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霜鬆了口氣,暗中,杏眼眨幾下,很是抱歉的看過來。
我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眼神一閃,示意無妨。
孟一霜咬了咬脣,沒有多說話。
幾位演員捱了過來,和我認識了一番,那個看著臉的漂亮人名爲田頌莓,在電影中是個戲份不多的配角。
我恍然,就說看著面善嘛,原來,很多電影中都有的戲份,但都不多,是那種觀衆看著臉,卻始終記不住名字的配。
董秋和裴小鶯都和我說了幾句客氣的話,然後,我詢問他們遇到了什麼狀況?
衆人齊齊一嘆。
莫導開口了,他凝聲說:“電影點映後,我們其實也都在觀衆席中,但沒有張揚,所以,觀衆不知道我們在。”
“就是想看看點映效果,但一霜去洗手間許久不曾回來,我們就有些心慌了。商量一下,我們幾個一道撤出放映廳去找一霜。不想,本是走在走廊中的,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在地下停車場之中了。”
“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將大家夥兒給嚇得不輕。屋偏逢連夜雨,浮龍的跑車啓不了,但這輛保姆車順利啓了。我們都坐了上去,大虎做司機,一下就開出了停車場。但詭異的是,眼前的環境竟然變了。”
聽到這裡,我和孟一霜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說:“明湖電影院?”
“沒錯。”莫導拍了下掌。
“然後,我們就開車返回地下車場了,尋思著,能通過這種手段,回到現實中的尊樂影城裡去,但你們猜怎麼著了?”
莫導賣了個關子。
“怎麼了?”我和孟一霜識相的追問。
“那個停車場變了,變的很是老舊,停著的車輛竟然都是數十年前的款式了,更恐怖的是,我們看到一個拎著滴雨傘的紅人,眼珠子吊在眼眶外,抱著個臉皮發青的小男孩,桀桀怪笑的向著我們衝過來!”
“這把我們給嚇得,哪敢停留啊?一腳油門就再度開了出來,順著土路就往前開,拐過幾個彎道,就遇到你們了。”
莫導條理清晰的說明了狀況。
“等等,莫導,你是說,你順著土路從電影院那邊開過來的?那麼,在你的印象中,電影院在哪個方向?”
我很是凝重的追問。
包括徐浮龍在,他們都用看彪子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當然是在那邊。”莫導回指著他們開車過來的方向。
“嗤!”
我和孟一霜同時倒吸了口冷氣。
“哪不對?霜姐。”
圓圓臉的可妹紙裴小鶯,眨著大眼睛狐疑的看來。
“我們,也是從明湖電影院那邊開過來的。但是,在我倆的印象中,那個老樓影院,在那邊!”
孟一霜的都打兒了,語調也跟著打,眼神驚慌,努力的轉過去,纖細手指在車燈的照耀下,看起來蒼白又無力,正指著我和開車過來的方向。
和莫導指出的方向,正好相反!
“嗤!”
這次,到他們集倒吸一口寒氣了。
“鬼打牆還是鬼遮眼?”
莫導臉鐵青的嘀咕一聲,向著孟一霜指著的方向看看,又回頭瞅瞅自己一行來時的路,臉愈發的難看。
裴小鶯突然說:“難不,咱們是在圍著大湖走圓環路?所以,不管從哪個方向行駛,咱們必定會在中間地段相遇,並非是鬼打牆之類的。”
“咦?”衆人齊齊扭頭看向裴小鶯。
不得不說,可妹紙說的在理啊,這湖始終存在,似乎,能證明這點。
“不對啊,我記著很清楚,中間好幾次的彎道,雖然不能明確的定位方向,但絕不是環繞湖泊行駛的,這點,應該沒有錯啊。”
田頌莓提出不同觀點。
“這是怎麼說的?”
大傢伙再度陷迷茫,因爲,說的非常在理。
若果土路是環繞湖泊的形式,那不可能覺不出來。
但事實是,不是田頌莓們覺不到這點,我和孟一霜的記憶中也找不到環繞湖泊行駛的證據。
可偏偏我們都是從明湖電影院門口出發的,區別是,向著土路的不同方向而行車。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孟一霜的經紀人董秋說話了。
“大家別慌,是不是鬼打牆或鬼遮眼,只要探查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提議道。
“如何探查?”我們異口同聲詢問,齊齊看向董秋。
“至今爲止,咱們都行駛在土路上,這好像是唯一的選擇,但其實不然。”董秋轉過頭去,看向路邊,不是有湖的那一邊,而是叢林佈的那邊。
“秋姐,你的意思是,咱們穿叢林去找尋其他出路?”孟一霜眼角直跳的追問。
我們都看向茂的叢林,覺心跳速度加快了。
“不是找尋其他出路,而是探查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首先,我們需要在這個位置做記號。咦,不用做什麼記號了,叢林不可能開車,將這兩輛車子熄了火停在此地當記號就是了,我們步行穿叢林。”
“如果說,走了好久之後,又看到土路和車子了,那就實力證明了,絕對陷鬼打牆之中了。若是發現了新的道路或是村莊什麼的,那就是說,咱們其實就是環繞湖泊行駛的。”
“只不過,因爲某些你我不能理解的原因,做出的判斷是,向著湖泊相反的方向行駛了,其實,我們只是在繞湖前行。”
董秋這麼一解釋,我們齊齊恍然。
“秋姐高明。”徐浮龍奉承一句,臉上都是笑意。
“深叢林嗎?秋姐,我害怕,要是遇到狼羣可怎麼辦?”孟一霜看向死寂氣息籠罩的樹林,下意識的抱了拎包,流出膽怯之意。
“哈哈,一霜,你不用擔心的,咱們邊有大虎啊!憑他的手,即便遇到了狼羣,那也能保護衆人殺出條路了,是不是啊大虎?有沒有信心?”
逮住顯擺自己個的好機會了,徐浮龍自然不會錯過,馬上將魁梧的大虎扯到了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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