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看著一臉震驚不語的安若溪,繼續說道:“還有林芊語……老大之所以會和林芊語領證結婚,其實是想通過林芊語借以洗他的罪名,奪回本該屬于他的帝國集團,他應該是想給你更安穩的幸福吧,所以才暫時和你分開,當然我也不清楚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你……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形同陌路了,他怎樣想的,與我無關。”
安若溪極力維持著自己的緒,故意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心深,早已是波濤洶涌。
“對,你們是離婚了,他怎麼想的也與你無關,只是我看你們一路走來,實在太不容易,真的不愿意你們就這樣錯過……我只想告訴你,今天是林芊語將手上的全部權轉移到老大名下的約定日,也是法院宣布他無罪的宣判日,之后老大會和林芊語搭乘私人游,去往一個私人島嶼安胎度假,沒意外的話會一直待到林芊語的孩子出生,如果林芊語的孩子平安出世,你和老大,可能就真的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我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很多誤會,還是去找他談談,說清楚畢竟好。”
林瀚很真誠的說著,將他所知道的那些事,全部都告訴了安若溪。
他見證了帝宸訣和安若溪從相,到誤會,到分開,到陌路的一整個過程,也見證了帝宸訣是如何從幸福墮了憂郁,為帝宸訣的下屬兼他最好的朋友,他真心不愿意看到如此相的兩個人因為誤會而分開。
“呵呵,不管有沒有誤會,我已經對他死心了。”
安若溪咬牙關,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看你怎麼想吧,我只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他們現在大概已經登上游了,就在西區碼頭,估計馬上就要開了,你自己決定!”
林瀚說完之后,礙于飛機馬上要起飛了,也沒有多說什麼,迅速的登上了飛機。
“……”
安若溪則楞在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心,有兩個小人兒在扯來扯去,一個小人兒告訴自己,算了吧,都離婚了,再找他有何意義,不如平靜的生活,等待歐哥哥歸來。
另一個小人兒,卻小聲的說服自己,畢竟是自己全心過的男人,難道真要這樣不清不楚的錯過?
自己的錢夾,掏出一枚幣,安若溪深吸一口氣,將幣往天上一拋,讓上天來替做決定。
人頭就回家,字便去碼頭……
幣劃過漂亮的拋線,最終落在安若溪的手里,張的將手打開,見到是字,莫名松了一口氣。
是天意,老天不希和帝宸訣斷掉!
安若溪這樣對自己說道,其實心深,何嘗不是早已做好了決定呢?
正值傍晚,悠然打了一輛車,趕往了西區碼頭。
晚霞正艷,染紅了海岸上的云朵,看起來別有一種。
若溪一心尋找著林瀚所說的那輛游,自然是沒有力去欣賞這片麗的晚霞。
一輛中型的游,停靠在碼頭邊,號碼剛好和林瀚說的一樣。
若溪咬著,有些張的朝那輛游靠過去,費了一些功夫,才得以溜上去,為了不打草驚蛇,隨便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與此同時,游一聲鳴響,開始往大海的深開去。
游并不大,但是五臟俱全,有餐廳,有臥室,有廁所,甚至還有客廳,以及一個大大的平臺,可以觀看海景,觀看夕,曬曬太……這對來說,絕對是最極致的。
因為這是帝宸訣的私人游,所以游上除了兩個班的船長,幾個服務員之外,再沒有別人了,顯得有些空。
安若溪是通過躲在游底層的暗倉才得以混進來,所以當游發的時候,幾經顛簸,直接給晃吐了,難得要死。
待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若溪真是生不如死。
“呼,不行不行,我必須要出去了,不然我遲早得暈死!”
安若溪躺在暗倉里,崩潰的自言自語。
想著,自己是來和帝宸訣說清楚,又不是做賊的,便更加大膽了。
從暗倉里出來,一路并沒有人發現,安若溪則告訴自己,要快點找到帝宸訣才行。
房間,廁所,客廳,都找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這游就這麼大,帝宸訣會在哪里呢?”
