再為難我……”

“所以你起了殺心？”陳司馬冷笑，面目猙獰。“將軍，既然死不承認，不如就將給下，下自然有法子讓實話實說！”

衛昭將扯到后，“陳司馬此事諸多疑點，一個小丫頭哪里來的能耐組織一起刺殺？”

“而且，邊一直有護衛寸步不離的守著，端斷無可能殺人！”

陳司馬憤憤道，“將軍這話的意思是就算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是非要維護不可了？”

在場的人一片靜默，這件事變得越發棘手。衛昭刻意維護凌若，不由讓人擔憂。

凌若握了握拳頭，深呼一口氣走上前，“陳司馬何必換概念，將軍只是說我沒有能力殺人，而您非要說將軍有意袒護？”

“試問陳念念可是將軍的親表妹，脈相連，而我一個外人，若不是我真的冤枉，將軍怎麼會為我說話？”

“大膽！”衛昭忽然沖道，“你豈敢如此頂撞陳司馬！”

“拖下去杖責三十！”

他沖李清使了眼，李清應聲拖著離開院子。陳司馬想要上前阻攔，卻被衛昭攔著。

“姑父，既然嫌疑最大，本將軍一定會查明真相給表妹的在天之靈一個代！”

“分明就是……”

“姑父放心，人在將軍府，斷斷跑不了的。”

衛昭殷勤的替他著想，陳司馬被半推半就的送出了將軍府。

張環是個武將他力氣之大，總歸陳司馬不能為了擺他，放下臉面撒潑吧。他臉鐵青的被推出將軍府，出了門立刻吩咐手下的護衛。

“守在將軍府外頭，一只蒼蠅都不要放過！”陳司馬怒道。

“是。”

護衛不敢怠慢分毫，陳司馬冷冷的盯著將軍府，今日衛昭可以護著，那來人眾員面前，他倒是要看看衛昭是不是威嚴公正都不要了，非要袒護這個兇手。

府，凌若被李清帶下去，還沒有打板子已經覺到齜牙咧的疼意了！

李清看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無奈的嘆息，“凌姑娘您呀想大多了，方才將軍說要責罰是給陳司馬看的，您就在這里安心坐一會，等人都離開了您再回去。”

“真的？”凌若半信半疑。

“可不是。”李清故作神，“您想想素常出了事將軍是不是都維護您的？”

凌若心里直犯嘀咕，可從來沒有主招惹過麻煩，都是麻煩主送上門的。所以說起來衛昭維護，倒是……

凌若安心的在院子一側偏僻的房間坐著，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