正覺得困,突然聽到二樓的臺,傳來林芊語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若溪皺了皺眉,循著聲音,悄悄的爬上了二樓,匍匐在臺的口一看,漆黑的臺上,果然是帝宸訣和林芊語。
只見帝宸訣長臂撐在游的護欄上,林芊語則在他的后,瘋狂的嘶吼著,咒罵著。
人頓時一,指甲扣在門框上,沒有直接現,想看看他們到底在爭吵什麼。
“帝宸訣,你騙我,你至始至終都在騙我,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險的小人,你把我騙得好慘啊!”
林芊語沖著帝宸訣的后背,撲打著,哭訴著,仿佛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
“你應該很清楚,我會和你領證,只是為了你手上的權,為了洗我的罪名,更為了找到攻破莫言初的肋,說我騙你,不如說你是自欺欺人,自己騙自己罷了。”
帝宸訣冷哼一聲,無的模樣,和當日與林芊語領證的時候,判若兩人。
林芊語一個踉蹌,搖搖墜,如同被雷擊中一般,臉慘白,本無法相信,帝宸訣會這麼的冷酷,這麼的險:“你真不是格好東西……你不是人,你……”
“我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且不說你對安若溪做的那些狠毒事,就是你對你自己的親哥哥莫言初,也沒捅刀,要不是你的報,我還真不知怎麼從他手里奪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這一點,我真要謝你。”
帝宸訣英俊的面龐,冷冷看著林芊語,無論這人表現得有多痛苦,好像都與他無關,他的眼睛里只有厭惡罷了。
“你混蛋!我做的一切,包括出賣我的親哥哥,還不都是為了你,我以為你會真心我,真心想跟我在一起,畢竟……我們有孩子,我你,我想和你有個家庭,我……”
林芊語慘白,呈現出心思絕的樣子,痛苦得哭訴著。
帝宸訣只是冷哼一聲:“哼,誰給你的這個自信,會覺得我真心你,你覺得有哪個男人,會真心一個心如蛇蝎的人?告訴你吧,從前,我也許真的過你,但那是在安若溪出現之前,在出現之后,我不管從,還是心,從頭到尾都只一個人,你連一個腳趾頭,一頭發都比不上,這樣淺白的道理,你怎麼都不懂?”
在男人心里,安若溪就是他心頭的白月,林芊語這種歹毒心腸的人,連和若溪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可……可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和我結婚了,你……你還和我去島上度假,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都沒有,我……”
縱然歹毒如林芊語,真的了,也是那麼的愚蠢至極。
一孕傻三年,遇上帝宸訣這樣強勁的對手,自然會輸得一敗涂地。
“不管你懷了誰的孩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出于人道的憐憫,我允許你把孩子生下來,孩子一生下來,你就得死!”
帝宸訣說著,眼眸里閃過一殺戮,狠的宣判道。
反正,他想要達到的目的,都達到了,自然不需要再裝模作樣的演戲,是時候出他本該有的樣子了。
論險,論心狠,和帝宸訣比起來,林芊語還是了些,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而之所以會單獨將林芊語帶去一個無人的小島,也是希這一切能做得‘自然而然’一點,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口舌!
當林芊語的孩子出生之后,這個世界,便不會再有林芊語這個人。
“你……你好狠!”
林芊語瞬間從帝宸訣營造的話里清醒過來,意識到……這個男人不是帶去島上度假,而是要的命!
不斷的往后倒退,看著周圍茫茫一片的大海,知道自己無法逃避,抖的朝男人哀求道:“看在我是孩子的母親,看在我們也曾相一場,能不能不要做得這麼絕,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我也不想做得這麼絕,可你又何嘗放過安若溪一條生路,是我帝宸訣此生最的人,我絕不讓蒙一點委屈,該報的仇,一定要報!”
帝宸訣一步步的,朝林芊語靠近,冷眸出可怕的芒。
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他周部署的,所以林芊語本就無法從他手中逃,他要讓為造過的那些孽,付出代價,要給安若溪一個公道!
林芊語嚇得直發抖,轉準備逃跑,正好一眼看到了躲在口旁的安若溪……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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